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不敢再多想這些日子的不順,大口的把手里的午餐吃光,然后往垃圾桶那里走去,剛把垃圾扔掉后,就聽到手機(jī)短信提示音,這一看不要緊,看到后,譚玉的頭,又是一陣發(fā)暈。
那是銀行發(fā)來的信息,她現(xiàn)在每個月都要還20萬,一直還到來年這個時候。
這錢,也就是妹妹譚琦那天告訴她的。
本來譚氏企業(yè)后來經(jīng)營得就不是很順,被錫成一使壞,低價收購了企業(yè)后,表面上好像沒什么,事實上那些陰陽差錯搞出來的欠款,還得譚玉來還。
想想就覺得來氣。
消毒好了腳上的傷口,算算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還的那20萬,譚玉甚至都沒了心情去聯(lián)系用人單位。
原地坐在休息椅上,譚玉突然腦中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那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那晚…
那晚,因為包間里的燈光不夠亮,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也能分辨?zhèn)€大概,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強(qiáng)健的身體…
想到這里,譚玉的臉?biāo)⒌孟录t了,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這么色了?
譚玉整理了下衣物,鼓起勇氣往上次遇見他的地方走去,也許會有新的轉(zhuǎn)機(jī)。
譚玉一邊走,一邊想,還記得上次被保鏢帶到包間里時,聽到錫成跟那個被稱為張總的人,恭敬的說著什么投資的事,錫成既然能單膝下跪的給那個人點煙,就足以證明,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很快,譚玉到了上次那個見面的會所,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安排,當(dāng)她看到上次被她給劃傷的車時,就知道,那個人一定在,因為那輛車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全球限量40臺,這個人的身份地位,真夠可以的。
“不好意思,請您出示會員卡。”會所門口的保安,禮貌的向譚玉要求著。
原來這里是會員制的,看來上次能進(jìn)去,還算幸運呢,也難怪被他的人說自己費盡心機(jī)。
譚玉抿了抿唇,厚著臉皮,跟保安說道,
“上次我不小心把這輛銀灰色的帕格尼跑車給劃傷了,我今天來是還賠償金的?!?
保安還是有些猶豫,譚玉見有機(jī)會,便接著說道,
“我叫譚玉,是一個醫(yī)生,因為下午還有患者等我,所以我利用中午時間來還錢的,麻煩您通告一下好嗎?”
說完這話,譚玉自己都覺得好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撒謊了?
會所的保安,遲疑了一下。
這個會所之所以能經(jīng)營得這么好,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保護(hù)顧客的隱私。
他只是做為一個保安,要是真的擅自放進(jìn)去一個客人不想見的人,那到時候,自己這份還算高薪的工作,可就一去不復(fù)返了。
他看了下那輛車,也的確在前些日子聽到過,有關(guān)于這輛跑車被弄出劃痕的傳聞,思考了下,便用對講機(jī)把管事的人叫了出來了。
在保安核實的這么一會功夫,一向是無神論者的譚玉,都要向上天祈禱了,她緊了緊手上包包的帶子,希望能成…
就那么兩三分鐘的時間,在譚玉這里,卻好比等待一天。
“叫譚玉是嗎?請跟我來?!北0驳玫搅嗽试S才肯帶她進(jìn)里面。
只不過這次到的,是樓上的一個總統(tǒng)套房,不是上次那種包間,看到這套房,譚玉心里又是一緊,想起剛才自己的打算,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吧,進(jìn)都進(jìn)來了…
她暗暗的捏了把手心,讓疼痛給自己帶來些精神。
當(dāng)總統(tǒng)套房打開的那一刻,譚玉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那人可能是助理,也可能是他本人,但怎么也想不到,是這樣一幅景象。
張宸赫身上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黑色的浴巾,先映入譚玉眼簾的,是男人結(jié)實健壯的胸膛,浴衣的開口處,一直延伸到腰間,雖然有一根腰帶纏著,但也只是松松垮垮的掛在那里,貌似那不該露的地方,也隱約可見。
譚玉都不敢再看,就只能低下頭,這一低頭,卻把男人筆直修長的雙腿看了個遍。
譚玉哪里見過這等猛.男出浴圖?
這一刻,她甚至都忘記了,來這里是干什么的,或者,剛才來的時候,是怎么跟保安說的了?
“費了這么半天的勁,見到了我,卻什么都不說?”張宸赫起身把房門關(guān)好后,挑著眉毛,語氣里都是一種嘲諷。
他的確是覺得這個女人有那么點利用價值,但沒有想到,會如此主動的找上來,而且還這么快,才幾天???
“我…”譚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當(dāng)初在東京大學(xué)讀醫(yī)學(xué)的時候,見過那么多平常女孩子不敢看的東西,面對一個男人,怎么就?
“我什么?別告訴我說,你是真的來還賠償金的,呵呵~”張宸赫說完,極富有譏諷的笑了下,然后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仿佛能放她進(jìn)來,已經(jīng)是一種莫大的恩惠了。
張宸赫的這句話,算是給她提個醒了,要是再不說明來意的話,搞不好他就真的管自己要賠償金了。
“先生,您能幫幫我嗎?”譚玉的聲音,低得可憐,畢竟求人辦事,怎么可能會不覺得矮人一頭?
她幾步走到了張宸赫對面,雖然隔著一個茶幾,她還是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威懾力。
到底還是習(xí)慣之前錫成那種溫柔體貼的魅力,眼前這個和花樣美男沒有一點聯(lián)系的男人,真的很讓譚玉有些不知所措。她低頭不敢再看男人,那深刻的五官,和剛毅的氣息,讓她覺得倍感壓抑。
她的話,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哪怕一點點的回應(yīng)。如果不是房間里的電視機(jī)有聲音,譚玉真的覺得自己可能在十分鐘之前,就離開這里了。
上次帶給他的感覺,他當(dāng)然記得。
不得不說,還是本人比照片更好看,亞麻色的長卷發(fā)一直垂到腰間,白皙的肌膚,身材雖然清瘦了些,但卻玲瓏有致,臉蛋有點混血,這樣的女生就是拿到演藝界當(dāng)演員都綽綽有余。
此時的她,略施粉黛,可能是跑的地方多了,臉上的妝都有些花,腳面上還有創(chuàng)可貼的痕跡,說是來還賠償金,誰信啊?
落魄成這樣,拿什么來給賠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