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戰后事
- 逆煉成妖
- 伶俜孤獨
- 3132字
- 2020-10-29 18:35:38
話說,木小白忽略了木雷的話,繼續對木原趕盡殺絕,這卻是徹底惹怒了木雷,他本來是想幫木小白,可木小白不但不領情,反倒是回身捅了自己一刀。
木小白的那一腳已經讓他十分被動,如果再讓木小白殺了木原,那么木雷就算是徹底得罪死了木輥,甚至性命堪憂。
如果他選擇投靠青老,倒是有可能保住性命,但狩獵隊首領將從此與他無緣,木雷不想失去狩獵隊首領的位置。
所以他立刻阻止了木小白,并且對木小白推出一掌,想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畢竟他這件事情做得是忒不地道,只顧自己爽了,卻讓自己陷入了尷尬之境。
不過木小白的實力也確實超乎了他的預料,木雷主修九重浪,這部靈階中級靈術已經被他修煉到了頂峰,一掌拍出,力分九重。
他的一掌三重就算是練氣后期應對起來都十分困難,以他的推測,木小白在自己的一掌之下絕對要失去行動能力,胸骨斷上個七八根屬于正常。
但木小白的實力卻完全就不像是剛剛突破氣海境的樣子,不說他比正常氣海境初期雄厚的靈力。
其實最大的變數出在青木護盾上,青木護盾只有氣海境才可以修煉,他真不知道木小白一個剛剛突破氣海境的人,怎么立刻就用出了青木護盾。
不過既然木小白接下了木雷一掌,他當然也不會拉下面子再出第二掌。
木雷的臉色不太好看,畢竟事情搞到這個地步,都是自己的錯,其實也不算是他的錯,錯就錯在他估錯了木小白的決斷。
他以為木小白會顧大局收手的時候,木小白偏偏就是一腳踢了木原的蛋。
只希望木原這小子還有得治,否則想到族長的獨子因為自己而被踢得斷子絕孫了,他真不知道以后還怎么在部落混下去。
“好了,這場生死擂已經結束了,木小白獲勝!”
場內場外都是一陣安靜,就這樣結束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對,但如此結局完結總是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
不過,也沒有誰敢叫囂著沖上去讓比試繼續進行下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木輥木平以及青老木崗的兩處膠著戰圈已經分開,比試都結束了,他們再戰斗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青老和木平來到了木小白的身邊,前者對他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笑容,后者則是要放開得多,木平直接上來對著木小白的胸口來了一拳,
“小子可以啊,真是讓師兄刮目相看了啊!”然后他腦袋一伸,在木小白的耳邊接著輕聲說道,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腳,真是給力啊!哈哈哈……”
雖然聲音很輕,但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木平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到了他們耳中,木輥臉上有些陰沉,狠狠地瞪了木平一眼,而后者只是嘿嘿一笑沒有理會。
木輥臉色陰沉地來到木原的身邊,此時木原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的額頭上沁滿了冷汗,臉色扭曲地對著木輥呻吟道,
“爹爹,我難受!”
雖然木原不成器了一些,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木原的慘狀,尤其是聽到他痛苦的呻吟聲,木輥也是心頭一揪,原本的一絲苛責頓時煙消云散。
他忽然覺得自己平時是不是太不關注這個孩子,這樣一想他忽然想到,仿佛上一次父子二人一起同桌吃飯已經是在兩年前了。
木輥微微有些自責,自己以前忙于修煉,和這孩子的交流太少,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他決定以后一定多抽時間陪陪他,盡力彌補木原。
木輥在思索的期間,已經有懂得醫術的人為木原做了檢查,偌大一個松巖部當然不可能只有青老一人懂得醫術,不過只有青老是藥師,而且還曾經是丹師的藥師。
木輥在默默地等著檢查結果,同時和他一起等待的還有木雷,甚至木雷的緊張程度還在木輥之上,至少表面上如此。
為木原做檢查的人叫木林,微微懂得一些簡單醫術,不過他不是藥師,應該算是醫師。
醫師,一般的跌打損傷都能治,懂得一些簡單的藥方,可以熬制藥湯。
藥師,可以煉制藥劑,他們懂得系統的藥草知識,充分理解藥性,如果說醫師相當于普通技工,那么藥師就是高級技工外加相應的理論碩士。
丹師,前二者都是常規的手段,就算沒有任何靈力也可以做到,丹師不同,他們是在理解藥性的基礎上,將單一的藥性結合,使藥性疊加,煉制出成型丹藥。
當然,藥性疊加之后的效果,就看丹師的水平高低了。
木林撩開木原胯下的衣衫,只看到了一團爛肉,血肉模糊,根本就分不清這團碎肉原本的形狀是什么。
木小白的那一腳也是足夠徹底,一腳將木原的子孫根踢成了一團肉醬。
這個世界中確實有上好的傷藥,但也只限于斷臂接回,現在斷掉的那一截直接就化為了一團肉醬,想接回去都沒有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種情況下倒是還有其他的辦法,相傳有無上靈藥可以讓人斷臂重生,如果得到那靈藥,但是可以讓木原再長出一根來。
但這樣的靈藥,可遇而不可求,每次出現必然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木林對著木原的胯下仔細端詳了十幾息后,他終于對著木輥無奈地搖了搖頭,而木輥眼中神色一暗,彎腰將木原抱了起來,然后就要離去。
但這時候,青老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木輥,你是不想忘記了什么東西?生死擂上見生死,現在比試結束了,賣你個面子,你兒子的命可以不計較,但賭資必須要給。”
賭資,指的自然就是無邊落木蕭蕭劍,松巖部的至高靈術。
木輥的腳步停下,他不是輸不起的人,他手中光華一閃,然后一個黑色的卷軸向著青老拋了過去,青老一把接過卷軸,當場就打了開來,大略掃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此戰兩清,好好給你兒子治一治,說不定還有救呢?嘿嘿……”
木輥聽到青老口中的譏諷,他甚至都沒有轉身,只是冷冷地說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不要得意的太早……”
說完這句話,他就抱著木原離去。
青老摸著自己的胡須,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這確實只是個開始,不過你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木輥身形三兩個閃爍之后就不見了蹤影,留下了其他人與青老面面相覷。
木輥一系眾人看到木輥退走,他們也是紛紛離去,有人對青老是一臉的仇視,但也有人卻是眼露思索之色,他們對自己的立場有些動搖。
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木楨看向木輥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自己的這侄兒算是廢了,族長大位至此與他無緣,也許可以讓扏兒試一下……
而圍觀眾人也是紛紛離去,今天的戰斗可謂是一波三折,讓他們過足了癮,這場戰斗應該可以包攬他們今后兩三個月的談資話題。
當然,這個時候,木小白一家人已經向著他走了過去,一家三口有些激動,畢竟木小白的這一場戰斗贏得可真是不容易。
場中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都是親近青老一系,或者是想要親近青老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木雷。
木雷此時面無表情地走向了木小白,剛才整個過程木輥甚至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雖然木輥沒有責備他,但木雷覺得自己已經涼了一半。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木雷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少年,木小白看到那少年才忽然響起,木雷竟然是自己好友木云的老爹,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木雷的靠近引起了青老眾人的注意,畢竟情況大家都很了解,雖然木小白的那一腳很暢快,但卻也將木雷搞到一個很尷尬的地步。
搞不好木雷就會對木小白的出手。
最先站出來的卻是木鐵,他緊走兩步來在木雷跟前,擋在了他和木小白之間,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首領,之前在狩獵隊的日子真是多謝你的照顧了!”
木雷的腳步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木鐵,關于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今天我不是找你的,閃開!!”
木鐵臉上為難地說道,“首領,小白年紀還小不懂事,所以請您不要……”
“我說了,閃開,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木雷生硬的聲音打斷了木鐵的話。
木鐵臉上有些難看,木雷的性格他知道,為人強硬,說一不二,可他現在要針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啊。
就在木鐵為難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了起來,
“爹爹,你閃開吧,我正好也和木雷大叔有點事情要聊聊~”
木鐵轉過身去,就看到木小白溫和的笑著沖他點了點頭,他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這樣無力的感覺讓他很難受,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此時竟然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強大的實力,為什么不能庇護自己的孩子。
“木雷大叔,你是要找我吧?有何指教啊!”木小白輕笑著說道,一如謙謙君子,溫和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