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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大婚變,情變遷

“卿姐姐,我知道沒有人看好花郎和我的事,我自己也是拿出了全部的勇氣在賭,賭他不管出于何種目的,都不會糟蹋我對他的一片真心。若我賭贏了,一生的幸福便是我賺的。若我賭輸了……”小游說到這里,眼里竟然閃現了淚花,“賭輸了便賭輸了,不過和我娘一樣,為一個從來不愛她的男人黯然失色罷了。”

小游的娘?薛卿從未聽聞她提起過她娘的事。如今看來,恐怕她娘的故事太過凄慘,小游并不愿提及。

“小游,我羨慕你,我真的羨慕你,”薛卿拉起小游的柔荑,感慨道:“你看得比我通透,行事比我勇敢,我相信你必定會過得幸福,老天是不會讓你這樣一位單純善良的好姑娘受到傷害的。”

聞言,小游有些不自在地抽回那只是,訕笑道:“是,是嗎?”可她,并不是薛卿以為的那種單純善良的好姑娘啊。

“叩叩……”媒婆在屋外敲起了門,“姑娘們,可準備妥當,吉時快到了。”

“呀,吉時都快到了。”小游感覺坐在梳妝鏡前,喜笑顏開地對著薛卿催促道:“卿姐姐快為我梳頭,我聽老人家說女孩子出嫁前,家中姐妹為她梳頭會為新娘帶來好運……”

聞言,薛卿含笑頷首,執起一把梳,插入小游青絲中,“一梳梳到底……呀!”

沒想到小游的青絲竟有一處打了結,這梳一卡住,薛卿便不敢使力了。吉時在即,小游顧不得疼痛,自己抬起手使勁地梳了下去……約莫是她用力過猛,一把好好梳子竟然被梳斷成兩截了。

“這……”薛卿不敢將心中的不祥感說出來,違心安慰起同樣臉色蒼白的小游,道:“這梳必定是之前便壞了的,小游你別放在心上。”

說著,薛卿將自己廣袖中的一把木梳拿了出來。小游瞧著那木梳上的紅繩有些眼熟,不確定地問道,“卿姐姐,那木梳一頭綁著的,可是我替你求的三生庵的姻緣繩?”

薛卿見她似乎轉移了注意力,松了口氣,這才回答道:“確是。”

“那你為何將它綁在這木梳上?那姻緣繩是送與心上人的,可別浪費來自己綁著玩兒了,像我的那一個,我昨個個兒就親手系在了花郎手腕上,以后但凡他抬起手臂看到紅繩,就會不由自主想到我……”

小游還沉浸在女兒家心思里不可自拔地喋喋不休,薛卿卻驚愕不止。自己明知這紅繩喚作姻緣繩,寓意頗深,還故意將它綁在利戎贈與自己的木梳上,為的難道就是日日拿出來梳理發絲時可以睹物思人?

嗬!不會不會!

薛卿立即為自己的聯想羞紅了臉,她怎么可能生出這等心思?她只是覺得那木梳雖做工精致,卻光禿禿的沒有飾物,恰巧這姻緣繩也無去處,這才……薛卿泄氣地想,這個理由怎地如此牽強?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對利戎動了心?

可她才為另一個男子傷心欲絕多久?薛卿為自己感到羞愧,深覺自己簡直不顧禮儀,是時候溫溫《女戒》了。

小游說得沒錯,薛卿平日里聰慧過甚,情事上卻異常笨拙。傾心一個人不過是一瞬間的動心,世人常以為愛一個人要經久,恨一個人更是漫漫遠路,殊不知感情這種東西來無影去無蹤,不過也就那一剎那的動容罷了。雖愛與恨都是長久的心結,得與失卻是那須臾間就決定了的。

一個人的心,根本無法用禮教規則框起來束縛,愛不愛不任禮教決定,恨不恨也不是定下的目標。有時候情已變,情已鐘,那局中人還傻傻以為自己站在局外,心思透徹,然而自以為心思明了的人,常常最是糊涂。

……

今日的婚宴,雖行事低調,卻也算賓客云集。除了利戎陸堯之外,薛卿還見到了在江湖上畢竟盛名的許多綠林好漢。雖然薛卿不曾認識任何一位,卻也從其外形打扮,相貌特征猜得出個七七八八。

“那位都戴巨笠,身著草篷之人是不是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打漁翁劉綽升?”

利戎贊同地點點頭,想不到薛卿久居深閨,卻對許多江湖人士都不陌生。利戎這一笑,竟叫薛卿看花了眼,利戎難得如此溫潤,讓薛卿又看到了一個不同以往的他,這個人,怎么越接觸越神秘,越神秘越吸引人……

“那你知道打漁翁身側那位身穿一身紫紅色緞袍,腰間別著一把銀蛇軟劍的人又是誰嗎?”

薛卿聞言抬眼望去,江湖上喜歡穿的明艷的男子極少,除了云集派的花秋子,便只有黑火幫的塊生連童了。可此人腰間佩戴的是銀蛇軟劍,花秋子和塊生連童,前者用槍,后者用雙锏,都不是耍劍之人……

“猜不出來了?”利戎看著薛卿蹙起纖眉,有些高深莫測地問道。

薛卿泄氣回:“我只能猜出他可能是花秋子或塊生連童中的一個。”

利戎輕笑,“算你對一半。”

“怎么會對一半?不管他是花秋子還是塊生連童也算我對才是。”薛卿俏皮地回擊道,竟開始享受起和利戎斗嘴的樂趣。

“當然只能算對一半,因為那人不是花秋子,也不是塊生連童,而是花秋子的孿生弟弟花冬子。他武功平平,在江湖上沒打出什么名號來,然他喜歡打扮得跟他哥一個樣四處冒充花秋子參加武林盛會。花秋子知他這個弟弟貪圖虛榮,卻也沒真的釀出什么大禍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去了。”

“那你怎么確定是花冬子,而非花秋子?”薛卿反問,利戎竟然比她想象得還要了解江湖。

“花秋子擅使槍,花冬子……什么都不擅長,然他最喜歡在腰間別一把銀蛇軟劍耀武揚威。你若不信,我用內力叫一聲花冬子,他必定神色匆忙地四處張望。”

說完,利戎看著花冬子,薛卿并未見他張嘴,卻也似乎聽到人群中果真有人在喊“花冬子”,確是利戎的聲音。那花冬子聽見有人叫自己,以為扮兄長的事情又被揭穿,正滿頭大汗地四處張望呢!

薛卿忍俊不禁,對利戎的眼力勁越發佩服起來。利戎也是一臉寵溺地回看薛卿,二人的互動無意中被一直撂一邊兒的陸堯之見了,又觸景傷情起來。若是此刻武姬在這里,那情意綿綿的可就不止這一對了。

“新娘來了!”

媒婆高聲呼著,眾人不約而同停下了交談,齊齊看向那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讓清心寡欲的花花郎一見傾心?江湖中不知有多少英姿颯爽的女俠心系花神探,想不到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丫頭給截胡了,不知要碎了多少俠女的芳心呀……

小游蓋著蓋頭,瞧不見外面的情形,然她能夠聽到方才還熱鬧如市的廳堂突然間鴉雀無聲起來,她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想她自小受寵,娘親慣她,兄長讓她,她在家里想要什么,便能輕而易舉得到。花花郎是她長這么大最想要而最難要的,然兄長都成全了她,娘親聞訊也如了她的意。

她本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卻在花花郎這里頻頻受挫。想起那些辛酸的迎合日子,小游心中五味雜陳,好在終于守得云開見明月,不管花郎為了什么而愿意娶她,他終歸是肯定了自己的一片癡心。小游相信,阻礙在她二人之間的荊棘,待他們合為一體,自會迎刃而解。一切只待米成炊!

花花郎面無表情地看著被媒婆牽著徐徐而來的小游,她勢要嫁給自己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目的不純,都已經不重要了。過了今日,薛家人受到的欺辱,便算還給仇人了。以后天涯兩路,各不相干,再見亦是刀刃相對了。

“吉時已到,請二位新人……”

“不急!”花花郎擺擺手,徑自踏步上前,將蓋頭下一臉不解的小游一個人留在原地。那嬌小的紅色身影,看起來竟如此形單影只。花花郎冷冷別開眼,沖著廳堂外高聲呼道。

“陰花教的客人們既然不請自來,怎么不進來喝杯喜酒?躲躲藏藏豈不污了貴教盛名?”

陰花教?眾人大吃一驚。

蓋頭下的小游也是緊皺眉頭,百思不解:陰花教來此做什么?這種時候來做什么?小游抓住裙擺的手指頭都發白了,薛卿遠遠瞧見,也是心急如焚,小游和小爺爺大喜的日子,這陰花教前來搗什么亂?

花神探話語剛盡,眾英雄便見那房檐上齊齊落下數十個黑衣人,黑衣人落地后,又翩翩而下一位長相極其俊美無儔的男子,只見他頭發略短于常人,絕美的容顏上銜著殘忍的危險。雖極美,也是極危險的樣子。

“想不到花神探大喜的日子,還能分神發現我們……”來人可不正是陰半,“陰半途經芝蘭城,聽聞花神探大喜,特來討一杯水酒,不知花神探是否歡迎?”

花花郎毫不畏懼,信步而前,眼見離那陰半只有幾步之遙了。薛卿擔心地追了上去,小游也是揭下了紅蓋頭飛快跑到花花郎跟前張開雙手護著他:“陰半,你這是做什么?來搗亂?為何偏偏此時,偏偏在我大婚之日來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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