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正史實
- 明朝小公爺
- 夏夜無恨
- 2043字
- 2020-11-04 23:26:55
第56章 真正史實
徐瑛乃是徐階第三子,為什么高務觀說徐瑛乃是京中紈绔數一數二的存在呢?
徐階不是朝廷中的清流派?
既是清流派,那便不會如二嚴父子那般貪贓枉法,他徐瑛雖是徐階的兒子,但若沒有家財任其揮霍,又如何稱得上紈绔子弟?
可徐邦寧在聽得徐瑛,李牧之名時未曾有半分的詫異,反倒是李和,這個駙馬爺,讓他微微吃驚。
那是因為徐邦寧知道,徐階,高拱,張居正三人雖是清流,可他們貪沒的錢銀,卻是嚴嵩當年都未曾達到的數量。
嚴嵩出身十分貧寒,即便中了進士之后,依舊如此。
可嚴嵩胸懷錦繡文章,一手青詞更是獨得嘉靖帝的青睞,而且嚴嵩的眼界很高,他能在首輔之位上一坐便是幾十年,其眼力可想得知。
所以嚴嵩雖貪財,但并不貪錢銀,收受賄賂之物中多是帶著雅趣,按照幾百年后的說法,便是有人投其所好的雅賄。
比如古畫,古琴,古銅鎏金器等等珍稀寶貝。
這些東西價值連城,甚至很多都是無價之寶,根本無法用金錢去衡量。
而徐階,高拱,張居正這三人呢?
徐階滿腹經綸,探花及第,而今更是官至內閣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譽滿天下。
但從后世研究來看,徐階當官還行,足夠圓滑,也足夠正氣,但是作為一家之主,卻就不那么夠看了。
徐階在任期間,縱容其老家家人囂張跋扈,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用貪墨所得金銀購置田產,竟高達二十四萬畝之多!
這些田產折合白銀,便是五十多萬兩,而他徐階身為內閣首輔,一年的俸祿才幾個錢?
徐瑛身為徐階第三子,常年呆在京城,仗著他爹在京城里的口碑極好,而今又是內閣首輔的身份,過的那自然是聲色犬馬,放浪形骸的生活。
他爹在朝中給他貪墨錢銀,而他則光明正大的用這些錢尋花問柳,最后徐階不但落得個清流官員的名聲,更是在二嚴倒臺后被世人視為打倒二嚴的最大功臣,一時對其歌功頌德。
徐邦寧對中國歷史也算是比較了解的,但是自古以來,能像徐階這種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了牌坊的大官,那實在是少見。
所以徐邦寧也對徐階很是佩服,畢竟他在朝為官數十年不倒,除了嘉靖帝刻意要留下清流派給裕王的原因外,當然還有他徐階自己的本事。
在貪污受賄這方面,徐階一直沒閑著,可是在治國論政這方面,徐階也是一把好手。
只不過徐瑛身為徐階的第三子,不但沒有像王承陽跟著王少聰這般學著,反而因為徐階在朝中的地位而在京城肆意妄為。
徐階日后被高拱彈劾,被高拱張居正從內閣剔除,其實也是有徐瑛的原因。
至于李牧,隆慶帝的結發妻子孝懿莊皇后的親弟弟,他爹乃是德平伯,皇親國戚。
而今裕王即位的形勢越發的明顯,德平伯府還少了人去巴結嗎?
現如今裕王府的高拱,張居正又與徐階走得很近,李牧自然而然的便與徐瑛熟識,兩人“志趣相投”,可不就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紈绔子弟?
徐邦寧對此相當清楚,所以他對這兩個人一點也不感到吃驚。
反倒是那李和,身為駙馬,嘉靖帝對朝廷的控制乃是人所眾知的,他女兒嫁給了這樣的人,但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如何不讓徐邦寧感到意外?
難不成嘉靖是故意的?
還是說因為這門親事是他自己結下的,所以對于李和的種種荒唐之舉這才選擇視而不見?畢竟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種事,他嘉靖帝是萬萬干不出來的。
嘉靖帝這輩子沒有為任何事背過鍋,當年“大禮議”之爭時,他選擇了讓張熜來,修建廟宇,他讓二嚴父子背鍋,最近改稻為桑惹出來的這些事端,則由胡宗憲背鍋。
反正他嘉靖帝做什么都是對的,絕對不會為任何事背鍋。
放在寧安公主這里,那也是一樣。
人雖然是他挑的,但嫁給李和的那是寧安公主,所以無論李和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他是肯定不會站出來指責的。
這樣一想,徐邦寧頓覺釋然。
畢竟嘉靖帝除了對修仙煉丹癡迷之外,幾乎也沒什么真感情,對裕王如此,對當初的景王如此,對寧安公主,那更是如此。
若要排列自古以來薄情薄涼的帝王,嘉靖帝必定榜上有名。
回到徐府,在府中下人的監視下,徐邦寧用過晚膳后讓下人們將今日剛剛送到的書籍搬進了自己的書房。
這些書籍乃是和王承陽,李嗣源兩人一起從南京過來的,這些書到了,那也就說明王承陽與李嗣源兩人也到了。
翌日,在陸鳴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徐邦寧讓他帶著自己的名帖,前去拜訪徐瑛與李牧,邀請二人今夜在鳳儀閣樓下的德軒居吃飯。
而且徐邦寧還特地為此次宴會安了一個極為好聽的名字,那叫請學宴。
意思就是請教徐瑛,李牧二人學問。
陸鳴玉頭一遭聽到這種宴會,還是納悶,但主子吩咐下來,他自然是要去做的。
待得陸鳴玉離府,徐邦寧這才來到朝露與李知白的房間。
朝露自然是不會跟徐邦寧睡一個屋的,她跟李知白又是親姐弟,兩人許久未見,自是有些家事要談,所以最近幾日她都一直與李知白睡一個房間。
“要動手了?”
朝露以為徐邦寧要開始清理徐府之中的這些徐邦瑞的眼線。
誰料徐邦寧卻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乃是我向徐邦瑞傳遞信息的使者,萬不能動。”
“只是今夜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徐邦寧幸幸苦苦布置了兩日,為的就是今晚。
聞聲,朝露與李知白同時打起了精神,認真的看著他。
“今夜朝露隨我前去德軒居,能灌多少灌多少,宴會上的人,一個也別放過,務必給我灌醉了。”
“師弟,天一黑你就去刑部天牢外守著,找機會弄兩套獄卒的衣服,一定要干凈利落,不可被任何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