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飛剛端起茶水,聽得沈雨萱一聲輕喚,抬頭間他忽然愣住了,杯中的茶水溢了出來,他直勾勾的盯住眼前的少女,驚疑地叫道:“孟瑤?你是孟瑤?”
那少女甜甜的一笑,目光卻望定沈庚年。
沈庚年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激動,別激動,坐下我告訴你,此女非彼女,她名叫劉影,是我在親自去接孟瑤父母之時,在一家超市發現的。當時我欣喜異常,便上前和她攀談,我看她人不僅長得像孟瑤,素質也很好。當時我提出高薪聘她做保姆,她當時就拒絕了我,看那眼神就知道人家把我當成了騙子!”他呵呵一笑,扶一扶眼睛又道:“后來我把孟瑤的父母接過來,到超市見了一面,她這才相信我的誠意,然后跟著來到了京城!”
一陣腳步聲傳來,孟瑤的父母走進客廳。劉影連忙迎上前去,甜甜地叫一聲:“爸,媽。”
林逸飛緊走兩步,跪倒在孟瑤父母身前,淚水不期然的滾落兩腮,他哽咽地道:“爸,媽,你們打我吧!是我沒能保護好孟瑤,,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孟瑤......”他俯身大哭。
孟瑤的父親將他扶起,眼含熱淚說道:“逸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這事不能怪你,劈了吳六,為孟瑤報了仇,我們也就沒有遺憾了!”
孟瑤的母親將劉影拉到身前,抹去眼淚道:“現在的女兒也很好啊!若是小瑤的在天之靈有知,她也該安心了!”
林逸飛向沈庚年問道:“二叔,你給劉影的月工資是多少?”
沈庚年扶著眼鏡說道:“每月三千元。”
林逸飛回頭對劉影說道:“劉影,從現在起你的工資是五千,任何活計也不要做,我另請保姆,你就陪著爸媽聊天就行。還有你的名字暫時忘了吧,以后你就叫孟瑤,你就是爸媽的親生女兒,記住了嗎?”
劉影欣喜的答應一聲,扶著孟瑤的父母回了房間。
陳芳兵冷笑道:“小林子,你可真是得意呀!鍋里的滿了,碗里的也讓你占了,你滿意了吧?”
林逸飛騰的一下漲紅了臉,沈雨萱低頭嗤笑。
沈庚年向樓上一指,問道:“逸飛,樓上人的是誰呀?”
林逸飛尷尬的搓手,說道:“是......是......”
“是千年情緣!”陳芳兵哼一聲道:“千年等一回,多么感人的故事呀!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人心不足哎!”
林逸飛大窘。沈庚年聽不懂陳芳兵的胡言亂語,對林逸飛道:“你們趕回巧了,今天你媽出院,準備準備接老太太去。
林逸飛再也顧不得陳芳兵的冷嘲熱諷,歡呼一聲跑出了客廳。
幾人出了別墅,沈雨萱卻又掉頭走了回去,一會的功夫拉著孟瑤走了出來,來到林逸飛身前,說道:“今天伯母出院,劉影不去怎行?”
林逸飛感激的望著沈雨萱,真有伯牙,子期相知之感。
陳芳兵哀怨道:“完了!好事都讓你做了,壞人都讓我當了!我徹底被你打敗了!”
沈雨萱嗤嗤地笑,摟著她的肩膀上了車。
林逸飛鉆進沈庚年的車子,問道:“二叔,哪里能盡快找到保姆?”
沈庚年笑道:“你不問我倒忘記了,前些日子訂的保姆還等通知呢。”一邊說一邊撥通了電話,手機里 即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哪位?”
沈庚年道:“吳姐,我是沈庚年,今天可以上班嗎?”
手機那頭傳來回應:“可以。”
沈庚年道:“今天我要接一個老太太出院,吳姐早些來,安排家宴為老太太接風洗塵。”
對方應了一聲:“好的。”然后掛了電話。
沈庚年看時間尚早,便在一家早餐廳前停下,幾人簡單的吃過早點,然后驅車來到醫院。
沈庚年下車等候,沈雨萱,陳芳兵辦出醫院手續。
林逸飛,劉影徑直來到病房。看見母親,林逸飛像個孩子一般膩著母親撒嬌,母親的眼睛已完全康復,瞧著兒子膩在肩頭,笑罵著拍打他幾下,拉過孟瑤說話,問她幾時來的京城,家中父母可好?
林逸飛唯恐劉影說錯話,連忙道:“媽,孟瑤一家都來到了京城,以后會和我們住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二老現在就在家里等著了!”
母親聽說親家親家母已到家中,唬的一時找起急來,埋怨兒子不懂事,不早告訴她一聲。
沈雨萱,陳芳兵推門進來,說出院手續已然辦好。母親也不再嘮叨,出房門催促著直接回家中。
母親看到孟瑤的父母,心中不免生出多少感嘆,真是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顧著問東問西,竟忘記問新買的樓房和諸多煩事。
林逸飛心中暗喜,悄悄步上樓梯,來到百花歇息的房間。
輕扣房門,柔兒,媚兒迎接,房間光線柔暗,大紅的紗帳看上去朦朦朧朧。就聽帳內傳出一個柔媚的聲音:“夫君,你來了?”那聲音甚是好聽,恰似天外清音,又似鶯語婉轉。
林逸飛面上一熱,說道:“我來看看你的身體如何?飯食有何需求?”
柔兒,媚兒將紗帳挑起,百花欲起身見禮,被林逸飛攔下,將枕頭挪一挪,讓她敧枕側臥。
百花星眸閃動,朱唇輕啟,說道:“夫君,妾乃是千年僵體,暫時食不得人間煙火,待過得百日余便可進食了。”
林逸飛皺眉道:“三個月的時間,你怎樣度的過去?”
百花微微一笑,那笑容竟似春花忽然怒放,驚了飛雁落地,明月飛云遮羞,丹唇榴齒,令人不可逼視。 林逸飛怦然心動,慌慌的低下頭去。
又聽她說道:“夫君不必煩惱,只須有百種花卉即可,令柔兒,媚兒每日清晨采集花露,供我飲用便可以了。”
林逸飛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帶媚兒出去挑選花卉,你先休息一會吧。”
百花又道:“夫君再為我備下浴盆,妾身賤體污濁不堪,該洗一洗了。夫君夜間還須為我用無上功法輸功一次,切記。”
林逸飛點頭答應,囑咐了柔兒幾句,便帶著媚兒出了房間,喚出沈雨萱,陳芳兵直奔花市。
京城花市甚多,百種花卉經媚兒挑選,不多時購買完畢。沈雨萱,陳芳兵忙前忙后,只累的香汗薄濕, 陳芳兵抱怨道:“小林子,你買這么多鮮花干嘛?要開花市呀!”
回到紫辰景苑,令花匠將花卉盆栽搬下,按媚兒指點的位置擺好。不多時,樓前樓后皆是鮮花,又是一番香艷的景象。
林逸飛滿意的點頭,令媚兒回房復命。
新來的傭嫂吳姐出來呼喚大家吃飯。餐桌上其樂融融,陳芳兵倒也安靜,除了給林母殷勤布菜,目光卻是不住的向樓上溜去。
林逸飛和沈庚年喝酒閑聊,飯罷,他安頓好母親休息,然后跟沈庚年來到沈府見沈老。
沈雨萱步入客廳,就聽見韓天雷洪亮的聲音:“哈哈哈,雨萱哪,果然不負眾望,如此短時間內破獲了天池一案,當真令人刮目相看哪!”
沈雨萱,陳芳兵看到上司立刻立正敬禮。林逸飛聽她們談公事,悄悄繞過坐在沈老身邊,沈老含笑示意喝茶。沈庚年向韓天雷打聲招呼,坐在沙發上聽幾人談話。
韓天雷拿過三個小本本和五張銀行卡,說道:“這是三名上校軍銜,和五千萬酬金。頒獎會就免了,上邊已下了封口令,這次案件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其中的性質你很清楚。B軍區副司令人選已定,唐淵不日回京述職......此案就此壓下,但你們功不可沒!”
沈雨萱道:“若論功勞,我和芳兵并沒做什么,天池一案全憑逸飛和阿風,阿葉兩位師兄鼎力相助,所幸不辱使命。”
“逸飛?”韓天雷問道:“逸飛是誰?”
陳芳兵笑道:“人家為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勞,你卻不認識人家!”她手指林逸飛說道:“他就是林逸飛。”
韓天雷向林逸飛望去,笑道:“果然少年英雄!”又向沈老贊道:“沈老身邊果然有高人哪!”
林逸飛站起身和韓天雷握了握手,互相客套了幾句。韓天雷將證件和銀行卡交到沈老面前,說道:“此事沈老費心了。”
沈老淡淡一笑道:“韓局,還是把這這些東西收回吧,他們三人皆是無塵道長的得意弟子,醉心武學,不會接受俗世功名的。”
韓天雷道:“畢竟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好......”話未說完,沈老打斷他的話,說道:“銀行卡留下,證件請收回,韓局是聰明人。”
韓天雷不再說什么,會心的一笑將證件收回放進文件包。
沈庚年習慣的性的扶一扶眼鏡,說道:“韓局急匆匆到我沈家,不應該只為了這些小事而來吧?”
韓天雷一怔,繼而呵呵笑道:“知我者,庚年兄也!不瞞諸位,如今江湖風起云涌,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苗疆出了個擅使毒藥的毒娘子,號稱一笑攝魂,聚下眾多女子,專修那采陽補陰之術,雖未傷及性命,卻讓諸多壯漢拜倒石榴裙下,終成廢人,想來可笑。北方草原,狼群數量陡然增多,草原獵戶聚眾千方獵殺,不見功效,究其原因,卻是狼族之中誕生下一高智商的狼王,狡猾至極,馳騁草原,為非作歹,令人談狼色變。還有XZ,大理......哎呀呀,說起來我就頭疼!”他說著,不自禁的揉一揉太陽穴。
沈老笑道:“這些事終會解決!至中秋尚有半月時間,而倭奴國的使團,將在津城中秋之日舉辦賭術交流大會,目前此事最重。想我華夏泱泱大國,豈懼倭寇卑奴耳!任他幾多魍魎之技,定叫他顏面全失,夾尾而回!”
韓天雷道:“此事我會慎重對待,沈老費心了。”說罷,提起文件包告辭而去。
沈老拍一拍林逸飛的肩頭,說道:“逸飛呀,這幾天的時間就在家學一學賭術,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一張底牌呀!”
林逸飛笑著搔頭,說道:“我可沒賭過,能行嗎?”
沈庚年道:“不妨,我找幾個這方面的高手來教你,很快學會的。”
沈老道:“逸飛呀,這次的賭術不僅僅是輸贏的問題,既然倭奴國提出這種無聊的要求,他就是在蔑視我華夏的精神,想壓制我華夏騰飛之勢!他出招,我們就以拳頭相迎,打得他屁滾尿流,讓他夾起尾巴滾回倭奴老家去!”
林逸飛道:“行,我就以一個小農民的身份會會他,讓他知道知道,華夏億萬農民每人撒泡尿,就能把倭奴的老窩泡塌!”
眾人聽他說的有趣,不禁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