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謙陌再次蘇醒的時候,關(guān)焦端了杯水,走了過來,他告訴上官謙陌幸好拾玖在,不然可能直接就犧牲了。
上官謙陌拖著受傷的身體,他找到李皓琛,李皓琛的傷勢得到了緩和,基本上快痊愈了。
李皓琛:“謙陌?你怎么來的,走過來的?!”
上官謙陌:“這不重要,將軍,封城令何時解除?”
李皓?。骸翱峙逻€給有些時日,皇帝不發(fā)解城令,咱們就出不去。”
上官謙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李皓琛有點摸不到頭腦,他不禁感嘆如今的少年怎么看起來比他還要累。
花璃落走了進(jìn)來,看到上官謙陌,嘆了口氣,然后跟李皓琛說,“師兄,出事了?!?
李皓琛:“怎么了?”
花璃落:“市民自發(fā)游街,要求離開凌州,如今各縣的人都在往這里趕,凌州太守的人直接動起手來了。御熠軍的兄弟看不下去,去攔了,沒想到被....”
李皓琛:“什么?”
話音剛落,王溫栩滿身是血的闖了進(jìn)來,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支支吾吾地讓李皓琛有些心煩。
李皓琛:“到底怎么了?”
王溫栩:“凌州太守的人動手打人,咱們弟兄去攔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用刀,傷了四個,死了兩個....”
李皓?。骸八懒藘蓚€?!”
王溫栩:“趙易和蔣長秋?!?
李皓琛奪門而出,花璃落和王溫栩緊隨其后,沒想到剛一出營,就被凌州太守的人圍住,不一會兒凌州太守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看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李皓琛氣不打一處來。
李皓?。骸皫讉€意思啊,張武張?zhí)??!?
張武:“李將軍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吧。”
李皓?。骸昂?..這不正打算去要個說法嗎,沒想到您自己送上門了?!?
張武:“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并且將事情經(jīng)過上報給了圣上,李將軍還是回去吧?!?
李皓琛:“這樣啊,行,溫栩?!?
王溫栩:“在?!?
李皓?。骸吧蠒A圣。凌州太守張武帶人意圖謀反,已經(jīng)得到全部鎮(zhèn)壓。”
張武:“李皓琛,你想干什么?”
李皓琛:“太守沒聽清嗎?溫栩,復(fù)述一遍?!?
王溫栩:“凌州太守張武帶人意圖謀反,已經(jīng)得到全部鎮(zhèn)壓?!?
話音剛落,李皓琛的身后涌出來不少人,直接把凌州太守團團圍住,場面十分混亂,上官謙陌躲在后面,現(xiàn)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趕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耗盡了他的體力。
李皓?。骸笆钦l用刀鎮(zhèn)壓的普通百姓!”
張武:“沒有詔書,李皓琛你想動用私刑不成?”
李皓琛:“你也知道什么叫私刑?誰干的!”
幾個人舉起了手,李皓琛使了個眼色,王溫栩突然穿了過去,在一旁的上官謙陌震驚地想:在這么多人之間穿梭猶如無人之境,看來御熠軍真的臥虎藏龍。
眨眼的功夫,王溫栩已經(jīng)把那幾個人全部撂倒,身邊的人一見這般景象,直接從腰間抽出刀劍朝著王溫栩迎了過來,王溫栩一個轉(zhuǎn)身,從地上抽出一把刀向上一揮擋下攻擊。
李皓琛:“張?zhí)?,如果真動起手來,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張武一言不發(f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似乎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膽怯,他咽了口吐沫,又一伙人從他們身旁走了過來,有過一面之緣的李皓琛知道,那是博州太守,在他身后的是那個有名的畫師。
三撥人的匯聚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各家各戶緊閉門窗,生怕被這件事卷進(jìn)去。
李皓琛給王溫栩使了個眼色,王溫栩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刀插在地上,穿過人群回到李皓琛身邊。
忽然一道光束從后面照了過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用手遮擋。
“金遁の術(shù)”
一個手拿武士刀的人背著光快步行進(jìn),上官謙陌沒受到影響,他看到那個人的背后有一個大的銅鏡,是靠銅鏡折射的光。
上官謙陌:“李將軍!小心??!”
由于距離有些遠(yuǎn),導(dǎo)致李皓琛根本沒聽清,此時的牛恒逸宛如進(jìn)入無人之地,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十幾人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到博州王那里的時候,一個男人的拳頭忽然就要砸在牛恒逸的面門,他雙臂交叉一擋,硬生生抗了下來,隨后被擊退數(shù)米。
上官謙陌此時舉起一把弓,瞅準(zhǔn)銅鏡,右手一松,銅鏡應(yīng)聲而倒,牛恒逸看著眼前的人,剛剛的一拳打的他整個右臂都是麻的,他甩了甩胳膊,再次架好了刀。
給他重拳的人不是生人,正是博州王身邊的畫師張寧,他握緊拳頭,擺出一副從沒有人見過的姿勢——兩個手放在臉的兩側(cè),胳膊上下浮動,身體也跟著晃動起來。
李皓琛趕緊讓王溫栩看看有沒有御熠軍的人手上,從張寧的背影上看,李皓琛知道這個男人不弱,他讓人去提自己的鋼槍,誓要和牛恒逸決一死戰(zhàn)。
牛恒逸收起刀,嘴角微微上揚,也擺出雙拳,突然向前沖刺,揮起右臂一個沖拳朝著張寧面門打去。
張寧左臂格擋,右手一記上勾拳,牛恒逸躲閃不及直接重重扛下,他再次被擊退,可剛后撤一步,前腳騰地而起,空中一個轉(zhuǎn)身,直接把張寧踹了出去。
這時李皓琛的鋼槍也已經(jīng)送到,他握緊鋼槍,卻又被一個人擋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牛恒逸的搭檔,孫屹安。
孫屹安的背后別著兩把大鐮刀,從遠(yuǎn)處看上去鐮刀像銀黑色的翅膀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孫屹安:“我不可能讓你過去的?!?
李皓琛沒有理會,直接挑起槍桿刺向?qū)O屹安,場面再次陷入混亂。
張寧此時心里也清楚,牛恒逸在試招,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深呼一口氣,再次變換姿勢,雙臂緩緩向前舒展,右臂在前,左手搭在右臂上,雙腿微微屈膝,這個姿勢上官謙陌認(rèn)了出來,是詠春。
孫屹安此時也拿出兩把鐮刀,像一個螳螂一樣對李皓琛發(fā)起攻擊,李皓琛不敢輕敵,以守為主,果不其然,看上去笨重的鐮刀在孫屹安手里變的靈巧無比。
李皓琛轉(zhuǎn)動槍桿,掄圓胳膊,重重的一劈被孫屹安手中的鐮刀輕松化解,緊跟著孫屹安轉(zhuǎn)動鐮刀,沖著李皓琛的小腿砍去,可忽然一支羽箭襲來,拉開了李皓琛和孫屹安的距離。
上官謙陌再次搭箭,這次不止他一人,皇城司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孫屹安環(huán)顧四周,對著牛恒逸使了個眼色,牛恒逸吐了口血沫,從背后拔刀。
孫屹安:“后會有期了?!?
孫屹安說完,地上突然濃煙四起,李皓琛趕緊沖進(jìn)濃煙之中,可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個時辰后,梁宇哲,余浩走進(jìn)凌州的太守府,府內(nèi)已經(jīng)有了李皓琛和兩名太守。
梁宇哲:“這次皇城司對突如其來的東扶人的情報可謂是少之又少,但有一個關(guān)鍵性的一點。那個用鐮刀的人,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海東之戰(zhàn)。”
(海東之戰(zhàn),海熠和東扶在冊延紀(jì)元725年發(fā)生過一次大戰(zhàn),大戰(zhàn)持續(xù)了一年,雙方死傷慘重,最后以東扶撤兵賠款結(jié)束。)
張武:“海東之戰(zhàn)我聽說過,十年前嘛,跟那個行刺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余浩:“他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的鐮刀千人斬佐川圣,他身處的職務(wù)也不是什么名門正將,是東扶人從各國通過某種手段培育的武士?!?
李皓?。骸耙簿褪钦f,他跟那個用武士刀的可能不是東扶人?”
余浩:“嗯,那次大戰(zhàn),佐川圣和同期的忍者松永士郎消失的無影無蹤,很有可能我們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他們或許已經(jīng)用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可東扶人拒絕提供深度情報,只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軒國本土人,八歲的時候被綁到東扶的?!?
余浩說完,便再也沒有新的聲音出現(xiàn),每個人的心里都有小算盤,這一切都在梁宇哲的掌握之中,梁宇哲和余浩隨后便走了出來。
余浩:“干嘛跟他們客客氣氣的?這些情報他們有必要知道嗎?”
梁宇哲:“皇城司這次是秘密入凌。這次突襲死傷雖然不多,但他們肯定會展開調(diào)查,我們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明目張膽的調(diào)查遲早會傳到當(dāng)今的皇帝耳中,何必引火上身?!?
余浩:“切,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
孫屹安:“剛剛為什么不直接把那個畫師殺了?!?
牛恒逸:“那個畫師挺有意思的,況且這凌州城快解封了,我想,御大人肯定不會讓咱們在這里動手了吧。”
孫屹安:“嗯,這次麻疾這么快結(jié)束,都是因為毒鬼和那個小女孩,御大人有令,殺了那個叫拾玖的女孩,然后在凌州去博州的路上,殺掉畫師張寧?!?
牛恒逸:“行吧,那我走了?!?
孫屹安:“海熠元帥的女兒,你最好小心點。”
牛恒逸:“輪不到你教訓(xùn)我?!?
說完,牛恒逸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孫屹安走到窗邊,望著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們,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地說:“看來御大人還有別的任務(wù)交給別人了。但愿那個人比姓牛的靠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