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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兇手

  • 大明青玉案
  • 椒鹽傻蛋
  • 2017字
  • 2020-11-05 00:52:52

第一百零五章 兇手

審案拍驚木本就是常事,但這位浦鋐浦縣令拍得也有一些太勤快了一些。

“趙捕頭何在!”

站在一邊的趙吉通應了一聲出了班列,站在公堂之上向浦鋐低頭拱手。

浦鋐說道:“帶上國法!叫上四名衙役前往王家莊張允齡家中將王舉人之仆王南、蘇瑕微立刻拘捕到堂!”

趙吉通沒有想通浦鋐是如何把嫌疑定在那二人身上,他現在也不需要知道,只要去執行就行了。

趙吉通應了一聲,只身一人離開公堂,前往縣衙刑房邊的衙役房中召集其它捕快前去拿人。

王家莊雖說離城門口不遠,但從縣衙到張家也是要花時間的,而且還得加上拿人的時間,不會這么早回來。

浦鋐不可能在公堂上就這么坐著等趙吉通回來。

浦鋐喝道:“暫退公堂吧。王崇義、李時珍、藥鋪伙計三人不可離開,在堂外候著,本縣隨傳隨入!張四狗、王崇古與我入后堂再詢案情!”

眾衙役喝完退堂的堂號,除了幾個人去將李時珍等人安排等候之外,其它的衙役松散著離開了公堂。

王崇古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張四狗,張四狗連忙跟了下去。

王崇古沒有說話,而是帶著張四狗往公堂后堂而去了。

…………………………

后堂之內,浦鋐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上,吩咐衙役上茶。

衙役分為兩種,一種是終身為役,一種是民間短期服役。

終身為役的衙役在衙門各個部門當差,其中快班衙役通稱為捕快,其中的頭頭就是捕頭。

而民間的義務服役就是傳說中的徭役方式之一,他們則是在衙門里做一些雜活。

現在端茶倒水的即是。

即使是這樣的人,王崇古也是在端上茶來的時候道了一聲謝。

浦鋐對雜役卻沒有那么多的禮術,縣令對下面太過于有禮,便會使得他們驕橫。

正所謂圣人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里的女子泛指身邊如妻子、兒子等近親之人,而小人指的就是那些下人仆役了。

浦鋐沒有馬上喝茶,而是立入正題,他說道:“學甫呀,這下毒之人必在左右呀!”

王崇古也只是笑了一笑,然后答道:“君子不度,何況我并無證據。

張四狗馬上說道:“那也不能再這么下去呀!李東璧之前對我說,表弟的情況不是很好,很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去。”

王崇古又笑道:“醫者愛危言聳聽,不必掛懷。”

張四狗覺得王崇古這種態度實在是不可理喻。

浦鋐對張四狗說:“張十六,本縣多次見你的推論之才。且又是學甫近親,對此事可看法?”

浦鋐發問了張四狗自然得回答。

“王謙中毒非是回到蒲州以后才發生,他在京城時就便那這樣,且時有反復,因為身體快要不行了,所以才回的蒲州。我料王謙中毒并不只有一次,即是這樣,那么為王謙解毒之人一定也不只有一次!”

浦鋐只想到了下毒,卻未曾想過有人會在一邊解毒,他也是眼前一亮,認真聽著張四狗說話。

張四狗說:“藥罐之中有烏頭所現,而王崇義買的卻是假的,且中毒之事可追述至京城之時,所以可以肯定中毒即與王崇義無關。王福即死,而王謙之毒復中,可見王福也與最后一次中毒無關!”

“王謙中毒在前,烏頭之用三舅并未可知,還焚了藥方。如果此事屬實,可見是解毒之人必在王、蘇二人之間!按現在表弟病情反復來看,必有一人下毒一人解毒!縣公把二人勻揖拿而來,是極對的!”

浦鋐問道:“你胸中頗有計謀,可有計策誆出下毒之人么?”

“何必勞神用計誆之!那烏頭是用來解毒之用,可見攜帶烏頭之人,必知其中原故,只要找下那烏頭來源,是何人所攜,案情自解!毒藥可以常備,但解毒之人并不知道下毒之人何時會下毒,會下多少次,所以他到了蒲州城一定還要再買的!”

“來源?”浦鋐吸了一口氣,說道,“藥鋪之中近中只有王崇義買過烏頭呀,但那又是假的,如何追源?”

“縣公!藥鋪并非沒記呀!有記了王崇義購買過!那藥鋪伙計會拿客人方中之藥,卻不敢明目張膽得直接拿藥鋪之物!其所作所為必為謀利,那伙計拿了東西必然私販!只要問他即可!”

浦鋐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走到后堂門口對外面喝道:“那個藥鋪小廝打完了嗎?”

一個衙役回答道:“早已經打完了。”

張四狗連忙跟上前去說道:“縣公不急著,一會兒上了堂再問亦可。現在還有更重要之情!”

浦鋐聽了回過頭來疑惑得看著張四狗,問道:“還有別的什么要事?”

“縣公可還記在魚重夫婦藏銀后有人來劫獄卻把王福給殺了!當時草民曾與您說過此事并未結束,他們一定還會有動作的,現在就是他們的那個動作!”

浦鋐一聽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是說此案與魚重夫婦藏銀案、王福殺林書吏案以及劫獄案也是有關朕的?”

王崇古聽得他們的對話,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后堂門口。

王崇古也疑問道:“你如何敢這么肯定?難道只是因為王福與蘇瑕微、王南認識么?”

“不只是認識!”張四狗十分認真得說:

“蘇瑕微與王南當中的其中一人還是他的同伙!正如剛剛縣公所知,必有一人下毒一人解毒。而王南是老仆,蘇瑕微是王福同伙的可能性更高,而據我所知,蘇瑕微與王福是一起來你家任仆的!”

王崇古搖頭說道:“可不敢胡說!雖說蘇瑕微有撓首之嫌,亦有向我獻媚之意,但我與她來往之間從未見過她有過失禮之處。且她任勞傷怨,非不可及之事決不推脫。”

“你的意思是下毒的是王南?”

張四狗不是在問王崇古問題,而是一定要讓他從兩個中間先出至少一個兇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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