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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碎玉迷,戎心惑

薛卿看著昏迷不醒的利戎,有些擔心他是否撐得住,她的朱砂粟早已全部贈與陸堯之了,手中并無良藥可醫治他的內傷,若是爺爺或者小爺爺在就好了……小爺爺?薛卿頓時清醒三分,對了,她還沒去花花郎的房間翻尋他是否保有療傷圣藥。

……

小游打來熱水后不見薛卿蹤影,只好親自動手為利戎擦汗。手指頭無意間觸碰到利戎的額頭,小游嚇了一跳,竟然這么燙?定然是內臟受損了,此時如果沒有內力深厚的人替他運功療傷,唯恐兇多吉少……

小游在心中計較起來:他一不是花公子,二來和自己非親非故,難道要為了救他耗費自己的元氣?小游搖搖頭,不劃算,也不樂意。小游故意視而不見,然一而再無意間被利戎的體溫燙到又感到于心不忍……她這一趟出來究竟怎么了?變得越發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罷了罷了,好歹一場相識,不劃算便不劃算吧!小游喪氣地將利戎拉直坐起,閉上眼睛專心為他療傷。

那頭薛卿將花花郎的衣柜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任何良藥,薛卿泄氣地錘了柜門幾下,哪知道竟誤打誤撞觸發了某個機關,一道暗門自衣柜中的夾板處自動開啟,薛卿驚了驚,最終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鼓起勇氣持燈而入……

薛卿在此密道里,果真發現了花花郎收藏的藥丸和秘籍,其中不乏大量朱砂粟,薛卿喜上眉梢,正欲抓起一瓶疾步而去,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幾塊白凈的碎玉。

薛卿匪夷所思,小心翼翼將碎玉拼湊起來,成型的碎玉竟然是……薛卿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驀地白了臉。

一盞茶的功夫后,薛卿尋到朱砂粟回來了。這朱砂粟,雖可以療傷,卻重在解毒功效,但愿利戎福大命大,可以度過此劫。薛卿此刻雖然心事重重,卻也顧不得心中疑惑了,救人要緊,方才那事待以后再慢慢詢問小爺爺。

經過小游的幫助,又服用了一粒朱砂粟,利戎的臉色總算好看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體表溫度也漸漸冷卻下來。小游耗了真氣,有些疲憊,薛卿便讓她先回房休息,而自己……大概要守著利戎到天明了,也算是回報他的救命之恩吧!

約莫即將天亮之時,利戎又燒了一次,薛卿不會醫術,卻也知道任他發燒只會損害五臟。薛卿只好頻繁替他更換濕帕,可這燒仍是退不下來,無奈之余,薛卿再也顧不得禮數倫常別開臉憑觸覺慢慢脫下利戎的衣物。

薛卿羞紅了臉,感覺指腹下的肌肉竟然如此堅硬,和自己的柔軟肌膚比起來,一個似鐵,一個似蕊。這樣看不著去解利戎的衣帶,可真讓薛卿犯難了,男子的衣服構造和女子的不盡相同,始終有個結她總解不開。萬般無奈的薛卿只會窘迫不安地看了過來,目不斜視地將此結解開……明明四下無人,利戎也一直緊閉雙眼,薛卿卻覺得自己彷佛被千百雙眼睛直勾勾地瞧著,渾身不自在。

薛卿熄了燈,借著溶溶月色將利戎身上容易出汗的地方仔細擦拭很多遍……直到擦得水都涼了手都酸了,起碼勞累了半個時辰,利戎才終于再次退下燒來。

聽著利戎逐漸平穩有力的呼吸,身心俱疲的薛卿上下眼皮開始不聽使喚地粘在一起……屋外的晨曦越來越亮,橘白的光漸漸變得燦爛輝煌,薛卿睡意正濃,聽著外面的吵鬧的鳥叫聲,扭了扭脖子,繼續沉沉睡去。

然而卻為難了已經清醒多時的利戎。他漸漸轉醒后,發現自己正赤條著上半截躺在陌生的房間,那床檐上的雕花,錦帳上的彩色繡紋,和空氣中彌漫的熏香,無一不是在告訴他他此刻身處某位姑娘的香閨里。

屋外不知哪里飛來幾只小鳥嘰嘰喳喳叫喚著,利戎感覺自己腰間好似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蠕動?利戎疑惑地側目一看,竟然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而腦袋的主人不堪鳥的聒噪,扭來扭去終于將正面對準了利戎的臉……竟然是她!

這里竟然是薛卿的閨房。

利戎實在太過震驚了,薛卿的香閨和利劍山莊可以說是利戎心中確定此生都不可能進入的兩個地方。

想起昨夜自己受了傷,勉為其難同意在悠然居療傷,未想到薛卿會將自己帶到她的臥室,她不是一向最重視禮數?一個成年男子躺在未出閣姑娘家房里的床上,不怕遭人話柄?以她以往對他的各種成見,她怎么會將他帶來這里?匪夷所思!

利戎極想將床尾的衣服撿起來穿戴妥當,然薛卿的腦袋穩穩地壓著他,他一動,她必定會被驚醒。利戎看到薛卿眼窩處的青黑,料想昨夜應該是她徹夜照料自己。一來不忍打擾她甜美睡意,二來若她醒來他還光著,豈不尷尬?

正躊躇得不知怎么辦才魚與熊掌兼得之時,屋外響起了數人急促的腳步聲……

“我和小花才一個晚上沒回來,你怎么就能帶著薛小卿闖下如此大禍?”是言多失,利戎聽得出他隱約有些幸災樂禍。

“誰讓你們去哪里也不知會一聲?武姬突然不告而別,還去了危機四伏的陰花教,我和卿姐姐情急之下病急亂投醫才著了道,怎么能說是我們闖禍呢!”

“強詞奪理!我和小花去哪里憑什么跟你交代?”言多失繼續挑撥道:“小花你別信了小油條,薛小卿平日里循規蹈矩,若不是小油條教唆,她怎么敢去青樓妓院找人?惹上了麻煩不說,還害得利戎身受重傷……有些人真是麻煩精一個。”

“言多失你!”

“好了!你們兩個別爭論不休了。”花花郎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現在不是追究何人之過的時候,先去瞧瞧利兄弟可好了些。”

“他一定沒事的。”小游沾沾自喜邀功道:“昨晚上我為了救他,耗費了不少真氣呢。”

“哼!”言多失一針見血道:“不過是將功折罪罷了,你還想讓人家對你感激涕零?”

“言多失,你閉嘴!”

“我偏不!”

眼看那喋喋不休的三人就要入內,現在若弄醒薛卿,豈不是越描越黑?利戎咬咬牙,躺好閉眼裝死。先躲過一劫再說!

第一個推門而入的人是小游,她急于證明利戎已無大礙,不想卻看到薛卿正趴在光溜溜的利戎腰腹上酣甜大睡……小游急忙捂著雙眼,可不能讓花公子誤會自己見慣不慣,是一位豪放女子。

緊隨其后的是言多失,他一進門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捂著嘴瞪大眼,難以置信的同時又隱隱喜出望外……利戎和薛小卿果然是一對兒了?嘖嘖嘖,這兩人倒挺虛偽的,平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會兒趁著無人在場都這么親近了。

花花郎的神情,既不像小游,也不似言多失,他淡定自若地走上前,將錦被蓋在利戎身上,然后輕輕推了推熟睡的薛卿道:“卿卿,你可醒了?”

薛卿聽著熟悉的聲音,緩緩抬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眸,啞著聲道:“小爺爺,你回來了。”

花花郎神色無異,輕輕頷首道:“利兄弟由我照看,你去武姬房間歇歇吧。”

薛卿不疑有他,點點頭,翩翩而去。

薛卿剛踏出去,花花郎便坐到了薛卿方才的凳子上。小游也踱步上前,納悶道:“利戎的身體竟然這么差?我輸了真氣給他,他竟還不能自己恢復。”

言多失聞言,也有些擔心起來:“難道利戎受的傷太重了?那白楓林雖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利戎也不算差啊,我看他面相就不是短命之人……他不是……”裝得吧?

想到此,言多失聚精會神打量起利戎的神色……確實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啊。他不可能演技如此精湛吧?騙得了自己,還騙得了小花?

面對二人的疑惑,花花郎只字不提,反倒是優哉游哉打量起利戎的面龐來……他仔仔細細上下逡巡,這臉皮是什么做的,怎地如此厚實?

“利兄弟,這么多人看著你,你還能繼續裝睡,花某真是佩服你的毅力!”

聞言,利戎慚愧地睜開雙眼,有些尷尬地看著三人:“各位且聽我解釋,實在一言難盡……”

……

待利戎穿戴妥當,花花郎為其探脈后徹底放下心道:“利兄弟福大命大,已無大礙。”

利戎點點頭,自己的感覺也是如此,二人寒暄一陣后,利戎便告辭了。花花郎目送利戎而去,瞧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中了白楓林那么重的一掌,若是一般練武之人,早已當場斃命。就算是他花花郎,毫無防備挨白楓林一掌,也必不可能如此短時間內恢復自若。

雖然小游為他運功療傷,花花郎卻知那不是關鍵,朱砂粟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他的骨骼實在驚奇少有,毅力也十分驚人,若若水心決讓他習得,或許比言多失更有作為……不過,當初大哥與仙嫗的約定是將卿卿嫁給言多失,利戎雖可造,卻不能因此而背信寂隱山。

花花郎惋惜不已:真是可惜了!不過……花花郎經多日察言觀色看得出,卿卿不喜言多失,言多失也并無迎娶她的意思。若是為了老一輩的信譽而葬送兩人一生的幸福,豈非太過古板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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