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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巡失禮,郡主恕罪

承安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她就不該和他打招呼,自取其辱,就是這個樣子的了。還沒等調整好面部表情,只聽百里巡繼續說道。

“六皇子騎術過于粗陋,郡主若是真想要比試,便與在下一戰!”

......騎術過于粗陋,真該讓蕭承泓過來聽聽百里巡對他的評價。

承安心里知道自己的騎術比不得百里巡,但是聽他這話,若是自己不應戰,豈不是淪為了“欺軟怕硬”之輩,并非真心想比試賽馬,而是故意欺花孔雀騎術不好,勝之不武,見百里巡騎術好,就膽小不敢應戰!

“二公子騎術過人,贏了我這個弱女子未免有些勝之不武......”

沒等她說完,百里巡便開口,“讓你三刻時辰。”

承安心下一喜,三刻,以踏雪的腳程,三刻時辰至少也有六七里路了,百里巡未免過于自傲了,領先六七里還能追上?怎么可能?!

她不做多想,立刻策馬飛奔而去。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承安遠遠的便看到了行宮的雕梁畫棟的屋頂,后邊也沒有聽到馬蹄聲,看來百里巡已經被她遠遠的甩在了后頭了。

百里巡,夸下的海口,就問你打不打臉!

承安這邊正春風得意馬蹄急,眼見著快到了行宮,不曾想遠遠的便瞧見行宮腳下有一匹毛色雪白的馬,還有馬上端坐著的暗紅色人影。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疼。

“郡主,可服?”

百里巡氣息很穩,面色如常,沒有半分趕路的風塵狼狽,風光霽月的樣子真是讓人有些嫉妒的牙癢癢。

“不服!”

“嗯~”聽到承安這般說,百里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鼻音,倒是撩人的很。

承安一路奔波過來,喘著氣,倒是顧不得他這撩人的鼻音,“我這一路過來,都不曾見過你的人影,你何時超過了我?!”難道這人和他的馬還能從她頭頂上飛過去的不成?

“郡主適才走的可是小路?”

承安點點頭,小路比官道近很多,她自然選的是前者。

“我只是選了比小路更近的小路罷了。”

什么?承安驚詫,“你這是耍賴!咱們兩個走的路遠近都不同,那還比什么!”所以他讓她的三刻鐘,和路的遠近比起來,那就是九牛一毛,無足掛齒。

“兵書有言:兵、不、厭、詐。”百里巡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精美的瓷器發出優雅的碰撞聲。

清冷如玉,華貴無雙。

微微勾起的唇角,牽扯著臉上的一抹笑容。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像是海底貯藏千年的夜明珠一般,專注地看著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幾乎忘記了他言語有多么令人惱怒不快,被他的美色晃了一下神。

兩人獨處,時機正好。

百里巡想著,便從腰間將那只青色蘭花的香囊解開,握在手心里輕輕摩擦了一下,動作間似乎還帶著幾分留戀。

承安本還在走著神,忽然一個香囊穩穩的拋到了她懷里,瞬間讓她回了神,她手指拎著香囊的緞帶,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

她想了片刻,實在沒什么印象了,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百里巡。

“二公子,這香囊......”

“六日前辰時左右,明月齋三樓。”百里巡面上沒什么變化,清冷冷的聲音響起,只是點出了時間和地點,具體何事卻沒有指明。

但是承安看著這香囊,再想了想六日前的明月齋,這難道是自己丟進折玉公子車駕里的那個香囊?

她有些不太相信,仔細瞧了瞧,還真是的,不過這香囊怎的在百里巡手上?

似是懂了她心中所惑,百里巡開口,目光里透露出復雜難辨的光,“王七郎,巡之故交。托巡交還香囊,婉言謝絕郡主情誼。”話里真假半參。

他話里有話,承安聽得有些不懂,什么情誼?

“王七郎怕是有些誤會了,承安不懂什么情誼之說,對七郎無他想,只是當時受擲果盈車之典故影響,隨手扯了侍女的香囊.....”

這香囊......竟不是她的!

想到這幾日他不僅隨身佩戴,而且還時時把玩,百里巡的面色瞬息間變得黑沉的嚇人。

承安感覺到一陣陣陰冷的自對面的人身上傳來,她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百里巡翻身下馬,幾步到了她這邊,摟住她的腰便將她從馬上提了下來。動作有些粗魯,更讓她不太敢吱聲了。

他一眼不發地盯著她,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幾分,讓承安有些疼了。

百里巡俊朗的臉在她面前不斷的放大,最后停在了和她鼻尖相觸的距離上,長長的睫毛在他緩慢的動作下像是拉開了一幅掩藏的極深的畫卷,從未有人窺覬的瘋狂在那雙深黑的眼眸中翻滾。

他壓低了臉,連帶著同樣被壓低了卻愈發危險而富有攻擊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再說一遍,這香囊,究、竟、是、誰、的?”

“嗯?”

承安看著不過一指之距的百里巡,愣著忘了該如何反應,只定定地看著那雙黑眸,那雙黑眸里壓制著幾乎要破土而出的殺意,這殺意如有實質,一遍一遍的在承安的脖頸間游離,仿佛她若是說錯了名字,這人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或是......這香囊真實的主人。

“告訴我,這香囊是你的。”那聲音愈發富有磁性,還帶著幾分蠱惑的味道。

承安看著那黑眸里倒映著的自己,機械的點了點頭。

“是我的。”

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那人從喉嚨里溢出幾分輕笑,眸子里還是還是掩藏著幾分瘋狂,“既然如此,那以后便要一直系著。”說完便從承安手中取出香囊,幫她系在了腰上。

她一臉驚嚇過度,讓他隨意動作的模樣,懵懂又無措,讓人忍不住想捧著她的臉用力搓幾下。

百里巡眷戀地把手從她的裙擺上拿開,退開了幾步,他閉了閉眼睛,語調中有些壓抑不住的喑啞。

“巡失禮了,郡主恕罪。”

承安看著那人牽著馬的身影,連帶著那令人窒息的幽深眼神,都一并遠去,她腿忽然一軟,跌坐在地上,半天也沒有緩過神了。

百里巡,當真是不簡單,她曾經真的是太過小看他了,想著少年時期到底是稚嫩可欺的,所以幾次交鋒,都鋒芒畢露的挑釁他,卻不曾想這位到底是日后統一四國的天下君王。劇情還未開始,她的心似乎有些亂了,她感覺懸在她頭頂的那把利刃,好像隨時都快要掉下來了。

可是,她卻毫無辦法。

行宮落月宮,落月宮當時整個行宮景色最美的一處了,那庭院里有座奇石堆成的小小瀑布,瀑布下面鋪就著琉璃凈玉,白天陽光發射下來,流水波光粼粼,光彩奪人,到了晚上,點上了燈火,這水光粼粼,便像是那九天上的月亮墜落下來了似的。

當真是不墮落月之名。

承安無意識地扯著突突亂跳的右眼皮,將白皙的皮膚扯出了淺淺的紅痕,也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右手握著小羊毫毛筆,竭力回憶劇情點,可是她畢竟只是草草翻過全文,記得并不是多清楚。

劇情開始便是男主百里巡在某次宴會上救了落水的王玉蔓,然后二人便因此不得已成了親,從此綁在了一條船上,兩人應該算是日久生情,然后因為一次戰事,靖王府遭逢大難,兄長身死,男主中毒重傷,韜光養晦,之后便依次滅了四國,承安因為誤食解藥被放血致死。

她在這次戰事上畫了個圈,時間地點原因都很模糊,只知道到結果。很多事情她也就知道個結果,為什么百里巡后期會中毒黑化,直接踏上了滅四國的路?承安誤食解藥?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覺得,若是把原因弄清楚了,便能將這所有事情理順。

秋月把點心放在書桌旁的小幾上,秋月探頭瞧了眼承安寫的滿紙的字和做的記號,上好的宣紙上,簪花小楷依舊端秀漂亮,寫出來的東西她卻怎的也看不懂。

“郡主,又在寫些讓人看不懂的字了。”

聽見侍女說話,她才乍一回神,她笑了笑不說話,只是徑自點上了桌案上的燈棧,將手中的宣紙往里面一丟,眼看著它化為灰燼,一點不剩下,心里才舒了一口氣。

秋月見此倒是一點也不吃驚,許是見慣了。

幾個時辰過去了,帝王的圣駕便到了。

浩浩蕩蕩,伴駕左右的除了王皇后謝貴妃,還有些得寵的妃嬪,參與圍獵大會的有幾位成年的皇子和受寵的公主,其中頗為令人矚目的就屬皇后嫡子四皇子蕭承淵與貴妃長子三皇子蕭承澈,一個占嫡一個占長,兩位皇子在朝在野都頗有建樹,四皇子管著刑部,執掌司法大權,三皇子管著戶部,向來是油水足的差事。兩人旗鼓相當,都是儲君的有利人選。

四皇子與六皇子兩人私底下明爭暗斗,面上卻是兄友弟恭,謙和有禮。不過是做給梁慎帝看的。

梁慎帝立在人群之首,不過往下看了一眼,便叫底下的人俯身行了個大禮,緊張的喘不上氣來。身居至高之位十幾年,殺伐果斷的執政手段,這威嚴可不是說著玩笑的。

慎帝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作了個手勢“不必拘禮,眾愛卿各自修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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