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醫(yī)院內(nèi)。
百分之百的低氣壓!只因?yàn)榻裉爝@里來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病人——雙飛翼
“醫(yī)生,真的不行嗎?”陳恒抓住醫(yī)生的手,仿佛抓住了允藍(lán)韻的生命一般。
“病人幾乎不可能清醒。而且病人所受的傷太嚴(yán)重了。我也無法確定她能否活下來。我已經(jīng)盡力了。如果病人能活過今晚,那命算是保住了。但病人大腦所受到的傷害,恐怕這輩子都沒法醒過來了。”
“怎么會這樣!”陳恒朝著醫(yī)生大吼,卻又失聲哭了起來,“怎么會這樣啊——”
病房內(nèi),雙嵐紫二話不說就給了端木圣光一巴掌。他的雙眼通紅,說不出的蒼白與憔悴,明顯在路上是哭過了,“不是答應(yīng)了會保護(hù)好她的嗎?”
端木圣光臉色蒼白,就像玩偶一樣,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沖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阻止。而瀾滄也不再有他一貫的瀟灑,雙眼突出,胡子也長了不少。
“雙飛翼!我不管你是雙飛翼還是允藍(lán)韻,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理我,反正怎樣都行,你給本小姐醒過來!”病房的門被一腳踢開,哭紅了雙眼的藤原滅后面跟著同樣雙眼通紅的洛軒和止寒,“雙飛翼,你要是不醒過來,你就是廢物。”
“飛翼,聽到了嗎?你的朋友都來了,你快點(diǎn)醒過來啊!你醒過來好好看看哥哥啊!”雙嵐紫朝著雙飛翼溫柔地說。
“飛翼姐,我是止寒啦。”堯止寒走到床邊,帶著哭腔看著那個躺在白色床單上安詳?shù)鼐o閉雙眼的少女,“飛翼姐睡覺的時候怎么總是一副平靜幸福的表情啊!飛翼姐,止寒很生氣哦!我才不管飛翼姐叫雙飛翼還是允藍(lán)韻啦,反正你都是我的飛翼姐。你怎么可以在電話里說我們不再是朋友這種話啦!我們四個是最好的搭檔,對嗎?洛軒和藤原滅也有過來哦!飛翼姐,不要睡啦!你睡得那么安詳,我會怕啦!你怎么還不醒吶!我們惡魔四人組可不能少了你!飛翼姐,你快醒來啦——”
“噠噠。”眼淚落到地板,發(fā)出極小的聲音。
“滴答滴答——”聲音越來越密集,眼淚也積成了水洼。
“該死的雙飛翼,你到底肯不肯醒過來?”洛軒用哭紅的雙眼對允藍(lán)韻發(fā)出“利刃”,“你這個家伙,竟然敢裝睡騙我們家止寒的眼淚!你再不醒過來我可翻臉咯!你醒不醒啊——”
“飛翼,你怎么可以讓大家傷心呢?”雙嵐紫強(qiáng)忍著眼淚,責(zé)怪地說。
“抱歉,來遲!”下一秒,一個如妖的男子匆匆走進(jìn)病房。
他很美,美的像妖,卻一點(diǎn)也不顯得女性。
“自我介紹一下。”他并沒有介意大家對他的無視,自顧地說,“我叫花無葉,花開無葉,是幻魔族族長。”(畫外音:五大守護(hù)到齊了。)
“幻魔族族長。”沖睜開眼,氣勢十足地問,“你來干什么?”
花無葉微微一笑,“花無葉,花開無葉。既然花要開了,我這葉子當(dāng)然也要消失了。我,是來拯救某位笨蛋的。”
“花無葉,花開無葉。”端木圣光低喃這個名字,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記住。我會去喚醒藍(lán)韻的意識,能不能活過來就靠你們了。在她的頭上長出彼岸花之時,你們就要想辦法喚醒她。”
花無葉走到允藍(lán)韻面前,輕輕的摸摸她的額,然后低喃:“永生的詛咒伴著絕然的希望,葉落一瞬花開,命運(yùn)的謎題帶來了痛苦與希望。在此,我用永生的鮮血來交換。祈愿——”
花無葉拿出匕首,割開了右手上的動脈。血液仿佛尋到了依靠一般飛起來,將允藍(lán)韻包裹在其中,然后慢慢滲透。
花無葉體中的血液慢慢流盡,他蒼白的臉向后倒下。花開無葉!
尸體消失的一瞬間,病房內(nèi)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
靈識中——
“還不醒過來嗎?”花無葉詢問眼前的雙眼緊閉的少女。
“花無葉,你是花無葉。”允藍(lán)韻肯定地說道,隨即又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我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我知道,只要你醒著就行了,睜不開也沒有關(guān)系。”花無葉微微一笑,仿佛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情況,或可以說——胸有成竹
“花無葉,我究竟該怎么做?”允藍(lán)韻冷靜下來,問道。
花無葉笑了,有喜悅,也有悲傷。他知道的,使用這個法術(shù),他將被永久的禁錮。他卻也因?yàn)槟苡肋h(yuǎn)陪在藍(lán)韻身邊而喜悅著,他將被永久禁錮在藍(lán)韻的靈魂中。
他一點(diǎn)都不覺得遺憾。如果沒有她,他也不過是被禁錮在忘川橋上的一朵彼岸花,一朵不能算是真正活過的彼岸花。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記住你珍惜的,記住你想要的用心去感受,不要被迷惑了便是。”花無葉的眼中滿是笑意。
只是可惜,他沒有機(jī)會看到允藍(lán)韻的回歸。
“代價是什么?你可別告訴我沒有代價!”允藍(lán)韻顯然有些不相信。
“代價是我。但是不可怕,我將與你同在。”花無葉坦然承認(rèn)。
允藍(lán)韻沉默了。過了許久,久到仿佛一個世紀(jì)一般時,她輕啟了朱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懷疑花無葉的動機(jī),她只是不理解,自己值得他的付出嗎?
“喜歡你。”花無葉說得很輕,“還有,謝謝你。”
“真的,值得嗎?”允藍(lán)韻沙啞地說,“我,值得嗎?”
“當(dāng)然值得。”花無葉肯定地說,“也只有你,值得。”
“藍(lán)韻,你會明白的,明白這一切的。”花無葉說道,“記住你真實(shí)想得到的,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只能靠你自己了。”
不等允藍(lán)韻的回答,花無葉便念起了咒語。
“創(chuàng)世的奇跡,彼岸吸食的記憶。忘川河的洗澤,禁錮的靈魂哦。花無葉愿以禁錮的代價,呼喚——”花無葉說著,露出一個凄美的笑,一個允藍(lán)韻未曾看到的笑。
“藍(lán)韻,我是你親手采摘下來的忘川橋上的彼岸花呢!”一個幽遠(yuǎn)卻帶著調(diào)皮的聲音響起,“我是喬的那邊的最后一朵。”
“記得第一次看到你,我感覺是那么新奇。因?yàn)榫筒钜徊剑憔涂梢猿蔀榈谝粋€通過忘川之橋的人了。
“但是你卻在我的面前停下來了。于是我看到了你的雙眼。那是多么美的一雙眼啊!漆黑如夜,卻是空洞的沒有星辰的夜。”
“你對我說,‘孤單吧?孤獨(dú)的想毀滅呢!’然后摘下了我。‘那,我們就一起離開這里’。”
也正因?yàn)椴烧铝宋遥蛟谝凰查g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