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家人,桑霜和,桑霜平姐妹倆情緒有些低落,因為和家人幾個月未見,見了面,卻只有短短幾天相聚的時間。
在父母面前,她們倆沒有表現出來,讓他們看到的只是自己高興的一面,怕他們擔心自己。
梁彬想到了以前桑霜平一個人送走家人時的情景,安慰說:“好在你們姐倆現在都留在這里,互相之間還有個照應。”
“對呀!是這樣的。我現在是能體驗一人人在外生活的那種感覺了。”
于斌深有感觸地說完,眼睛注視著桑霜平。
“我們也是好幾個月沒見了,自從放假回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然,我們倆載著你們姐妹倆一起去兜風吧!”
梁彬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征求著姐妹倆的意見。
桑霜和看著妹妹,想了想,說:“妹妹,再有幾天我就要開學了,沒幾天你也要開始上班了。難得出來一次,我們就玩兒一會兒再回去吧!”
桑霜平點著頭,表示同意。眼睛卻不自覺地瞄了一下于斌的自行車后座,表現出了一臉的不情愿。
桑霜和沒有注意到妹妹的表情變化,看到她點頭同意了,就很自然地走到了梁彬的身邊。
此刻,梁彬和于斌已經跨在自行車上,做好了準備。
桑霜和坐在了梁彬的自行車后座上,桑霜平沒的選擇,只好有些無奈地坐在了于斌的自行車后座上。
梁彬說:“坐好了,準備出發了。我們要避開主要的街道,我知道有一處很美的林蔭路,我們就往那里騎吧!”
桑霜和有些擔心地說:“遠不遠?你們剛推著提包走了那么遠,現在又載上我們,會不會很累啊?”
“不累,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累?”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地說。然后,互相看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騎上自行車,一路上,桑霜和,桑霜平悠閑地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心情開始一點點地變好,于是,四個人歡聲笑語地聊了起來。
“我們學校很大,宿舍樓和教學樓隔了很遠。好多同學都買了自行車,來回騎著自行車。”
“我剛去學校的時候,有家在南方的同學知道我從北方來,竟然問我,是不是去哪里都要騎著馬啊?他們以為北方就是一片大草原呢!”
“我爺爺說,他小的時候,可是去哪兒都是騎著馬的。”
“嗯,是這樣的。我爺爺說,他們家以前就養了很多的馬,還有一個很大的遛馬場呢!”
“那你爺爺家以前可是個大戶人家啊!”
“這我不知道,爺爺也沒有跟我們說過這樣的話。”
梁彬說:“肯定是,我第一次去送你們回家,就感覺到了。站在門口,往院子里一看,很大的院子,里面竟然還種著兩排筆直的白楊樹。”
“啊?真的嗎?”
桑霜平馬上驕傲地說:“那是你當時沒有仔細看,大葡萄架沒看到吧?院子里面還有棗樹和桑樹呢?”
桑霜和趕緊說:“霜平,桑樹已經不在這院了,被院墻隔開了,就不能算了。”
桑霜平笑了,說:“它們和棗樹緊挨著,這不嘴一吐露就說出來了。”
“那是我們小的時候看到的情景,現在桑樹就剩下一顆了。其它的都砍了,那里蓋起了房子。”
“嗯,是這樣的。一說起來,我的腦子里就是以前桑樹還在的樣子,對了,以前還有大榆樹的。”
看到姐妹倆的話漸漸地多了起來,梁彬和于斌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開心地笑了。
自行車在林蔭路上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微風吹來,道路兩旁的干樹枝“唰唰”地響著。
“對了,桑霜平,夏天的時候在公園門口看到的那個人是你同學嗎?”
于斌看似很無意地問了一句。
“啊?夏天的時間可長了,我怎么會記得是哪一天的事兒?”
“就是我們在公園里面遇到一起的那一次。”
“奧,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一個男的還送了你一本書。想起來了嗎?”
“奧,是我以前班級的一個男同學。”
桑霜平沒有說出來是鄰居兼同學黃小七,她不想讓姐姐知道這件事情。
“霜平,是那邊班的男同學,還是這邊班的男同學?誰呀?我認識嗎?”
“姐,是這邊班里的,你怎么會認識?”
“奧,這邊班的我還真不認識。”
于斌聽著姐妹倆的對話,輕輕地舒了口氣。
隨后,梁彬和于斌就一起聊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說到過年的時候,一起放鞭炮,兩個人突然就大笑起來。
“小的時候,真的是人小膽大。一開始用手拿著小鞭炮放,后來就敢拿著二踢腳放。”
“對對對,而且還是把它掰開,在手里點著了再扔出去。”
“現在就不敢那樣放了。”
“嗯,我們小時候一到過年,所有的壓歲錢都買成炮仗,躲在墻角互相調炮玩兒。點燃了就往人堆里面扔,然后就躲起來。”
“你們小時候也這樣調皮?真是看不出來。我還以為只有學習不好的男孩子才會調皮搗蛋的。”
“姐,看來住在哪里的男孩子都是一樣啊!你們不知道,就因為你們躲在角落亂放炮,我們在過年的時候都不敢隨便出去玩兒。”
“哈哈哈,那時候,看到女孩子們嚇得大喊大叫,驚慌失措的樣子,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不過,現在的男孩子們就不再這么玩兒了。”
“嗯,我們小時候沒什么可玩兒的,又沒有電視看,閑的沒事兒,自己找樂唄!”
“不過,還算是挺幸運的,沒有出過什么大事兒。那時候,真的有把眼睛炸瞎的。”
“嗯,我們頂多就是擦破點皮兒,把手炸黑了,疼好長時間。”
就在這時,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又大聲地笑了起來。
桑霜和,桑霜平姐妹倆坐在后面,感覺到很奇怪,不知道他們倆為什么說起放鞭炮竟然放聲大哭了兩次?
桑霜平忍不住說:“不至于吧?放個鞭炮就會樂成這樣了?”
兩個人一聽,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聲說:“致至于,真的至于,你們不會知道這其中的樂趣的。”
桑霜平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說。
桑霜和,桑霜平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大笑不止的原因,其實并不是放鞭炮這件事情的本身。
讓他們永遠忘不了的是,有一次,他們竟然把鞭炮插在了屎上,點燃后,炸的到處都是,當然也包括他們自己的后背和后腦勺上。
這樣的糗事兒,他們倆只是互相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大笑不止,卻無法和坐在自己自行車后座上的姐妹倆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