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問題

陽坤這邊正在互相謙虛著，一直盯著河面的楊教導卻突然說話。隨著楊教導的話，眾人望向河中，貌似有個人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這時大家都明白，那個人已經死了。去拖一個死人，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見大家都默不作聲，陽坤心想，剛剛大家都在贊揚他，現在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便說：“由我來吧。我體力不錯，拖個人上岸不是問題?！?

楊教導看了看陽坤，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說：“你，我不知道行不行？老張，這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我明白，這事包在我身上。”老張也沒有猶豫，再次跳入水中。陽坤對此，心中很是疑問。不過他知道，這些疑問是不能直接問出來的。不一會兒，老張已經把人拖上岸，齊玲兒正想檢查一番。老張阻止道：“不用查了，這人已經死了?！庇洲D身對楊教導說：“死因和之前的一樣，看不出什么痕跡?！饼R玲兒仍舊把住那人的脈搏，幾十秒后，又摸那人的胸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人已經沒有脈搏。的確是死了?！?

聽了齊玲兒的話，眾人一片沉默。這時，老周走到楊教導身邊，指著被陽坤救起來的那學生說：“老楊，我家那小子沒有什么事吧？”

楊教導說：“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你把人帶回去吧?！?

聽到自己兒子沒事的消息，老周也格外興奮，說道：“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現在我先把這小子帶回家，好好教育，今后不給你們添亂。”然后又轉身對陽坤和孔俊峰說：“你們兩位是我那小子的救命恩人，改天我一天好好謝謝你們二位?！崩现苷f完后，背著自己的兒子走了。

見老周走后，楊教導說：“小張，你平時說話夠機靈。你留下來，通知剩下幾個學生的家屬，叫他們來領人。至于死掉的那個學生，也通知他的家屬吧?，F在才一點多鐘，下午三點在三樓會議室開會?！币徽f完，楊教導轉身就走，其他警察也跟著楊教導走了，陽坤三人也回到別墅。

陽坤和孔俊峰換完衣服，就見齊玲兒放了一大堆小吃在客廳。齊玲兒說：“剛從涮羊肉沒有吃成，現在想吃應該已經晚了。我們今天中午就吃這些零食吧?！?

經過剛從那番下河救人的行動，陽坤和孔俊峰已經饑腸轆轆。對齊玲兒拿出的小吃也不客氣，各自撕開一包就開吃?？卓》褰懒藥卓诤?，對陽坤說道：“不是我說，兄弟你剛剛是怎么想到把那學生打暈的？”

“不聽話就打唄！再說了，他之前把我按在水里，差點就讓我去見馬克思。”

“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岸上有幾十號老百姓看著，你居然還敢打人，實在是佩服佩服?！饼R玲兒向陽坤豎起大拇指說道。

孔俊峰左右望了望，說：“齊大美女，兄弟，現在就我們三個人。我來說兩件事。”

“慢著，你說之前，我先說一件事。我兩總是互稱兄弟，但派出所的兄弟可不少，我們的換個稱呼。你開的那車，雖然低調，但我也認得出來。能開的起那車的人，放在古代，怎么說也是個少爺身份。我就叫你孔少?！标柪ご驍嗫卓》宓脑捳f道。

“孔少，孔少?！笨卓》迥顑删洌班牛€不錯。那我叫你陽少吧！”

“行，孔少。”

“陽少?！?

齊玲兒說道：“你們就叫我齊玲兒吧，齊大美女的叫，怪諷刺的。”

“陽少，齊玲兒，為我們的相識相聚干一杯?！笨卓》迮e起手中的飲料說。

陽坤和齊玲兒也舉起手中飲料，三人異口同聲說道：“干?！?

喝了一口飲料，孔俊峰說：“我來說兩件事，第一件事，那條河有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等到下午開會，我們應該就會知道。第二件事，楊教導和老張有問題?！?

聽到孔俊峰這么說，陽坤來了興趣，“你繼續說，什么問題？”

“在我們把四個學生救上岸的時候，楊教導才看見河面上浮著一人。也就是說在那時，才確定有人死亡。同樣的，派出所在沒有得到任何人死亡的消息下，就已經趕到河邊。就好像知道下河游泳一定會出事。而且那四個學生子在水里大喊有鬼，所以我斷定河有問題?！?

“你說的沒錯，當時那幾個學生在大聲呼喊有鬼時，我倒是一陣害怕。尤其看了他們在胡亂掙扎時，我還以為他們被鬼上身了?！标柪ふf。

“我繼續說第二件事，我未到之前，楊教導不讓派出所其他人下河救人，好像是人手不夠，看樣子他知道救人很棘手。而且救最后一人時，他說只能由老張去救。更重要的是，發生了死人的事件，這可是大事。他居然直接叫學生家屬把人領回去，對此不聞不問。所以我覺得他知道死因。而且他和老張都有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如果他不說，我們也問不出來。”

聽到孔俊峰這么說，陽坤低頭不語，似在沉思。齊玲兒問道：“那你說，河里會有什么問題？”

孔俊峰笑著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等到下午開會的時候，派出所的人自然會告訴我們的。現在就是好好休息?！笨卓》逭D身，欲回寢室，卻又說道：“這棟別墅也有問題。不過問題不大，需要我們去解決?！?

下午三點，派出所三樓會議室，陽坤見到有些發胖的孫所長，見人來齊后，孫所長說：“今天開會有兩件事，第一，歡迎孔俊峰，陽坤，齊玲三位同志加入劍山派出所這個新家庭?！碑斈畹饺嗣謺r，三人一一站起來向其他民警敬禮。

三人敬禮完畢后，孫所長繼續說：“中午下河救人時，你們已認識了，我就不多介紹了。我談第二件事，最近泉河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截至今天中午為止，已經有17人淹死。我上午從局里開會回來，在會上明確要求，開始在泉河河邊巡邏，嚴禁任何人下河。由于新加入三位同志，我對所里的值班有了新的安排。你們拿去看看，有意見的就提。”說完，分別朝左右遞去兩張紙。

其他民警看了后，都朝陽坤望了兩眼。倒把陽坤看得心里緊張起來。對新的值班安排有些迫不及待。當看到安排表時，陽坤確實有些傻眼，值班安排是兩個人一組，而他居然和楊教導一組。本來這沒有什么，關鍵是表上沒有孫所長的名字，那就是說陽坤是唯一個和領導一組的人。而孔俊峰則和老張一組。不過陽坤也不敢發表什么疑問，誰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隨即把名單遞給了齊鈴兒。

齊玲兒看后，站起來說：“為什么....”

“你負責后勤和戶籍，不值班。今后你上午在戶籍室工作，下午去河邊值班。”還沒有說完就被孫所長打斷。

“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有就提出，沒有現在散會，除值班人員外，其他人和我去河邊巡邏。”孫所長似乎早就料到沒有人提問，說完轉身就走。

似乎當地老百姓也害怕下河游泳，派出所的人幾乎是在河邊閑逛了一下午。或許實在是無聊，孫所長叫來陽坤三人，對他們說道關于這泉河的事。泉河貫穿整個南山縣，是由南山縣的幾座山脈的山泉匯集而成，故稱泉河。也是南山縣的母親河，多年以來，老百姓每到夏天都會下河游泳，一直相安無事。可是在今年，下河游泳的人卻莫名死亡。到今天中午，加上死的那個學生，已經有17人死亡。而且他們的死因不是溺水而死，都是自然死亡。這讓縣公安局對破案無常下手，亞歷山大啊。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么，但是加強巡邏，減少死亡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才會有大家都跑來巡邏的事。

待到太陽下山，估計不會有人來游泳，孫所長也準備讓大家回所里吃飯，劍山土菜飯店的老周卻跑來河邊。楊教導問道：“老周，你來做什么，小周出事了？”

“不是。”老周說，“今天是你們派出所的同志救了我家那不聽話的小子，我是特意來請你們吃飯的。菜都準備好了，你們要是不去，那菜可全部浪費了。”

“那行，今天所里的同志都辛苦了，就到你那飯店去蹭一頓?！睂O所長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