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長生道境

腦海中不停回想著調動巫力的方式，奇怪的舞姿形態如同播放電影一般在白昊記憶中一幕幕的浮現，當每一幀畫面不再是單獨播放時，白昊就驚異發現，這套類似于儀式的動作，好像就是一套完整的舞姿動作。

“這巫力調動，倒是和跳大神極其相似。”

跳大神是民間某種封建迷信的請神消災儀式，多是人們為了尋求心安，舍得花錢，神婆神棍因此層出不窮，只不過現在看來民間的跳大神儀式很有可能就是巫門中流傳出去的不完善的術法。

白昊沒有再多想，身形懸浮空中，對準金蟾蜍的身體開始摸索著記憶中的舞姿做出各種各樣奇怪的動作，雙手捏決，矯健單點虛空而立，時而橫跨飛揚，時而張開雙臂旋轉舞動，白昊此時全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變成了軟塌塌的海綿體，身體柔軟不受構架限制，四周巫力竟在這個時候朝著他瘋狂匯聚而去，半蹲而下悠然自得地揮舞手臂，旋轉舞動之時，身后竟浮現出一道分不清樣貌性別的虛影，就好像是雕刻在一幅壁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正在和白昊舞動相同的姿體形態動作，優雅之間不失神韻，肢體在劃過虛空時，甚至有絢爛的能量彩帶稍縱即逝，浮現之時體型雖大，但卻在舞動之時不斷化小，與白昊身影緩緩重合。

“嗯哼！”

身后虛影猛地涌入身體之中，白昊悶哼一聲，絲毫未覺發生了什么，只見周圍巫力匯聚速度加快，金蟾蜍鎏金柱般的軀體，如同被火焰炙烤一般，在虛空中蠕動，但是仍未能夠將那堅硬柱身消融化解，四周磅礴浩瀚巫力海洋，也像是被大地火焰炙烤一般呈現煉化狀態。

此時流入白昊身體內的巫力，又與方才鯨吞虹吸的變異巫力有所不同，方才的變異巫力是自然力量和巫力相互混合，水乳交融產生的結果，而白昊現在所處空間的巫力，更為純粹，是一種早已將自然力量煉化，是為真真正正的巫力。

巫力一進入體內，霎時間就將原本變異巫力所占據的區域霸占，開始侵染變異巫力，伴隨著純粹巫力不斷吸收，其在白昊體內也越來越擁有主導權，雖說變異巫力和純粹巫力兩者間并不排斥，但是也不會主動融合，好在純粹巫力具有將變異巫力轉化為己身能量的效果，一傳十，十傳百，白昊體內的某些地方，正在逐漸被純粹巫力所取代。

這是一種壓縮煉制的過程，一旦白昊體內變異巫力全部轉化成純粹巫力，就不會再受限制于為了調動哪種自然力量而煩惱，只要是動用巫力，就可以輕易將其變化成任何一種自然之力，而且白昊能夠清楚感受到，在這個煉制過程中，自身的修為境界竟然也在增長，恐怕照這樣下去，還不必吸收金蟾蜍，就足以突破涅盤境，踏入長生。

一股濃郁的神秘氣息開始在白昊體內散發，確是巫力無疑，但饒是有所準備，這突如其來的氣息依舊令白昊欣喜若狂，同時又開始產生擔憂情緒，當初獲得生死力時，同現在這般，先是在體內出現生死氣息，兩股力量彼此消長，彼此有緣，雖是彼此對立，卻能夠彼此約束，不至于力量外溢傷到本體，恰好是絕佳的雙修力量。

而今體內出現的神秘氣息，想必就是巫力即將真正附身的預兆，只要巫力成功凝聚，與生死靈三力有緣匯合，互不排斥，成為第四股力量，那么白昊就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巫師，擁有巫門世界的力量。

到時候，什么巫王獸，什么冰雪世界颶風，還有各種各樣的鬼信遷徙琵琶聞語聲等等詭異莫測的巫門術法，都不再是別人的手段，若是再能夠將金蟾蜍無上巫力吸收，那使臣集結令和巫力世界大門，也許也能夠洞開，到時候獲得的力量，可不是現在能比的，這也是為何白昊欣喜的原因。

至于擔憂，自然便是擔憂巫力在成型之后，會和其余三股力量產生排斥，屆時四力分成兩個陣營相互對抗，對自己產生不可挽回的危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雖說就目前種種跡象來看，巫力和生死靈力并沒有任何的不適，就好像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彼此之間相遇不會掀起多么精彩的故事，可若突然要他們日日生活在一起，誰又敢保證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矛盾產生？

一道灰色氣體逐漸成型，白昊現在沒有時間再去猶豫，長生道境近在眼前，四周巫力純粹充裕，他不可能放任不管，錯過這絕佳的機會，待體內灰色氣體化為實質，再加強淬煉，就可借助其一舉踏入更高的境界。

金蟾蜍和周圍的巫力仍處于炙烤的狀態當中，白昊感受不到任何的高溫，但他能清晰感覺到不管是周圍還是金蟾蜍的巫力，都正在被無形的力量瓦解，這種力量更像是一種號召，白昊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儀式，儀式不停，巫力力量就永遠會處在被瓦解的狀態之下，相當于白昊在進攻，金蟾蜍在抵抗，誰能堅持下去，誰就能贏得最后的勝利。

若是沒有執念和欲望，無論是誰，都難以成材成功，白昊自己也清楚，以現在的處境而言，突破涅盤境達到長生境界，不過順勢而為，早已不是最后的目的，獲得金蟾蜍身上的無上巫力，才是最終目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昊身體舞動不停，體內灰色氣體越來越濃郁，并且奇怪的是竟然隱隱間凝聚成一個人影，人影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坐姿端正，像是在虔誠朝拜，一股自然力量凝聚出一道人形力量，這同樣讓白昊感到不可思議。

正當白昊思索時，原本就處于白昊體內的生死靈力三股力量，竟然也開始出現了異變，一下子沒注意，生死靈力竟然開始圍繞尚未成型的巫力人影匯聚，隱隱間似乎有著某種奇特的緣，在指引它們靠近。

“這是．額。”

身體一陣痙攣，傳來疼痛，打斷了白昊的思考，體內四股力量相互糅合，生死靈力竟然在巫力成型的過程中，開始疏解分離，漸漸變成不受控的就像是液體狀的能量，粘稠交錯，巫力居中而立，生死力傍居兩旁，游離間如同一白一黑兩條靈魚，目中暗涵生死對力，靈力像是日月梵天星輝，呈現螢火蟲般點點星幕，降落而下，無窮無盡。

白昊體內所有能量，開始慢慢以此種形式共存于內，匯聚在全身每一處穴位經脈，血肉角落，如人影般的巫力漸漸匯聚成型，粘稠的液體凝固，栩栩如生，前后翻轉，生死力輪換旋轉，靈力揮灑，融入其余三股力量，在三股力量涌動之間，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長生道境，水到渠成。

白昊腦子里突然回想起當初在異界之時，突破到長生道境，痛苦萬分，歷經機緣爭奪，但現如今早已開疆拓土，打造出一具足以承載長生境界的元神陰魂，心境道境不落，差的不過是力量源泉，輕松許多。

只要獲得力量，就可以穩步進入更高的境界，這樣得天獨厚的體質，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但是，白昊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目標，不只局限于長生境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沒有吸收，那便是固若異界金鐵的金蟾蜍。

白昊睜開雙目，雙眼一黑一白，玄奧異常，注視著正在被異域舞姿引導下，灼燒炙烤的金蟾蜍，此時踏入長生道境，白昊不需要再自己動用巫門儀式，調動巫力，心念意動之間的儀式進行，就足以焚燒殆盡四周巫力，將其化為己用，奠定體內巫力力量，穩固境界。

與此同時，加持在金蟾蜍身上的巫力逐漸加強，隱約間，白昊已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尊巫門中的王，防御正在被削弱，力量正在衰減，要不了多久，就會化為純粹巫力，成為遺澤，流入自己體內。

不需要進行手舞足蹈的儀式舞姿，白昊心念不停與金蟾蜍對抗，身體卻自由許多，開始嘗試用自己的身體，進行力量的運用，一掌揮出，散發而出的力量仿若無形，只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但這股氣竟是四股力量匯集在一起所擁有的威勢，可殺人于無形，可滅世于蹤滅。

白昊又嘗試將單獨力量抽出，先是生死力，瑩白和墨黑兩種力量順勢爆涌，竟都隱隱間呈現出透明形態，但二力非但威力不減，反倒要比涅盤境強上許多，召喚出此二者時，整片空間似乎都有所感應，卻沒有回應，意味著陰陽和合鏡中，并沒有白昊可以掌控其生死的存在。

要么，就是這鏡子世界中，沒有任何生物存在，要么就是在片巫力海洋里，擁有的生命比白昊還要更強，否則憑借長生境界，感應范圍內，生死力出，如同給其范圍內生命賦上一本生死簿，想讓誰活，誰就能活，閻王爺也攔不住！想讓誰死，誰就得死，玉皇大帝也救不了！

這便是生死力踏入長生境界之后的強悍之處，掌控生死，無視空間阻隔，只需意念一動，便可掌控。

“不知道這巫力，又有何種威力？”

靈力屬于萬物都擁有的力量，不產生異變，不會有何特別之處，所以白昊關注的，反倒剛剛得到的巫力，那在體內竟然匯聚成人身形狀的巫力，究竟有什么奇妙之處？

調動自然之力的特性白昊已經知曉，所以并沒有特意試探，他嘗試將巫力召喚出體外，就好像是將生死力召喚而出一樣，灰色的氣息奔涌冒出，就好像是濃重的煙霧正在匯聚成型。

“主人萬安！”

正在白昊滿懷期待，想要看看這巫力究竟會出現什么東西時，一道作妖的女聲傳來，聲音嬌媚做作夸張毫無掩飾，酥得人骨頭都麻了，差點沒將剛踏入長生境界的白昊直接送走。

“我去！你是個什么玩意？”

白昊大眼瞪小眼，看著虛空中懸浮在如同灰色云霧般巫力之上的奇裝女子，驚疑道。

本想著搞個什么驚天動地的巫力大顯神威，不說要比無上巫力強，起碼也要和巫力世界召喚出的巫毒人偶那般，能打耐揍吧，畢竟是融合了其它三種力量，外加陰陽和合鏡淬煉出的純粹巫力，怎么會變出個異域女子來？

眼前女子眨巴著濃眉大眼，著裝奇特，一襲紅衣，臉上帶的絲巾都是紅色，全身上下掛滿了黃銅鈴鐺裝扮，一顰一笑都會讓鈴鐺叮咚作響，如泉水般清脆動聽，像是某種異域裝束，長相倒是極其驚艷，攜帶著一股異域風情，妖艷明媚，卻又不失典雅氣質，曼妙的身體此刻正側躺在巫力之上，用手扶著腦袋，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這對于現在的白昊來說，都不重要。

“主人，我是您的巫靈啊，是您把我召喚出來的，您怎么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面前的女子柳眉緊蹙，明亮雙眸魅惑天成，她說話的樣子像是孩童般稚嫩單純，可那人間尤物般的容貌體態，讓人忍不住想象這是一位在抱怨男人怎么穿上了衣服就翻臉不認人的女子。

“我怎么會認識你？我巫靈又是什么東西啊？”

白昊無奈地聳了聳肩，決定不要影響自己的心境，語氣平緩的詢問道。

“巫靈就是巫靈啊，我不是東西，我是巫靈！”

白昊真想一掌拍散面前的巫力，打算重新吸收，再謀求一次獲取巫力之后的新變化。

“那你會做些什么？”

“我會的事情可多了，巫力世界中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我會飛，會跳舞，會點蠟燭，會代替主人修煉，還可以服侍主人”

服侍主人？

白昊看著巫靈宛若仙子般的動人體態，即便是以當前的境界，都有些忍不住想歪，隨后尷尬地咳了兩聲，打斷了巫靈的話。

“代替我修煉？怎么代替，試試。”

既然巫靈都叫主子了，那白昊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讓她進行試驗，沒想到巫靈一口就答應了，翻身躍起，修長白皙雙腿交錯站立，雙手捏決擺在胸前，整個人的氣質在一瞬間變得與眾不同，讓白昊不禁眼前一亮。

“主人，看好了。”

巫靈一揮衣袖，紅衣飄搖，輕拂白昊臉龐，單腳點地，宛若仙鶴獨立之姿，白皙脖頸高仰，一襲紅衣飛揚，原地舞動定點如松，又如繁花盛開艷麗，旋轉舞姿靈動輕盈，明明無聲無息，卻好似能聽見萬樂齊鳴，雙手遮掩天仙容顏，飄然而去，舞袖而來，巫門之中的儀式舞姿尋常人做來怪異至極，在巫靈身上，卻如同天上人間仙子舞。

白昊一時間都看得呆了，全身燥熱無比，力量奔涌，血液沸騰，四周巫力匯聚，巫靈的修煉效果，竟然都加持到了白昊的身上，不僅如此，白昊自覺生死靈力也在這種舞姿帶動下，經歷了一場洗禮，所擁有的能量潛質，似乎更有提升。

“好一個巫靈，好一支巫門舞！”

白昊不由得由衷感嘆，巫靈所跳巫門舞的確玄妙異常，不僅賞心悅目，匯聚天地力量，就連自身修為都可有所提升，若是這般一直跳下去，白昊基奠上限會無窮加強，力量也會逐漸上升，不需要自己修煉，便可踏入更高境界。

如此說來，辛苦吸收的巫力所化巫靈，倒也不算虧本買賣。

可也就是在這時，正在舞動的巫靈突然停了下來，眼神嫵媚地看著白昊，甚至還帶著些許怨念，緊接著在白昊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撲到了他的懷中。

感受著巫靈的溫香軟玉，白昊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更可怕的是這巫靈像是不懂男女之事般，一直往白昊身上蹭，就像是自家媳婦對著自己老公撒嬌一樣。

“主人，你就知道叫人家跳舞！人家剛剛睡醒，餓了。”

餓了？

巫靈還知道餓？

但是你餓也不能把我吃了吧？白昊在心里發出靈魂拷問，想要掙脫巫靈的束縛，誰知這妞跟自己連成了一體，本來她就是由自己召喚出，除非把這份力量從自己身體里剔除出去，否則不可能擺脫掉她。

“你再不下來，我就讓你回去繼續睡覺了。”白昊只好出聲威脅道，巫靈松了松手，卻依舊不肯下來。

“主人，我的身體只能觸碰你和巫力，要是碰到其他東西，我會被迫沉睡的。”巫靈嬌聲求饒道，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到不像是在說假話。

白昊只好妥協，問道：“那你想吃什么？總不能把我啃了吧？”

巫靈立馬搖了搖頭，把嬌嫩白皙的臉湊近了，輕聲在白昊耳邊說道：“主人，我想要吃的，是你身后的大家伙。”

身后的大家伙？

白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打算回頭看一眼，誰知頭轉到半道上，登時就愣住了。

“你是說你要吃金蟾蜍？”

白昊的內心世界是炸裂的，這世道，還真是存在一物降一物的戲碼嗎？

“不行，他身上的巫力，是我需要的，你就別惦記了。”白昊一口回絕了掛在身上的巫靈，金蟾蜍身上所攜帶的無上巫力，可是他現在最渴望的東西，要是當成飼料喂一只巫靈，那顆舍不得。

“主人，你真笨，我要的是它的肉身，而且我吃進肚子里，到最后還不是你的？”

“更何況，這只金蟾蜍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不在它本身，在它的胸口上，掛著的那只鈴鐺里。”

巫靈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孩模仿大人說話的姿態，一副老氣橫秋的做派，看得白昊非常不爽，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問道。

“哎喲！”

“什么鈴鐺？鈴鐺里有什么好東西？”

巫靈痛叫一聲，卻又不敢反抗，她與白昊一體，是為白昊體內巫力所化，跟本就不會產生任何反抗的心理，只能委屈的回答道。

“巫神丹心。藏在這只大家伙胸口上的鈴鐺里邊的東西，是巫神丹心。”

巫神？

白昊聽到這個名號，不敢再有絲毫懈怠，緊追問道。

“什么是巫神丹心？”

“巫神丹心，就是巫神丹心，其中巫術巫力無窮，更有莫大的機緣蘊藏其間，一心九竅，通往不同的巫力世界當中，可號令巫力世界群雄，也可獲取巴山巫人體，更絕的是，只要心境尚存，便可不死不滅，可謂是奧妙無窮。”

“這金蟾蜍之所以擁有無上巫力，那都是因為有巫神丹心傍身，否則它頂多只是只至尊巫獸。”

巫靈所說的話將白昊帶入另一層境界當中，金蟾蜍身為至尊巫獸，在巫靈口中都如此不堪，真不知道這所謂的巫神，究竟強到什么地步？以昊天尊的實力與其相比，結果又如何？

抱著這樣的心態，白昊起身飛躍至最頂處，果不其然，之前在下邊視力受限，無法觀察到上方情況，現在一看，金蟾蜍胸前，果真掛著一圈寒鐵項鏈，項鏈之上掛著一個金色鈴鐺，倒是和巫靈身上的鈴鐺同出一轍，只不過顏色更加鮮艷，體型也更加龐大。

“這鈴鐺倒是和你身上的很像啊。”白昊開玩笑道。

“切！這么丑，和你才像。”

巫靈吐著舌頭，回擊道。

四周巫力和金蟾蜍仍呈現一種被炙烤的狀態，白昊想要靠近金蟾蜍胸前的鈴鐺，可剛一靠近，他就透過鈴鐺洞口處發現，隱藏在其中的那一點紅芒。

正是剛剛吸引他來到此處的地方。

自己招人來，發現自己？

白昊心底里猛的出現一個疑惑，按理來說這種天地至寶相當反感外人來將自己擒獲，可這巫神丹心的舉動一反常態，又是為何？

“你有辦法打開鈴鐺，把巫神丹心拿到手嗎？”白昊向面前的巫靈詢問道。

巫靈抱著他的脖子，乖巧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跟我說個錘子？

白昊眼神一瞪，剛想發怒，巫靈立馬求饒，解釋道。

“哎哎哎，主人，我不知道怎么打開鈴鐺，但是我可以把金蟾蜍吃掉，到時候鈴鐺無主，自然就是主任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