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懷疑,陳磊將自己的衣著打扮成金烏城百姓的穿著一樣,在街上晃蕩。他記得秋語薇跟自己說過,她會將自己的身份混在煙花柳巷之地,所以他已經打聽到了金烏城最繁華的最有名氣的醉賓樓,他希望能在那里碰到她。
可是僅僅靠這一點線索,根本不可能輕易找到秋雨薇,因為金烏城的大大小小的各種青樓一樣能接客娛樂場所少說也有幾十家,而秋雨薇有可能藏在它們中的任何一家,要想快速找到秋月薇,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他想秋雨薇剛到金烏城,只要問老鴇院里有沒有新來的姑娘,這樣就可以逐一排查縮小范圍,挨家挨戶的查過去,興許很快就能找到她。陳磊這樣想著,接著他又嘆了一口氣,他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秋雨薇沒被敵人抓住。
他陸陸續續踩過十幾家青樓的點,老鴇們說要么沒有新來的姑娘,要么根本就不是自己想找的人,途中他在金花苑撞見了甘青的那一班巡捕衛隊在樓上喝酒,差點讓甘青看見。
他開始擔心起來,他在心底糾結秋雨薇是不是出事了。
折騰到大半夜,金烏城的街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流依然絡繹不絕,此時還剩下金烏城最有名氣醉賓樓沒有查了,這里是他最后的機會了,他希望能在這里跟她碰頭。
陳磊鎮定自若的來到金碧輝煌的醉賓樓,還沒踏進醉賓樓的門檻,這時候醉賓樓涂著厚厚胭脂的老鴇柳鳳娘就沖上來,一臉嬌媚挽住陳磊的胳膊,在他的周圍打轉。
“喲,客官您算是找對地方了,進來玩啊!”
老鴇回首去喚樓上那幾個的姑娘,“翠紅綠柳,你們倆還愣著干嘛,還不快下來招呼這位爺!”
那兩個姑娘不算漂亮,臉上涂了很厚的粉,面帶撫媚的微笑沖下樓來,風情萬種的挽著陳磊的胳膊癡癡地笑著。
陳磊此刻已經被四五個女人團團圍住,這讓他好不愉快,他還從來沒有逛過窯子,他真擔心自己把持不住,畢竟自己從來沒有經驗,萬一患上花柳病啥的豈不是虧大發了?還好他在部隊受過特種兵的心理定力訓練,不然他今天肯定把自己陷進去了。
陳磊只覺得老鴇臉上油膩的脂粉氣沖的他緩不過神來,他被面前的這幾個女人的熱情搞的很不愉快,可是為了一探樓里面的究竟,還是得面帶微笑默默忍住。
跟著她們一走進醉賓樓,就聽見里面喧嘩的酒令聲,還有嬌喝的嬉笑聲吵作一團,顯然這里的生意非常好。
“果然不愧為金烏城最大最有名氣的ji院,生氣很火爆嘛!”陳磊假裝贊嘆著,其實心理一直在想著快點找到秋雨薇。
“那當然了,整個金烏王城哪個有頭有臉的人不上咱們這兒來呀,就客官您是第一次吧!”
陳磊沒有答話,他默默打量里面豪華氣派的陳設,實際上偷偷瞥著樓里面的每一個女人,他看見樓上樓下來找姑娘陪酒的,都是些城中的商人大賈,身邊都有保鏢和打手陪著,那些陪酒的姑娘也個個都是水靈水靈的,暫時還沒有發現秋雨薇的身影。
“聽說醉賓樓是金烏城最有名氣的地方,想必你們這兒的姑娘也很多吧?”
老鴇當然也是個精明的人,怎么不懂這句話的道理,她立馬說道:“喲,客官!我就知道這幾位庸脂俗粉您看不上,不過您要想讓其他的人來陪,您只需要多出點銀子,今天晚上的姑娘一定包你滿意!”說著老鴇做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陳磊笑了笑,將周圍湊過來的庸脂俗粉慢慢推開,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傲嬌的說:“只要姑娘的貨色我喜歡,錢都是小事兒!”
老鴇看見金子當然高興了,人一高興啥事都好說了,“爺真是出手闊錯,是我眼拙了,待會我把姑娘們都叫過來讓你看看。”
陳磊擺了擺頭,揮手示意說道:“不,我只要你們這里最新來的姑娘,太舊的貨色我不喜歡!”他提出這樣奇葩的要求,也只不過是為了不露聲色的找出秋雨薇,畢竟秋雨薇是這兩天才來金烏城的,所以只要找最新來的姑娘,八九不離十一定是她。
老鴇聽了一時一臉迷惑,她當然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柳鳳娘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隨即就明白了陳磊的意思,她以為陳磊有潔癖。
“喲,客官您還好這口兒啊,這兩天恰巧有一位新進來的姑娘,不過...。”
陳磊希望這個新來姑娘是秋雨薇,畢竟這是他最后一次找到她的機會了,“不過什么?”
老鴇柳鳳娘面有難色的回答:“不過新來的這個姑娘剛來沒幾天,好多東西都還不熟,怕惹得大爺您不高興!”
“沒關系,她不會我可以親手教她!”陳磊說道。
老鴇使了個臉色,喚過身邊的那位跑堂,說道:“小周呀,你趕緊去把前幾天剛進咱們苑里的那個蘇紅姑娘叫來伺奉這位爺,快點。”
跑酒水的小周看見了陳磊,突然一愣回答:“大姐,這位客官當真要帶點蘇紅姑娘?她昨天可是得罪了一位宮里的人,您看還要...”
柳鳳娘厲色說道:“廢什么話,只要這位爺喜歡,趕緊去叫。”柳鳳娘轉身對陳磊笑著說道:“爺您先房間候著洗個澡,等她梳妝打扮一番過后立馬過來服侍您,嘿嘿!”
陳磊忙著在城中轉了一夜,全身都是汗漬,他坐在在早已經備好的熱水桶里,享受著全身的放松,旁邊準備了酒,他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喝點酒,在部隊浴室洗澡的時候也一樣,他本想抽根煙,可是這里實在搞不到煙抽,他尋思著有機會還是要想法子制作一點土煙出來解解饞。
沒過一會,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
門緩緩推開了,一位用紅紗遮面的嬌羞女子,紅著臉走了進來,低著頭坐在床邊。
陳磊隔著半透明的屏風松了一口氣,“你別藏著臉了,我知道是你!”他裸著身子起身穿衣服,緩緩走到床邊。
他湊近床邊坐下,湊在她耳邊悄悄輕聲說:“來這里之前我仔細檢查過了,附近沒有敵人跟蹤,你把面紗接了吧!”
蘇紅不但沒有去揭面紗,反而垂著頭哭泣起來,“蘇紅不懂爺喜歡什么,柳鳳娘讓我好好侍奉爺。”
陳磊一聽這女人的話聲,心理面咯噔一下就就涼了大半截:這個女人哪里是秋雨薇,這根本不是她的聲音。連這最后的一絲找到她的機會都破滅了,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心理面很不爽。
“你出去吧,我找的不是你。”他郁悶的說道:
蘇紅以為是自己怠慢了陳磊,急忙把面紗摘去,然后用生硬的手法去解陳磊的腰帶。
陳磊一把推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別勉強自己,再說我也不想要。”他現在對面前這個嬌羞可愛的姑娘一點邪念也沒有。
蘇紅低著頭開始哭泣,接著把腿上和手上的淤青和傷痕露了出來。
陳磊一看驚訝了,說道:“昨天那個客人強暴你了?他”他想這些權貴竟然對這樣一個弱女子下的去毒手,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蘇紅小聲回答:“沒有。客官有所不知,小女子因為昨天沒有服侍好那個宮中來的官爺,失了金銀交易,被柳媽媽狠狠責罰我笨,這次要再服飾不好您,我可能會被打死了。”
陳磊氣的跳了起來,“什么,這柳鳳娘也太心狠了些。”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過才十幾歲大小,哪有那么多經驗,他想替這個女人出出頭,可是現在他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只得先忍了下來,等到以后抓住了機會,一定好好整一下這個狠毒的老鴇。
陳磊從懷中掏出金子,遞在蘇紅手中說道:“你先出去,把這個交給柳鳳娘她就不會打你了。”
蘇紅滿面通紅,臉上猶豫不決,“可是我還沒有跟您...要是她知道了...還是會打我...我一天學不會這種事兒,她就罵我打我。”
陳磊說道:“今天你先出去,你只要不說她就不會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她要是敢打你我一定不饒她。”
“我怕...”蘇紅還在猶豫不決,陳磊打算強制將她趕出去,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在敲門。
外面的跑堂小周說道:“柳媽媽讓我您您的房間送點酒菜過來,說是第一次來這里的優惠。”
陳磊當然不傻,一般仆人送東西分明是來監視房間的一舉一動的,一來提防姑娘們有沒有背著老鴇們收取客人銀子,二來就是看看房客門到底在干什么。而仆人小周的送酒菜的行動,只不過是替柳鳳娘看看蘇紅有沒有長進而已。
陳磊當然不能讓仆人看出端倪,他連忙去澡堂里弄點熱水澆在蘇紅和自己的頭上,仿佛偽裝出做ai做的大汗淋漓的樣子,不僅這樣,他還假裝做的很起勁,連大聲吆喝一會兒,過了好久才起身去開門。
他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打開門閂不耐煩罵道:“你打擾爺的雅興了知道不?”說著他用身子擋住屋內的情況,自己伸手去接仆人手中的飯菜。
沒想到小周并沒有打算讓他接過去,反而端著酒菜躋身進屋,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柳鳳娘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親留意客官您是否對這里面的條件滿意,所以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他一邊說一邊留意躺在被窩里的蘇紅的模樣,一副嚴肅的表情。
陳磊相當生氣,他找不到秋雨薇本來就很失落,他正愁火沒出發泄,于是大怒,“你特么誰啊,誰給你膽子讓你進來的,給特么給我滾出去!”
蘇紅被嚇得縮在被窩里,腦子一片嗡嗡的響聲,全身瑟瑟發抖。仆人突然說道:“柳鳳娘讓我把這幅丹青交給你,你那盒水粉剛剛掉在門外,我替你撿回來了。”
“什么東西?”陳磊一臉懵逼,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來,丹青不就是秋雨薇的代號,水粉不就是自己嗎?莫非這個人是...
那個仆人突然朝他連連使個眼色,陳磊突然反映了過來,指著仆人驚訝道“你...”
他剛想把秋雨薇說出口,仆人用手偷偷做了一個閉嘴的聲音,指了指呆在床上的蘇紅。陳磊明白了仆人的意思,于是好說歹說將蘇紅攆了出去,趕緊關起了門。
仆人突然一把扯下面具,露出那張冰冷熟悉的臉來,正是秋雨薇。
“你....”真是出于他的意料之外,他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