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無恥之尤
- 逆煉成妖
- 伶俜孤獨
- 3139字
- 2020-10-29 18:35:38
話說,木小白的突然爆發(fā),震驚了所有人,沒有人料到木小白竟然還隱藏有這么強大驚艷的底牌。
尤其是剛才那群看出木小白連槍都不會拿的人,此時的變故卻是讓他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明明就是一個連槍都不會拿的門外漢,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氣場?
再看看木小白的握槍姿勢,明顯還是一開始的那個錯誤姿態(tài),但他握槍站在那里,就是給人一種槍術(shù)高手的感覺,仿佛握槍的動作本就應(yīng)該如此。
氣海境木原被轟飛出去,而且這還是在木小白沒有直接動手的情況下,眼前的一幕讓很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說最開始的一道鋒芒,還有隨后斬斷枯草的那道鋒芒有些隱秘,那么將木原劈飛的這道鋒芒卻是驚天動地。
所有在場的淬骨境強者都是不由得站了起來,他們看向場中木小白的目光微微有些火熱,那是槍意!!
木小白成了松巖部唯一領(lǐng)悟意的高手。
木輥看到木原從灰塵中走了出來,雖然有些狼狽但至少性命無慮,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剛才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沖進場中為木原擋下那一道鋒芒,可是在他就要動身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身后傳來一股冷意將自己鎖定。
如果他真的敢沖入場中,那么他將會受到身后的致命打擊,他知道那股冷意的來源,整個部落中,除了木平,還有誰能給他如此大的壓力?
青老這個時候也是臉色凝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其他的眾人看到部落中兩位大佬都做了下來,他們也是在激動過后冷靜下來,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木輥的臉上有些陰沉,他對著身邊的青老冷聲說道,“青老果然不愧是當(dāng)年的煅臟境強者,竟然還藏著這么一手,不過我記得你當(dāng)年都沒有領(lǐng)悟到意吧?”
青老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怎么了?你不是剛夸我這弟子很不錯嘛?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許我的弟子做到了?”
木輥臉色陰沉地沒有說話,不過此時他卻是起了一個心思,青老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了,之前一個木平,已經(jīng)有尾大不掉之勢,現(xiàn)在小輩兒里又跳出來一個木小白。
如果真的等木小白成長起來,松巖部恐怕真的就要變天了,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在煉皮境就能領(lǐng)悟意的修者,在修煉一途上會走到哪一步。
淬骨境?還是煅臟境?
再往高了他根本不敢想,三輪境的強者那絕對是足夠鎮(zhèn)壓一片區(qū)域的存在,那樣的強者只存在于上等部落,或者極強的中等部落。
不往高了說,就算僅僅突破到淬骨境,他就可以橫掃所有淬骨境,憑借著槍意,甚至有可能鎮(zhèn)壓較弱的煅臟境。
這小子絕對不能留,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木輥看著場中的木小白,臉色陰沉地想道。
而此時,場外忽然傳來一片噓聲,青老的聲音微微譏諷的聲音將木輥拉回了現(xiàn)實,
“木輥,你兒子簡直是太不要臉了一點兒,不,應(yīng)該說你太不要臉了一點兒,竟然給他準備了復(fù)傷丹,你可真是一點面皮都不要了!!”
木輥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冷冷地回了一句,“生死擂上無所不用其極,只論生死不論過程,我就不信你沒給那小子準備療傷藥!”
青老一滯,因為他也確實給木小白準備了療傷藥,但都是一些藥劑,沒有成型的丹藥,不是他不想,而是自從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后,他已經(jīng)再也無法煉出成型丹藥。
“哼,你也準備了吧?你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木輥聲音冷峭地說道。
青老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將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場中的戰(zhàn)斗上。
為什么會有一片噓聲還有青老和木輥的這段談話呢?
因為——
木原從灰塵中走出來之后,他伸手在自己已經(jīng)碎成一條條的衣衫中摸出了一個蠟丸,然后他捏碎蠟丸,將一粒丹藥吃到了肚子里。
具體是什么丹藥沒人看得清,不過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木原胸前的兩道猙獰傷口,幾乎是在他吞下丹藥的十息之內(nèi)流血止住。
而他身上的一些細小擦傷,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痂變黑脫落,露出了嶄新的嬌嫩皮膚。
雖然不知道木原的做法是不是違反了規(guī)定,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公平的,你沒看到木小白的右手此時還流著鮮血嗎?
所以,噓聲也是有原因的!!
木小白依然還是閉著眼睛,整個過程身子都沒有動一下,不過,此時在他的身邊卻是會時不時地出現(xiàn)了一道鋒芒。
鋒芒稍縱即逝,但卻是給人一種割裂神魂的鋒利之感。
而且,最讓人心驚的是,木小白手中長槍的槍尖上,此時卻是有一點亮光時隱時現(xiàn),鋒芒之氣吞吐不定……
木原臉色陰沉,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木小白竟然隱藏得這么深,而且剛才那一擊卻是擊潰了他八成的必勝信心,他對這場戰(zhàn)斗的勝負有些遲疑了。
要知道,剛才木小白甚至都沒有親自動手,僅僅只是一道鋒芒就將他轟飛出去,木原可以預(yù)見木小白親自出手,這一槍將會是如何的驚天動地。
木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沖上去?別鬧了,那簡直和找死沒有區(qū)別,上一次能夠擋住,這一次自己憑什么?
木原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有些無奈地想道,因為劍身上已經(jīng)布滿了裂紋,似乎隨時都會崩碎,此劍已不堪一用。
就在木原遲疑的時候,木小白的眼睛忽然睜開,兩道亮白色鋒芒在眸中一閃而過,他忽然動了,手中的長槍被他提了起來。
槍尖直指木原,長槍被他緩緩地送了出去,就是最簡單的向前一刺,甚至隨便什么人稍加訓(xùn)練就可以做得更加標準。
但,就是這不太標準的簡單一刺,卻仿佛融入了整片天地。
這一槍,驚才艷艷!
這一槍,霸道絕倫!
這一槍,天地失色!!
所有人的眼中都剩下了這一槍,深深地為它的強大所沉迷。
木小白將自己的一切都傾注于這一槍之中,此時他的動作,已經(jīng)和腦海中那個白衣人影的動作高度契合,此槍即彼槍。
擋不下!
接不住!
被強大的氣機鎖定,木原的身子一僵,不由得臉上有些蒼白地想道,他不由得伸手摸上了自己胸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唯有動用那一招了。
別說是剛?cè)霘夂>车哪驹退闶窃跉夂>辰畮啄甑牟柯淅先耍甲哉J擋不住這一槍,這一槍,足以橫掃氣海境。
不僅僅氣海境,就算是淬骨境都不敢對木小白的這一槍等閑視之。
此戰(zhàn)之后,就算木小白依然還是煉皮境,但沒有誰會真的將他視作煉皮境,因為他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足夠碾壓九成九的氣海境。
實力,永遠都是獲得尊重的唯一途徑。
此戰(zhàn),幾乎已成定局,木原沒有可能擋住木小白如此強悍的一槍。
主臺上,木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木輥的身上,因為場中的局勢已經(jīng)十分明朗,木原別說贏得比試,他就算是保住一條小命都很是問題。
所以,木平推測木輥會趁機出手救下木原,這倒是沒有什么影響,不過木平怕他在救下木原的同時,會對木小白出手。
木平不僅要防備木輥對木小白出手,心中還想著最好能給木原一點教訓(xùn),不能讓他如此輕易地便救下木原。
不過,木平卻是看不到木輥任何緊張的情緒,他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難道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了?
雖然不知道木輥在打什么主意,但木平卻是沒有放松警惕,依然在關(guān)注著木輥的一舉一動。
場中,木小白的一槍刺出,槍尖的一點鋒芒射了出去,化為一個微微虛幻的亮白槍頭直奔木原而去。
反觀木原,虛幻槍頭距他還有三丈的時候,他手中布滿裂紋的長劍脫手而出,直奔那虛幻的亮白槍頭而去,沒有任何疑問。
長劍碰上槍頭的瞬間,立刻化為點點碎片向著四周飛射出去,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阻擋作用。
而木原也根本就沒有把希望放在那把長劍上,他在將長劍丟出去的時候,手中卻是在自己的胸前一抹,一張巨大的盾牌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然后他身子一矮,整個人都躲在了盾牌后面。
先是三兩聲清脆的聲響,那是被震碎的長劍碎片打在盾牌上的聲音,然后才是重頭戲——
轟~
大地狠狠地顫動了一下,以木原所在地方為中心,方圓數(shù)十丈被騰起的灰塵籠罩,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主臺上青老看到木原拿出一面盾牌,先是一愣但隨即就明悟過來,心頭頓時一陣惱怒。
他激動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點指木輥,“木輥,你這個族長就是這么當(dāng)?shù)膯幔磕憔谷话炎逯械那嗄径芙o你兒子用,你這是在作弊!”
木輥掃了青老一眼,依然是老神自在地坐在位置上,淡淡地說道,“生死擂嘛,自然是押上一切的戰(zhàn)斗,如果你有一把天階靈器,也可以給那小子,我不會反對的!”
青老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足足十幾息之后,才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你在無恥方面的造詣,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你那死鬼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