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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少驚魂異樣

  • 山海行劍
  • 三年雨幕
  • 3288字
  • 2020-10-31 22:40:59

接生婆和村上的一行村民轟轟烈烈的趕來了。在這樣的小村子,任何一家人增減人口那都是一件大事,那是要請所有的村民喝喜酒的,紅白喜事嘛。

聶健民家自然也不會例外,接生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隨著鄰居小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了屋子,留下身后一群看熱鬧的村民們。

“健民啊,恭喜啊,當(dāng)?shù)?!”村民們不停的恭賀著聶健民,聶健民也是豪氣萬丈的望著鄉(xiāng)親們,“同喜同喜,滿月酒席一個都不能少!”

“哈哈,那是自然的?!贝迕駛兣d高采烈的答應(yīng)著。

屋子里,秀芬正痛苦的喊叫著。外面,聶健民聽著妻子的叫聲也緊張的不停的踱步,鄉(xiāng)親們默默的安慰著聶健民。同時(shí)與他一起在這院子里等候著孩子的出生。聶健民從未覺得時(shí)間像現(xiàn)在這般難熬,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無比的漫長。

在這歡喜焦急的等候中聶健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的,‘哇’的一聲啼哭驚醒了所有人。聶健民包括那些前來等候的鄉(xiāng)親們聽到這聲啼哭同時(shí)笑開了懷,而聶健民那懸著的心,也在這一刻悄然放下了。

片刻之后,接生婆推開了堂屋的門,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望著聶健民和一眾鄉(xiāng)親們高興的說道:“母子平安,是個大胖小子!”

“哎呦,是個小子啊,真不錯。”村里人的思想守舊,都有些‘重男輕女’。聽到是個男孩,鄉(xiāng)親們更高興了,而聶健民更是興奮的一步上前,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紅包塞給了接生婆。

“滿月酒席,一個都不能少啊!”聶健民看著身后同樣喜氣洋洋的鄉(xiāng)親們大喊道,鄉(xiāng)親們看著聶健民的模樣也笑出了聲,“好了,今天就不留大家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寶貝兒子了!哈哈哈?!甭櫧∶駮晨斓男χM(jìn)了屋子,身后的村民們一個個笑呵呵的陸續(xù)離開了聶健民的家。

進(jìn)了屋子,聶健民看著滿頭大汗的妻子秀芬,又看看秀芬旁邊白白胖胖的小子。他一眼就看的出來,孩子的臉型嘴巴似他媽,而眉毛眼睛,像他!聶健民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同時(shí)小聲的對著秀芬說道:“老婆,辛苦了?!毙惴衣勓?,看著這粗糙的壯漢,心中暖暖的,她伸出手,輕輕的拉著聶健民的手坐在床邊。二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孩子看去,六目相對,孩子和大人的臉上同時(shí)露出了笑容。

一個月的時(shí)間很快過去了,聶健民和秀芬的孩子滿月了。聶健民信守承諾的在村上擺了喜宴,宴請了村上所有的老少爺們,說是喜宴,其實(shí)也不過是幾個涼菜,一鍋菜湯外加幾顆喜糖罷了??删褪沁@樣簡陋的喜宴,村子上的人照舊喜氣洋洋的,無一缺席。

滿月之后,擺在聶健民和秀芬夫妻二人面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給孩子登記了。為了這個事,夫妻二人選了一個好天氣,抱著孩子來到了距離聶家村最近的一個鎮(zhèn)上,找到了登記的地方。

當(dāng)?shù)怯浀墓ぷ鞯娜藛T問道給孩子取什么名字時(shí),聶健民的腦海中突兀的浮現(xiàn)出了那奇怪男子的話。不知為何,聶健民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緊張。聶健民身旁的秀芬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抱著孩子柔聲道:“健民啊,名字不是早都想好了么?你想換個?”

聶健民被秀芬的話叫醒了,他咧嘴一笑,將那不安的思緒放在了腦后。“不換,不換?!蓖瑫r(shí)義正言辭的對著登記的人員說道:“聶展鴻,展翅高飛的展,鴻途的鴻!”

順利的登了記,聶健民和秀芬夫妻二人都松了口氣,殊不知,異變便是從這一天開始了。

據(jù)聶健民回憶說,孩子出生之后直到滿月,孩子一直都是安穩(wěn)無恙的。孩子炯炯有神,虎虎生威極為討喜,除了餓的時(shí)候哭鬧兩聲平日里聽話極了??墒牵詮乃麄兘o孩子取名‘聶鴻途’之后,回去的當(dāng)天晚上,孩子便不安分了起來。最為反常的一點(diǎn),就是哭鬧了。

聶健民和秀芬從鎮(zhèn)子上回到家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一路上孩子都還算安穩(wěn)。不過聶健民的妻子秀芬卻隱約有著一絲感覺,那就是似乎懷中的孩子比起去鎮(zhèn)上的時(shí)候稍微重了些。

不過秀芬也沒當(dāng)回事,她只以為是自己抱了孩子一路,胳膊有些酸了,“是錯覺吧?”秀芬這樣想。秀芬想著,聶健民小心翼翼的從她懷中接過了孩子,拿起在鎮(zhèn)上專門為兒子買的玩具逗著他。可讓聶健民感到奇怪的是,往日里極為精神的兒子,今天卻似乎有些萎靡??粗茄凵?,聶健民莫名的有著一種錯覺,仿佛他的兒子在害怕什么?

無論他怎么努力的逗笑兒子,他懷中的孩子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邦藛幔俊甭櫧∶褚粋€大男人,看到兒子沒有精神,只想到了這一個可能,于是他輕輕的抱著兒子放到了床上,拍打著他,想哄他入睡??善婀值氖?,孩子既不睡也不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停的四處凝視著,仿佛在看什么東西似得,聶健民幾次順著孩子的眼神向四周看去,都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健民,吃飯了?!本驮诼櫧∶癫唤獾臅r(shí)候,秀芬端著飯菜進(jìn)了屋。聶健民應(yīng)了一聲,看著還算安穩(wěn)的兒子,來到飯桌旁和秀芬一起吃飯。

聶健民和秀芬的這一餐飯還沒吃完,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也就是在這時(shí),一直躺在床上的孩子陡然爆發(fā),哭了起來。

與往日里的哭鬧的不同,這一次,孩子是嚎啕大哭。不過幾秒的時(shí)間,孩子就哭的臉紅脖子粗的,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這可嚇壞了聶健民和秀芬夫婦,他們二人都是第一次帶孩子,哪里知道孩子大哭的緣由?只得不停的嘗試著哄著,可奇怪的是,孩子喂奶也不吃,玩具也沒用,不管是抱起來還是放下去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是一個勁的哭鬧,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在哭鬧聲中閉了起來。

這一場‘地震’般的哭鬧吸引了聶健民的鄰居小華,小華聞著孩子的哭聲趕來,看著手足無措的聶健民夫婦笑問道:“是不是餓了?”

秀芬搖搖頭,焦急的看著小華道:“沒有,喂奶也不吃,怎么都哄不住了,這可咋辦?”

小華以一個過來人的經(jīng)驗(yàn)猜測道:“那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這么小的孩子特別容易不舒服,趕快去找劉大夫看看吧?!?

聽了小華的話,聶健民夫婦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皩Γ欢ㄊ恰!闭f著,秀芬又給孩子裹了一層小被子,抱起來就走。聶健民緊隨其后,拿起手電筒走在了秀芬的前面為她引路。

劉大夫的小診所在村子的最西頭,這一路走過去平日需要十分鐘的時(shí)間。今天,聶健民和秀芬走得急,很快便到了劉大夫的診所門口。不過加上在家里哭鬧的那一會兒,孩子哭了也得有十幾分鐘了。

到了劉大夫的門口,秀芬懷中的孩子哭聲漸漸地小了,只是不停地抽泣著。聶健民用手捂著手電筒,用指尖露出的一絲光亮看了一眼孩子,他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不哭了,而是沒力氣哭了。一個滿月大的孩子,嚎啕大哭了十幾分鐘,恐怕就是一個成年人嗓子也得哭沙啞了??吹竭@,聶健民和秀芬更緊張了,這孩子可別哭出什么毛病來了啊。

聶健民焦急的推開了劉大夫診所的門,劉大夫正在院子里乘涼??吹铰櫧∶窈托惴冶е⒆觼砹?,劉大夫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劉大夫起身三兩步來到聶健民夫婦身邊,詢問道:“孩子怎么了?”

秀芬和聶健民急的滿頭都是汗,焦急道:“不知道啊,天剛擦黑就開始嚎啕大哭,怎么都哄不住,這會孩子都哭不出來了?!?

看著秀芬和聶健民焦急的模樣,劉大夫安慰著他們道:“不要緊,不要緊,趕快進(jìn)屋!”說著,將這夫婦二人迎進(jìn)了屋,同時(shí)開始給孩子檢查著。

可是一番檢查下來,劉大夫卻疑惑了。他不解的看著聶健民夫婦懷中依舊不停抽泣的孩子道:“孩子沒事啊,怎么會這般哭鬧?”

一聽劉大夫的話,聶健民和秀芬夫婦更焦急了,“這可怎么辦?難不成這大晚上的還要去鎮(zhèn)上檢查?”

“別急,讓我再看看?!眲⒋蠓蛘f著,伸出手輕輕的將孩子緊閉著的雙眼給撥開了??墒?,任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孩子睜開眼睛的瞬間,孩子陡然安靜了下來,那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也停止了。但是,這異樣的安靜非但沒有讓劉大夫和聶健民夫婦輕松,反而更緊張了,因?yàn)樗麄兛吹降暮⒆幽请p眼的眼神,詭異至極!就連是見多識廣的劉大夫,在看到這眼神的瞬間也是一個踉蹌,差點(diǎn)栽倒在地。

笑意,在那剛滿月孩子的眼中有著一抹詭異的笑意。而且是一種詭異的嘲笑,仿佛在嘲笑著三個手足無措的大人一般。與此同時(shí),孩子的臉頰也在眾人的不覺間迅速的變紫,兩只小手也從襁褓之中‘倔強(qiáng)’的伸了出來,無助的四處抓撓著。聶健民伸手想要將他兒子的手放回到襁褓中??墒桥c他孩子的小手臂一接觸,聶健民吃驚的發(fā)現(xiàn),孩子的手臂竟然有著一股十分強(qiáng)勁的力道,這力道打的聶健民生疼。

秀芬和聶健民同時(shí)看向了襁褓中的孩子,這一看頓時(shí)嚇得他們夫婦二人差點(diǎn)暈倒過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shí)間,他們孩子的臉竟然變得烏紫了起來。

聶健民慌張的吼道:“劉大夫快看,孩子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紫啊?”

劉大夫上前一步,一眼之下頓時(shí)驚呼道:“不好,孩子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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