第5章 春滿巴黎
- 猿人召喚師
- 一木迎風
- 4495字
- 2020-11-01 11:19:53
司機駕著他的標致出租車,一路狂奔。陳望西坐在后座,看著瘋狂的法國佬像跳舞一樣不停換檔,踩離合,打方向盤,只感到一股血氣不留情的沖到頭腦上,險些就要吐出來。
陳望西可不想丟這個臉,他努力的深呼吸憋著,同時將屁股重心壓在座椅上,身子放松,隨著汽車的穿插擺動有秩序的跟隨著。這是陳望西小時候在南美阿瑪遜森林騎斑馬得出的經驗,可以穩住平衡,并讓身體慢慢適應顛簸的野馬。
好在機場到火車站的路途并不長,在瘋狂出租車已超越時速二百公里的狂飆下,很快就到達了火車站。
司機看著后面的陳望西,眼中很是有點驚詫,這可是第一個在自己飆車中沒有嘔吐的乘客。
陳望西把車錢遞給司機,說:“這一歐元恐怕你是賺不到了。”
司機墩厚一笑,說:“我的任務是準時把客戶送到目的地,并不是幫客戶清理腸胃。”同時他掏出一張名片給陳望西,又說道:“以后需要趕時間請找我,全法國沒有人能趕得上我的車。”
陳望西接過名片一看,頓時傻了眼,只見名片上印著司機的名字,用法文念起來竟是:東尼.托凱。
陳望西笑著問司機托凱該不會有日本人的血統吧?司機有點尷尬的否認,他回答陳望西:“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誰叫《頭文字D》這么紅?”
趕上了火車,陳望西心中盤算著時間,從巴黎到里昂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再坐出租車到曾妍的的里昂第三大學需要半個小時,在這個過程中他是無能為力的,只有期盼敵人不要這么快找到曾妍。
幸運女神今天大發慈悲聽到了陳望西的聲音,就在六個小時前,里昂機場向旅客發出了一個通知,一個從日本直飛的航班將延遲到達。
里昂第三大學前身是歷史悠久的里昂大學,后來分開成了三所,分別已第一,第二,第三命名,各自開設不同的學科。而里昂第三大學則聲譽最響,以人文學科最著名,曾妍就是在學校的法學院修讀法律。
陳望西到達大學時,是晚上八點鐘,學生們有的在晚修,有的卻三三兩兩的往外面找樂子。他隨便攔住了兩個打扮得相當時髦的女學生,詢問曾妍的宿舍位置,兩個女孩看到陳望西的出眾模樣,熱情的指點,同時還問他是不是附近學校的學生,要不要留個電話有空出來加強一下友誼。
陳望西有點扛不住青春火辣的誘惑,只是眼前任務為緊,他禮貌的回絕了邀請,快步按指引找到了曾妍的住處。
曾妍住的是獨立學生公寓,單人套間的舒適布置,也沒有把守大門的阿姨,所以陳望西徑直就來到了曾妍的套間門前。
門縫里透出燈光,但是敲門卻沒人應,里面一片安靜。
陳望西狐疑,心中多了分計較,口中飛快的念起了一串晦澀難懂的言詞。只見一片黑霧從他身后涌升而起,飛快的形成了一個和他齊高的人形。
“去吧,暗夜邪猿。”隨著他一聲沉吟,黑色的流轉煙波中浮現出一張高鶚塌鼻,闊嘴獠牙的猿猴臉孔。煙霧邪猿飄到門前,身上卷出一團黑煙在門鎖眼處鉆了進去,隨后“啪”一聲門鎖彈開了。陳望西心念再動,黑霧驟然縮回,瞬間從一個人形壓縮變成一顆黑亮的小珠子,漂浮在陳望西腦后。
陳望西推門一看,不禁“咦”的一聲輕叫,因為房間里面空無一人,但是空調卻沒關,一室清涼中還有女人淡淡的香水味。他飛快的掃視著房間,曾妍把房間布置得整潔雅致,典型的少女風格,隨后他發現桌子上還有一臺合上的粉紅色筆記本電腦,電源燈還亮著。
房間里面還有一個套間,應該是洗浴間沒錯。陳望西來到洗浴間門前,輕輕扭門把。門沒鎖,一推開,就看到一個渾身,五花大綁并用布條塞著嘴的中國少女坐在廁盤上,瞪大著委屈的眼睛向著他求助的看著。
這個少女是什么人?陳望西看過矛戈發來的曾妍照片,眼前少女并不是曾妍,可她又為什么會被人在曾妍的房間抓住。
心念急轉間,陳望西聽到身后竟出現風聲,夾雜著低低的鳴叫,陳望西清楚這是刀劍快速揮砍的破空聲音。
眼看快刀就要招呼到后背,陳望西卻仿若無事的站著,不轉身,也不躲避。使他篤定的原因是飄在后腦的邪猿,只見漂浮的黑珠子剎那間又變成一團人形黑霧,襲擊者的刀砍在黑霧上,卻再難前進半分。
這時,陳望西才緩緩轉身,看到邪猿夾著一把鋒利锃亮的武士刀,持刀人是一個身材矮少的精干男人,渾身裹在黑衣中。
“忍者?”陳望西好整以暇的問。對方卻沒有回答,勉力抽回武士刀,又再次攻擊而來。
從對方那大開大合,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刀劈,而不顧防守的架勢,陳望西知道了答案。他從矛戈發來的資料知道忍者攻擊別墅的事情,此刻親身面對,也沒太大驚奇。他一生碰到過很多對手,論身手面前忍者只算下乘。
暗霧邪猿幫陳望西接下了攻擊,這次它沒有讓忍者再有機會抽回刀,就在黑霧擋住刀鋒時,那個猿頭猛的從滾滾煙霧中鉆出,一口就咬斷了忍者持刀的右手。
嘗到血肉滋味的邪猿狂性大發,又在黑霧中身處粗壯的大手,刺穿了忍者的胸膛,然后把忍者的身子撲在地上,大肆撕咬。
陳望西此時把洗浴間的門拉上,不讓女孩看到這血腥一幕。望著自己的貼身保鏢暗霧邪猿,陳望西想,邪猿吸收了這么多人類精氣,實力大增,從而也在老家吞噬了更多的死靈生物。就在剛才秒殺忍者的兇殘和霸道可以預期,它離跳升至更高級的修羅暴猿為時不遠了。
但這也意味著,陳望西要召喚和控制這個近身打手將付出更多的精神力。就在邪猿享受美味食物的時候,陳望西扳著手指算了一下,自己可以召喚六種死靈生物,分別是暗霧邪猿,地獄犬,黃泉毒蜂,雙頭鷲,金剛蛇和骷髏將軍。這六種死靈生物各有特點,但只有邪猿能隱縮在自己身邊,是充當貼身保鏢最理想的選擇。
因為召喚師的肉體戰斗能力不強,在戰斗中保護自身的召喚獸是最重要的,所以陳望西一邊期盼著邪猿升級后的強大戰力,一邊又煩惱怎樣提高召喚術的根源-精神力。
這時,邪猿已經將忍者的尸體吃了個精光,連身上衣服也一并囫圇而吞,它滿足的噴了一口腥氣,又縮回成一顆小黒珠,在陳望西身后興奮的跳動著。
陳望西又召喚出一群黃泉毒蜂,這群小東西嗜血,外形和普通黃蜂差不多,只有拿在眼前細看,才能發現比普通黃蜂頭上多了兩只小小的鉤角。毒蜂群很快的附在忍者受傷時灑落在房間血漬上,很快,地板家具,還有床單上的血被這些小東西吸得干干凈凈,不留下一絲痕跡。陳望西得意,這群黃泉毒蜂可是殺人滅口,銷毀現場,清潔家居的好幫手。
收回了毒蜂,陳望西才又打開洗浴間的門,放出里面被綁得像粽子的女孩。只是這日本忍者用的是非常專業的S.M繩縛術,緊緊的繩子把女孩白凈的酮體捆得更加火爆誘人,直讓陳望西一邊解繩,一邊血氣翻騰。
但這個女孩子卻沒多大尷尬,也許是因為重獲自由,也許是解救他的人是個俊朗的男子,心中動了英雄救美的綺念。她在穿上衣服后一邊道謝,一邊還盯著陳望西菱角分明的臉龐。
陳望西本不介意來次版的英雄救美,只是此刻曾妍下落不明,他還是先問起了曾妍的去向和她被綁的緣由。
原來這個少女叫魏綺珊,和曾妍一樣也是香港人,兩年前畢業于里昂第三大學新聞系,現在香港某報館任職記者。此次來法國是采訪一個在巴黎舉行的經貿合作會議,順便再在法國找一些旅游資訊供報館副刊使用。因為里昂是法國除了巴黎外的另一大城市,完成了巴黎的任務她就回到母校一邊寫稿,一邊探望當年感情不錯的師妹曾妍。
而曾妍剛巧在兩天前和男朋友到了里昂附近的pérouges(法文,不懂翻譯成中文,各位湊合看著)小鎮旅游,魏琦珊來到摸了個空,曾妍接到師姐的電話便讓隔壁同學開門讓魏琦珊進她的房間住著,等曾妍回來。魏琦珊一來兩年沒回母校,想找些當地朋友玩,二來也想占點報銷住宿的小便宜便在曾妍的房間住下了。誰想到,剛住下來便被幾個奇怪的人潛入抓住,那些人就讓魏琦珊打電話給曾妍,讓曾妍在XX酒店等她,便立刻動身離開,只留下一個渾身黑衣服的矮子守著她,然后不久,陳望西就來到了。
魏琦珊還猶有余悸的說,好在陳望西及時趕到救了她,要不然可就遭了侮辱,因為她聽到離開的人說什么辦完事情可以拿她來用用。
陳望西有些奇怪,一來日本忍者應該說的是日文,魏琦珊怎會聽得明白,二來,這些殺手目的是抓曾妍,不巧碰到了魏琦珊后又利用她釣到了曾妍,大可順手把魏琦珊干掉,莫非這群殺手真的垂涎魏琦珊美色,留下她來事后勞軍。
陳望西細看面前這個俏麗女記者,發覺魏琦珊雖然不算美艷,但是畢竟青春可人,再加上苗條均稱的身材,也不失為一個略帶點青澀的小美女,難保這些長途跋涉而來的殺手動了食指之念。
陳望西問出了這些問題,魏琦珊臉紅了起來,她說幾個殺手中只有一個是忍者打扮,其他三個都是穿著商務西裝,提著皮箱,彼此間說的是英語。而且還有一個身材特別肥壯高大的男人,似乎是其中的首領,而就是這個大塊頭說要把自己留著,說有特別用途。
陳望西恍然,同時也思考究竟殺手留著魏琦珊有什么特別用途,從談話中陳望西了解到她只是個普通女記者,家人算是中產階層,也沒有什么顯赫背景可以利用勒索。然后他就心邪的想會不會是用來搞什么歡喜法術,爐鼎修煉的法子,再回憶起魏琦珊那光滑苗條的身段,某個地方竟然有些蠢蠢欲動。
糟糕,這個時候怎能想這些事情,就算要推倒這個小美女也該完成任務后找個漂亮的酒店套房。。。
該死!又來了!陳望西猛的在心中罵自己,眼前殺手們已經走了半個小時,還不及時追趕,曾妍的小命可就凍過水了。(凍過水,廣東方言,用在這里意思為小命不保,陳望西的母親是廣東人,所以會經常說起一些廣東諺語。后面我會逐一備注,讓讀者也能了解多些廣東方言諺語,至于陳望西的身世,在故事后面會慢慢說來。)
陳望西有個奇怪的毛病,每次使用完召喚術,都會非常強。他自我解釋為召喚術需要大量精神力支撐,而對于生來好色成性的他,有什么比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能更好補充腦中枯竭的精神力。
關于召喚術的使用和精神力的補充,這里暫且不提,卻說陳望西感到情勢危機,連忙讓魏琦珊打電話通知曾妍離開酒店躲避,而他則準備離開曾妍的宿舍,立馬趕去pérouges救人。
可是魏琦珊執意要跟著陳望西同去,雖然陳望西表示此行危險性很大堅持拒絕,但魏琦珊卻一直不依。
她帶著哭腔說:“曾妍的去向是我泄露出去的,還被人逼著打電話騙她,要不是你來到,曾妍肯定是兇多吉少了。我覺得很是內疚,我希望和你一起去,起碼能看到她沒事,再跟她道個歉。”
陳望西安慰:“那么你也是為人所逼,你又不是革命戰士能視死如歸,沒有人會怪你的。”
魏琦珊皺著小巧的鼻子,忍著眼中翻滾的淚水,讓陳望西感到楚楚可憐,她說:“就算是那樣,萬一你被殺手干掉,他們不是還回會來找我滅口嗎?他們已經知道我的名字和工作報館,就算我回香港也躲不過的。”
雖然她說得有道理,但陳望西聽到自己會被干掉的說法,卻是勃然大怒,他惡狠狠的對魏琦珊大聲說:“我會被干掉,哼!這個世界上能干掉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就算這個人以后出生了,我也會在他還是個嬰兒時先殺死他,讓他沒有半點機會的。”
“我還是不信,他們好可怕的。”魏琦珊說。
“好,你不信!跟我同去,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厲害。”
陳望西說完拖著曾妍就要出門,讓萬千少女崇拜心動的陳望西不能接受這樣的評價,卻渾然不知已經中了魏琦珊的激將法。
被陳望西一雙溫暖厚實的打手拖著,魏琦珊心中感到一絲悸動,同時也為自己的小心眼成功非常開心。
“啊,我的電腦,稿件和資料都在里面呢。”曾妍想起工作的筆記本電腦,掙脫開陳望西的手回去收拾帶上,然后她竟然主動的推著陳望西說:“快去,快去。里昂的出租車很會拐路的,幾個殺手到pérouges肯定會被繞圈子的。我知道一條鄉村的捷徑過去很快,應該會趕在那群壞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