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臨生死之際
- 明朝小公爺
- 夏夜無恨
- 2038字
- 2020-11-04 23:26:55
第85章 再臨生死之際
“動手!”
徐邦瑞著急動手,那是因為他看出了徐邦寧的不為所動,好像對王守技,鄭鹿闐并不感到意外。
這讓徐邦瑞不得不著急動手,所謂遲則生變,不是沒有道理。
王守技,鄭鹿闐聞聲,當即往前邁出一步。
而后只見王守技取下背后刀鞘,手握刀柄輕輕一抽,通體烏黑,寬約一寸,刀尖微垂,刀鋒所向正是徐邦寧。
至于鄭鹿闐,則是放下了手中紫衫木所制的長弓,神色肅然的盯著徐邦寧。
他與王守技截然不同,王守技看上去笑呵呵,但手中之刀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凌厲之氣。
而鄭鹿闐手無寸鐵,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給人一種樸實無華的感覺,好像并沒有什么傷害。
但是他臉上那股肅然,卻又不得不讓人敬而遠之,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竟沒有絲毫矛盾之處。
徐邦寧不懂武道,更不懂練氣。
他只能通過兩人所表現出來的感覺進行感覺,在他的眼中,這個至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鄭鹿闐顯然比較棘手。
“得罪了世子爺?!?
王守技怪笑一聲,揉身上前,刀鋒在身前偏轉劃出一道弧線,刀氣瞬間凌厲破開,四周枯葉頓時粉碎而散,一股強勁內力霎時間迎著徐邦寧的面門直奔而來!
“叮!”
徐邦寧還沒反應過來,耳邊立即傳來一道刺耳的金戈相交之聲。
只見李知白拔劍在手,擋在徐邦寧的身前,而王守技“咦”了一聲,又退回了原處。
至于剛才李知白是如何擊退王守技的,徐邦寧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不由一陣汗顏。
“有些棘手,一起上!”
王守技呼喝一聲,話音未畢,刀鋒先至,刀光掀起三丈波瀾,四周樹木迎風而動,嘩嘩作響,地上枯葉更是被掀起形成一道厚厚的葉墻,直往李知白撞去。
一旁的鄭鹿闐此刻也沒閑著,腳下生風越過葉墻,雙手曲指成爪,凌厲無比,在空中發出一聲尖銳破空聲,而后霎時間出現在徐邦寧的眼前。
眼看鄭鹿闐一擊正要得手,可是下一刻,李知白的身影卻無故出現在他的面前,劍鋒環繞,浩蕩內力頓時猶如波濤洶涌,隨著劍鋒瞬間傾瀉而出,葉墻頓時崩碎,無數枯葉在空中繚亂不已。
而鄭鹿闐被這內力所激,也不得不撤手,翻身落地,雙腳深陷地面,可見剛才李知白的內力震蕩之強。
眼見李知白擋下兩人,徐邦寧淡淡一笑看向一旁正自顯得有些焦急的徐邦瑞。
“大哥,你不讓莫問歸出手么?”
徐邦寧勾唇笑道。
徐邦瑞聞言,雙眼頓時微瞇,好似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徐邦寧。
“莫兄,到你了?!?
徐邦瑞也不客氣,一聲令下,莫問歸再度出現。
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莫問歸比在南京畫舫上的莫問歸顯得更有底氣,此時一手握劍,一手藏于身后,凌厲劍鋒在不斷激蕩的風中紋絲不動,一股超然絕塵的氣質油然而生。
徐邦瑞當然知道李知白的厲害。
那日南京畫舫之上莫問歸失手后,徐邦瑞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對付李知白。
他原本打算在京城徐府的食物中下毒,讓李知白失去行動能力。
可是轉念一想,一旦沒了李知白這個高手護身,徐邦寧未必敢離開北京城。
于是他將計就計,以保寧三大家中的兩家為代價,拖住李知白,而后讓莫問歸出手了結徐邦寧。
華山派與徐家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嘉靖查這件事,查到華山派頭上,而今的華山派也沒什么好怕的,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
“不過大哥,你似乎忘記了一個人。”
這邊徐邦寧仍舊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看著對面兩人。
“你是說朝露?”
徐邦瑞冷笑一聲。
“對哦,朝露呢?”
徐邦寧轉身尋找,卻不見朝露的身影,臉上浮現詫異之色。
“怎么?還沒覺得哪兒不對勁么?哈哈哈哈”
見得徐邦寧如此,徐邦瑞的笑容逐漸擴散,最終燦爛無比,好似比中了狀元還要高興。
聞聲,徐邦寧雙眉緊皺,面露愁色的看著他。
而后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一時恍然。
“其實你早就知道朝露乃是唐昭北的義女,將她故意送給我,就是要讓我以為有她和小師弟在身邊,便可高枕無憂。”
“今日設此局,你佯裝出城,消息傳給的,正是朝露?!?
“你知道我不會懷疑朝露,更不會讓她介入此事,因為在她身份沒有徹底暴露前,我肯定希望她能繼續獲取你的信任,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所以你算準了今日來到這里,只有我跟小師弟,朝露是決然不會現身的?!?
徐邦寧看上去“悔恨無比”,一時搖頭嘆息。
在演戲這方面,徐邦寧一直覺得自己挺有天分的。
可是就是沒機會,不然他當初也去報考個北影上戲什么的。
“還有什么遺言,趕緊交代了吧?!?
徐邦瑞不耐煩的看著他道。
“你是希望我能自己向你求饒,而后答應你退出爭奪爵位?”
徐邦寧很是納悶的問到。
“你若如此,你死了之后,我也好給爹如此稟報不是?”
“這樣一來,即便我身上有殺你的嫌疑,可這魏國公爵位卻還是只能我來承襲,何樂而不為呢?”
“你若不求饒,到時候我只得從爹手中硬搶,難免傷及無辜,何必呢?!?
徐邦瑞的聲音透著一股陰冷,令人不寒而栗。
比起爵位,親生父親又算得了什么?
還不是一刀了之?
只不過徐邦寧若是能開口求饒,自己退出,徐邦瑞承襲爵位顯得更為順理成章罷了,還能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真是”
“要不是爹有言在先,我真想此刻就了結了你?!?
徐邦寧雖看透了人性,可是面對如此喪心病狂之輩,他卻仍舊免不了感到駭然。
皇室無父子,他信了。
南京徐家不過是一個國公而已,何至于如此?
看來他還是太年輕,將一些事想得太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