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嫌犯
- 大明青玉案
- 椒鹽傻蛋
- 2011字
- 2020-11-05 00:52:52
第一百零八章 嫌犯
王崇古卻說道:“蘇瑕微還成了神仙了?她能料到周平會來看我?還能料到他去報案然后安排了這一切?你是不是又要說周平也是白蓮邪祟了?”
“三舅!”
“行了,你別說了!要說拿證據說話!”
張四狗此時去哪里拿證據去。
他只得無奈只得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反正說再說王崇古也是不信的。
三人一時無話,在一邊等待著。
可是這已經過了許久了,那趙捕頭卻還沒有回來。
張四狗有一些擔心起來,他輕聲得說:“不會是有什么節外之事吧?莫不是犯人拒捕了?”
浦鋐看著天色,黃昏將至趙吉通卻還沒有回來,心中也泛起了一些不安。
王崇古卻是說道:“匆急,匆急。王南殘疾,蘇瑕微女流,就算二人皆拒捕亦非趙捕頭對手!”
王南以前是兵戶,是受了傷回鄉的,所以王崇古才說王南殘疾。
正此時,趙吉通行色匆匆得從外面奔走了進來。
后堂之內的三人見得趙吉通回來連忙走了上去。
浦鋐開口問道:“那二人可曾拿得!”
趙吉通看了一眼王崇古,低下頭去說道:“已拿得犯人蘇瑕微,其并未抵抗。”
“那如何去了這么久!”浦鋐生氣得說。
趙吉通說道:“王南當時不在,找了他很久才找到!”
張四狗疑道:“不可能,要拒捕也是蘇瑕微拒捕。他王南怎么可能拒捕!王南抓回來了嗎?”
“抓什么呀……”趙吉通低著頭不敢去看王崇古。
浦鋐急道:“你剛剛不是說人已經找著了么?這怎么又說什么胡話。”
“找是找著了,只是……只是……是在王家大院不遠處的那片柳樹林里找到的。找到的時候……”
“找到的時候如何?”王崇古也被這趙吉通支支吾吾的話弄得十分緊張。
趙吉通只得言道:“吊死在一棵柳樹支干上了!”
“什么!”三人驚了一下。
張四狗連忙問道:“他殺還是自殺?”
趙吉通一愣,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尸首還在城外呢,還沒讓仵作驗看!”
“王南的尸身還在樹上掛著還是已經被你們放下來了?”張四狗問。
趙吉通說:“還掛著呢!不敢輕動。還等仵作到場由仵作驗看之后由其說放下來方能放!未知這其中是否有線索殘留!”
趙吉通做事還是很有經驗的。
“尸首可有人照看?”張四狗又問。
“我留了一個兄弟在原地,沒敢把尸身移動。”
“蘇瑕微呢?”
趙吉通說:“她已經帶回來了!”
“你去刑房帶上仵作,及運尸用的車輛,我與你一塊去現場。”
“那最好不過了!”趙吉通說,“兄弟你眼力十足,必定能有所知曉!”
張四狗又回頭對浦鋐說道:“縣公,您可按剛才所說的審一審蘇瑕微!定要把她留在牢中!”
浦鋐說道:“現在若是出城門怕是沒那么早回來了!我知汝之能,不必著急著回來,可仔細觀察,若實在趕不回城,明日再來回報不遲!”
張四狗拱手施禮應了一聲,便與趙吉通一起走了。
…………………………
蒲州城縣衙公堂之上,浦鋐坐在縣令大位上又升起堂來。
而王崇古又是此案的苦主,所以也被允許旁觀,又因為他舉人的身份,被浦鋐賜坐在了一邊。
由于剛剛與張四狗的一陣交談,浦鋐對于案情再也不是之前的兩眼一摸黑。
也正是因為浦鋐已經心中有數了,所以他并沒有著急著把蘇瑕微帶上堂來。
浦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將富春堂伙計保生帶上公堂!
那伙計保生臀部被打得出了血,又被留在衙門里,原本是不會得到醫治的。
但一同被留下來的李時珍是一個大夫,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雖然保生被李時珍救治,處理了傷口沒有性命之憂,但現在卻也已經沒有力氣了。
伙計被兩個衙役連拖帶拽的,又弄回了大堂之上。
浦鋐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坐在一邊觀看的王崇古卻是有一些意見了。
張四狗與王崇義因為都是平頭百姓所以不好直說,但王崇古與浦鋐做為朋友卻是敢說幾句的。
王崇古道:“縣公,您不怒自威,其實用不著把那驚堂木拍的那勤快。”
浦鋐看了一下王崇古,還得講究自己的官威,他說道:“本堂問案,你不許多嘴。”
王崇古笑著把嘴閉了起來繼續看著。
浦鋐又對那伙計問道:“你那私藏起來的烏頭可曾賣給什么人了?從實招來!若是再有謊言,本縣決不輕饒!”
伙計連忙說道:“小人……小人不敢再說謊了。那……那烏頭……被……被一個女傭人私下里買走了。說是……說是王崇古王舉人家的!”
這一點張四狗早已經料到了,浦鋐此時也不覺得意外。
浦知縣拿起驚堂木又要拍下去,見得坐在一邊的王崇古皺著眉頭,好像在防備著自己被驚堂木的聲音嚇到。
浦鋐這才輕輕得把驚堂木放了下來,說道:“傳王舉人家中女傭!”
不一時,那蘇瑕微被帶了上來,跪在了大堂里。
浦鋐之前雖然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但卻從未見過。
因為是嫌疑之人所以浦鋐也多看了兩眼。
那蘇瑕微的確是有一些資色的,不只是臉蛋漂亮,氣資也是一流的,與一個女傭身份完全不想匹配。
更確切得說,蘇瑕微更像是一個落了難的富家小姐,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后,完成了一場轉變,雖然身份已經是女傭,但還保留了一種小姐的氣質在其中。
浦縣令問道:“你就是王舉人家的女傭?”
蘇瑕微答道:“民女是王舉人家的女傭。”
“報個姓名。”
蘇瑕微得答道:“民女浦州蘇氏,家中喚作瑕微。自幼喪母,數年前父親也走了,之后無以謀身,跟隨遠房表親王福到了京城。因識得幾個字,被王舉人看中留在家中做了女傭。”
浦鋐轉頭對書吏問道:“驗明證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