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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林盟主

謝家今天府門大開,從外面望進去,被一堵墻擋住了視線,并不能看清楚府里面的場景。謝府的主要分舵的人都趕了回來,正在門口迎接賓客。謝老爺也在門口迎接大家。

中午時候住在謝家別院的人也趕了過來,大家都帶著禮品來給謝老爺賀壽。劉一擠在這些人中間,覺著特別不自在。謝府的大門足足有三米高,甚至可以讓八抬大轎直接從府門進出。劉一來過這里的,當時看著就覺著這太闊氣了。謝老爺親自到門口迎接每一個賓客,主要是他兒子不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真讓自己女兒來迎接這些個人也不像話。

“謝大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阿彌托佛”少林方丈一通禪師親自來了,給足了謝家面子。謝老爺連忙把這人迎了進去:“大師你看,你這,沒有必要親自來一趟的么,請請,”。方丈哈哈哈大笑:“謝大俠,這老和尚不就想喝謝家的美酒了么,你看你這”。兩人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了,自然是老朋友。“大師你先請,我這忙完,啊陪你喝個痛快。”謝老爺讓下人把這和尚帶進了宴客大廳。廳里這時候已經有了不少人,見著一通大師進來都急忙起身行禮。一通大師示意大家各自都繼續,不用管他。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他坐下后其他人才坐下,廳堂里又恢復了方才的熱鬧。

“五門霍曉濬祝謝莊主福壽延年。”劉一遞上了自己的賀禮。謝老爺接過來看了看:“霍門主真是年輕有為啊”。劉一聽了這話急忙表示:“都是門中兄弟抬舉,謝莊主謬贊,謬贊”。謝老爺把寶劍交給了下人:“門主請,招待不周還望諒解。”。劉一回了禮就帶著隨從進去了。謝府他是進來過的,不過今天裝扮得特別的喜慶。劉一跟著下人穿過一片廣場,這廣場對面就是一幢相對獨立的大殿,下人直接把劉一帶到了大殿門口,劉一進了大殿,只見這大殿正中間是一個小高臺,高臺上面是一個大大壽字。這大廳得容下幾百人,廳里的人見了劉一進來都盯著這人,有好些個人都吃過五門的虧。大廳里面整齊的擺放著幾十張圓桌,大部分的桌子前都坐滿了人。一些個穿著豪放的漢子,都是坐在凳子上,腳卻踩在自己凳子下面,或者踩在別人的凳子上。這些人大聲的說著話,整個大廳亂哄哄的。

“怎么,五門的人也接到了邀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喊插著腰站到了劉一面前。謝府的人一看這情況急忙攔住了大漢:“李大俠,這是謝府的客人,還望大俠給謝老爺一點面子。”大漢聽了這話,捏緊了拳頭,轉身去了另一邊。劉一慢慢走到了一張空桌子旁邊坐下。

“師兄,我看著些人都不懷好意啊,我們得小心了。”隨從提醒劉一,劉一自然知道。這大廳里有一半以上的人恨不得殺了自己。霍曉濬的名聲可不是特別的好,不過卻沒有幾個人見過這人的真面目。所以一聽說是五門的霍曉濬,自然是恨得牙癢癢。大廳里大部分人這時候都盯著劉一兩人。劉一坐在哪里自顧著喝茶,他知道自己只要在謝府就是安全的。不過出了謝府自己就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施主倒是悠閑”一通端著茶杯走了過來,劉一見了急忙起身行禮。一通點頭示意,然后直接就坐下了。“施主并不是門主,這。”一通說話聲音很小,劉一不知道這老和尚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他也只能強撐著不承認。“哈哈哈,放心,我就只是好奇,你說一個老頭子了還這樣好奇干嘛。”劉一還是沒有答話。就這時候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過來了:“好奇心可不一定是好事”。劉一聽出了這聲音,這是霍曉濬。不是說不來么,怎么還是來了。

“施主這話,有點道理。”老和尚喝了茶,讓了位置給這刀疤臉的人。一通很久沒有見著這人了,想來還是當年在泰山論劍時候見過這人,他師傅帶著這徒弟上了泰山。自己當時還是評委,這小子只說了一個字他就明白了天下劍客都不是這人對手了。劉一坐在一邊很不自在,不過也不敢動。

“方丈大師也好熱鬧了。”霍曉濬笑看著這個一通大師。這老頭子前幾個月還去五門偷了不少好酒。一通大師抬頭看著這人:“謝府的熱鬧和酒都是好東西,還可以看一看謝家的小姐”。這話一說,霍曉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還好帶著面罩,沒人看見他表情的變化,不過耳朵還是紅了。

“出家人還說這話。”霍曉濬不敢看一通,一通反問了一句:“老和尚不是幫你問的么”。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說了半天,直到謝老爺進來,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兩人才沒有說話。那些盯著劉一的眼光這才收了回去。謝老爺從門口進來時候,挨著門口的人都站了起來,其他地方的人一聽這門口方向沒有聲音了,急忙回頭看是發生了啥事,一見是謝老爺過來了,都趕快糾正了自己剛才的姿勢,站起來看著謝老爺的方向。謝老爺走上了高臺,整個大廳里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感謝大家不遠千里的來為謝某賀壽,謝某先干為敬。”謝老爺,吸了口氣,大聲說了這句話,隨后謝老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些個江湖豪杰自然是不甘落后,也都喝了。劉一也站起來喝了這酒。“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家不要見怪,啊,謝某在這里 賠罪了。”謝老爺又喝了一杯,大家又端起酒杯跟著喝了一個。“好了,這酒菜不是很好,但是希望大家吃飽喝足,今明兩天,在蘇州城的開銷都算謝府的。”下面的人一聽這個就更加瘋狂,這可是免費的午餐。霍曉濬自然知道謝家闊氣,五門的話可不敢說這樣的話。這得花多少錢,五門的經費一直比較緊張。

“謝大俠就應該做武林盟主。”這話一出,下面所有人都安靜了。一個年輕人站在大廳中間,舉著酒杯。這可不能亂說的,武林盟主是朝廷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東西。這些年沒有任何人敢說這事情,霍曉濬也看著這年輕人。霍曉濬看了一眼這人,書生打扮,給人的感覺就是從外面混進來的。霍曉濬想想也覺著沒有什么,江湖確實需要管管了,不然總覺著混亂,不過盟主么,謝家應該是做不了的。

“嗯,這,武林盟主謝某人是不敢想的,何德何能啊。年輕人,你要知道非大德之人不可居高位啊。”謝老爺其實已經 享受了武林盟主的待遇,現在這人說出來了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年輕人站在原地看著所有的人,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難道這江湖不需要一個人來管理。

“好了,不說這事,大家喝酒,你看我這都有些醉了。”謝老爺一說這話大家就都明白了,每人都大口的喝了酒,盡量讓自己能醉。這時候整個大廳里都是一句又一句的酒話冒了出來。年輕人站在那里覺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一通大師看著這少年對霍曉濬說了一句:“這人倒是跟你很像”。劉一看著霍曉濬,又看了一眼一通。這兩人不曉得在打啥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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