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2章 詢問不歡而散

百里巡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表情嚴峻,“清正廉潔,信守承諾是君子之風。”

承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清正廉潔君子風呢?!這廝就是個愛吃豆腐的臭流氓,但是誰叫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

承安糾結了一會兒,不情不愿地湊上去親他的臉頰。很輕很輕的一吻,想要退回來的時候,腰肢上多了一只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非常近,承安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灼熱的氣息。

她滿臉通紅,“百里......百里巡......”

“嗯?”

“我......我......”承安已經語無倫次,百里巡不會又要親我吧......我到底是拒絕呢?還是接受呢?

“染染。”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什么?”

“另一邊還沒有親。”

承安一愣,怎么......是這樣啊,還以為......還以為......她滿臉通紅的湊到他的另一邊臉頰親了一下。

百里巡低笑著問道,“剛剛在想什么呢?滿臉通紅的。”

明知故問!承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重重扎進了他的懷里,像是搗亂一樣的使勁掐著百里巡腰間結實的肌肉來解氣。

百里巡低低的笑開了,她這點小力氣像是撓癢癢一樣,對于他來說一點都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像是撓進了心里。

嬌嬌軟軟的小身子在他懷里,她身上幽幽的清香也不斷向鼻尖襲來,他一把抓住腰間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

最后好好賄賂了一下百里巡這個清正廉潔信守承諾的君子,承安紅著一張小臉,趴在了他的背上。

脖子處全是屬于染染的呼吸噴灑出的暖香,百里巡忽然笑了一下,有些不懷好意的問,“‘爬’好了么?”

承安聽著他強調了“爬”這個字,惱羞成怒之下雙手齊上,捏住百里巡兩邊的腮幫子不放。

百里巡也任由她放肆。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便聽到有呼聲傳來,“郡主?!郡主,殿下......”是來找她的人。承安一個咕嚕從百里巡身上下來。

“我在這邊!這邊!”她大聲的呼叫著,神采奕奕的,“咱們有救了!”

“我不方便與你一道兒回去。”

百里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見著她的神色稍黯然,連忙解釋道,“我落崖的原因復雜。”

聽他這樣說,承安想起來昨夜他遇到刺殺一事,與她一道兒上了崖是有些說不清楚了,她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你可有受什么傷?”若不是受傷或是受到暗算,百里巡這樣的人怎的會被人逼到落了崖。

百里巡看到了她眼里的擔憂,他張開雙手任她檢查,輕笑道,“受了點內傷,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承安有些狐疑,沒怎么看到他療傷,怎的就無礙了?但是看神采奕奕的模樣好像是真的沒有什么問題,她想了想還是提醒他。

“等一下你就偷偷跟在我們后面上崖,知道么?”

百里巡的內力如今已經恢復了四五成,輕功上崖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聽著染染關心憂慮的模樣,他心里舒暢,便點點頭。

不遠處出現了金吾衛金色的衣角,承安才轉了個頭,百里巡便消失在她面前了。

“找到了,找到承安郡主了......”侍衛匆匆忙忙地大喊道,欣喜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山崖。

天色大亮,崖口一片騷動,找到承安郡主,全崖的人都感到由衷的高興,神經高度緊張一夜未眠,終于能休息了。

承安垂下眼簾,回頭看了一眼山崖,有些失意,她對這里竟是生出了些許依戀的情懷。

......

回來將近一個月,承安也不曾去拜見過母親,她心里堵得慌。

桌案上放置著的茶已經涼了許久,承安乍然喝了一口,那涼意直直往她心里鉆。

咔擦——

院子里隨侍的秋月只聽到屋子里傳來一聲杯盞摔碎的聲音。

她匆忙進到屋子里,只看到郡主端坐在案桌前,面色沉沉,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屋子里壓抑的很。秋月趕緊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凈了,便小心翼翼的退下了,免得惹郡主不快。

那日回來之后,不知怎么回事,郡主的脾氣便一日不如一日了,整個院子里的侍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了郡主。

承安將夾在書頁里的信鋪展開了,那上面的一字一句她都研讀了不止一遍,她無法欺騙自己,說父親的死母親并不知情,父親的死是個意外。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這么多天過去了,她應該去拜見一下母親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承安便站在了長公主的禪房前,面前是一道紅木雕花門板,幾經猶豫,手舉起來又放下,她還是沒能狠心敲門。

“進來吧。”

禪房里傳來一聲嘆息聲,透著淡淡的無奈。

承安身子一僵,深深呼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屋子里很燒著上好的銀絲碳,很暖和。母親倚靠在軟榻上,她的面色蒼白的嚇人,眼下青黑,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染染,過來吧。”

聲音里的疲憊讓她心里一緊,母親身體不好,她這些日不聞不問,哪怕是侍月姑姑過來喚她過來,她都沒有理會,她自己鬧變扭鬧的厲害,卻也沒想過母親心里有多難過。

她......這些日或許真的做錯了。

心里愧疚,承安在母親身邊坐了下來,順手握住了母親的手,卻是冰涼刺骨,手爐早就冰冷了,母親卻毫無所覺。

“侍月姑姑,換一個手爐過來!”

她連忙將冰涼的手爐從母親手中拿出來,向外頭傳喚了一聲。

母親沒說什么話,卻從棋壺里取出了一枚棋子,承安這才注意到案桌上放置著一個棋盤,棋盤上放置著黑子和白子,連接在一起形成對峙的局面,她匆匆掃過一眼,便注意到白子的處境極為艱難,處處受制。

“娘親......承安偶得知一事,想與母親確認一二。”

承安從棋盤上移開目光,看向專注棋局上的長公主,小心翼翼的開口。

長公主執白子的手一顫,那顆白子從手上滾落到地上,她抬頭看著女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心里一顫,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承安要與她說什么,她心里猜到了一二,她絲毫不覺得意外,這一天的到來,多年以前她就預見了。

有些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父親的死不是意外對么?他是被人所害是么?”承安眼睛直直的看著母親的臉,時刻注意母親臉上的波動。

長公主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你父親......是戰死沙場。”

見母親這般說,承安心里是失望的,她已經確定了父親不僅僅是戰死沙場這么簡單了,他是受到了算計才折戟沉沙了,而母親是知道是什么緣故的,只是她卻絲毫不愿意透露。

“娘親......我什么都知道了,您瞞不住我的。”

長公主手有些顫抖了起來,她的眼里閃過復雜難辨的光,有驚慌,有無奈,有緊張,還有絕望。

“我知道當年嘉谷關之亂,父親戰死沙場有內情,母親你知道卻不愿告訴我,娘親是知道是何人所為對么?還是娘親是在護著兇手......”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承安捂住臉頰,她有些不可置信,向來疼愛她的母親,竟然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您......打我?!”

長公主抬起的手不停的顫抖,她看著女兒滿臉淚水,紅著眼睛看著她,她嘴唇顫抖,喉嚨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怎么能說......怎么能說......她在護著兇手呢?她在護著她啊,護著她唯一的女兒啊!朝堂陰私權勢紛爭,復雜詭譎,一旦踏入便是萬劫不復,她受困于此,怎么能再把她的女兒牽扯進來?

帝王燕的簽,皇帝的心思,皇子成年娶正妃,還有承安即將及笄,這一樁一件的事都壓在她身上,她真的害怕啊,她怕行差踏錯一步,便是女兒的萬劫不復!

她心里想的這么多,然而卻只能哽咽的說出一句話。

“你記住......你父親是戰死沙場!只能是......戰死沙場!”

承安徹底死心了,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門,撞上了人也不自知。

“郡主!郡主!”

侍月姑姑剛巧拿著手爐進來,和承安郡主撞了個正好,郡主神色委頓,面頰通紅,流著眼淚頭也不回的跑出去,她看了看屋子里的長公主,長長的嘆了口氣。

“殿下這是何苦呢?非得讓郡主恨您不成?”

長公主一言不發,不也得苦笑,“若是恨我便能讓她好好的,那便恨我好了。”她彎下腰來,撿起那枚不慎掉落的白子。

侍月姑姑看著長公主手上執著一枚棋子出神,不免規勸道:“便是告訴郡主那事的真相,也無妨啊。”

“不可!”長公主突然眉眼之間全是厲色,“侍月,你跟了我這么多年,知道我的性子,這件事你便是要爛在肚子里,帶進棺材里的。”

侍月應聲,她跟了長公主這些年,從閨閣到公主府,知道長公主殿下受了多少委屈,在宮里太后還是先帝的皇后時,皇后不受寵,公主殿下身為嫡公主還要看著貴妃的臉色,后來先帝駕崩,公主為了現在的慎帝更是棄了自己年少的愛人,委曲求全嫁給了趙將軍,只為了保護幼弟的帝位,所謂的鎮國嫡長公主的名號里頭多少辛酸多少淚,旁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郡主向來聰慧,該是懂得公主的苦心的。”

“但愿吧。”

長公主將那枚白色的棋子放置在棋局之中,黑白對峙,白子不愿犧牲后方的一小片領地,最后只能腹背受敵,身不由己,委曲求全。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她是犧牲不得的,便如她的染染。

主站蜘蛛池模板: 望城县| 延庆县| 平潭县| 松桃| 桐柏县| 深州市| 大足县| 安福县| 塔城市| 四子王旗| 新安县| 石屏县| 平谷区| 阳泉市| 鄂尔多斯市| 张家界市| 尼勒克县| 喀喇| 云林县| 彩票| 徐水县| 静乐县| 酉阳| 定结县| 临桂县| 石城县| 宁晋县| 台湾省| 南皮县| 元朗区| 南丰县| 河北区| 玉门市| 闸北区| 尚义县| 梧州市| 泾源县| 贵溪市| 九龙县| 南安市| 江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