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爛的茅屋(下)
- 穿越獸世之養(yǎng)崽日常
- 團子很漂釀
- 2302字
- 2020-11-04 21:50:35
第3章 破爛的茅屋(下)
墨婉婉想著,自己雖不希望以蜥蜴的姿態(tài)活下去,但也不想死的太慘,好歹保留個全尸。
沒感受到笙榕有加快腳步的自覺,反倒不徐不慢地走在森林小道上,出奇地鎮(zhèn)定。
墨婉婉懷疑之前自己下手太輕,又狠狠用爪子掐了一下他薄薄的皮肉,直把笙榕掐的吃痛一聲。
“你做什么!他們又不會攻擊我。”
墨婉婉滿意他沒有失去知覺,臉上生疑:“他們?yōu)槭裁床还裟悖俊?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一條巨蟒從樹梢躥下,一口含住了正在消食的豺狼的腦袋,鋒利的牙齒咬斷脖頸,飆出血花濺在草上,別提多滲人了。
無法適應(yīng)野外苛刻條件的墨婉婉只感覺胃里一頓翻滾,要不是沒吃東西,她可能會在飆血的那一瞬間吐出來。
“我也不清楚,這半個月我日日來找你,還看過更大的場面,但他們好像都沒有吃我的打算。”
提及場面,他語氣自豪,讓墨婉婉頗感無語。
“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笙榕腳步頓了頓,又快速反應(yīng)道:“確實有點怪,但花粥鎮(zhèn)的怪事也不止這一起。”
言下之意,他經(jīng)常遇到怪事,而且這些怪事都無法究其原因,怪事太多,他便不再多想。
墨婉婉汗顏,這孩子未免太沒危機意識。看來不能對他放任不管,他們相遇便是機緣,放任不管豈不是無德無良?
知曉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墨婉婉開始冷靜思考。剛才那只豺狼的花色她從未見過,也許是這個大陸的生物已經(jīng)與她的認(rèn)知產(chǎn)生了分歧。
“我見剛才那只豺狼周身散發(fā)著奇怪的氣息,它是不是很厲害?”
地球上豺狼實力很弱,根本無法做到像剛才一幕的狠戾。
“花粥鎮(zhèn)的鎮(zhèn)民一般不敢踏入這片野獸森林,因為這里面的動物都非常危險,即便是那只最先被吃掉的兔子都可以一口吃掉兩個成年人。”笙榕面不改色描述道。
墨婉婉喉嚨上下滑動,光是想象那個場景,白皙的尾巴就僵硬地立了起來,同時也對這些野獸不攻擊笙榕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回到笙榕口中的“家”,墨婉婉眼角不斷抽筋,笙榕比她對“家”的概念還要模糊許多。
潮濕的枯草堪堪遮住房子的屋頂,今日是陽光泄下來,明日也許便是一盆大雨。
充滿死氣的“屋子”連老鼠都不愿光臨,還不如小說中主角即便最慘也留宿過的寺廟。
但值得留意的是堆放在角落里破破爛爛的吃食用具,以及貼著墻的殘缺家具上被人擦洗的干干凈凈,看不到灰塵的沾染。
墨婉婉心疼地看了眼把她放到潮濕被褥上的笙榕,鼻子里充斥著濃重的霉味,心酸溢滿心口。
“天色都快暗了,你想吃點什么?”
她想做頓好吃的飯菜來驅(qū)散這個環(huán)境帶給她的陰郁,畢竟人在吃的香時就會幸福起來。
說起吃飯,笙榕突然想起來后院里被他藏的十分隱秘的東西。
他轉(zhuǎn)身跑去取來給墨婉婉,局促地將手中的蘿卜給她,略窘迫地道:“你先將就著,我明天去集市里給你偷包子。”
他這幾日時常被胖二和他的跟班找麻煩,舊傷剛消新傷又來,去河邊抓魚暫時比較困難,只能去偷東西了。
墨婉婉低頭看著腳下被推到跟前的半截胡蘿卜,上面的牙印顯然是被兔子啃過的,只是連這半截動物吃剩的胡蘿卜都在此刻變得分外寶貴。
她不想駁了笙榕的一片好意,用爪子舉起胡蘿卜苦逼地咬了一口。
胡蘿卜生澀的苦味沾著牙齒被唾液溶入口腔,墨婉婉實在沒胃口吃下一整個胡蘿卜,咬了兩口便向笙榕的方向推開寶貴的食物。
“你吃吧,這樣明天才有力氣偷包子。”
笙榕看出了她眼里稍嫌棄的意思,但終究沒熬過餓了兩日的肚子,灰溜溜的手拿過胡蘿卜,埋頭吃了起來。
看他吃完還舍不得地舔了下手指,墨婉婉腳爪向前邁出兩步,昂頭仰望笙榕稚嫩的臉龐。
承諾道:“日后我們別再吃剩下的蘿卜了,我們做生意,賺很多錢,然后買更好的食材,我教你做飯,頓頓都能吃飽。”
話音一落,男孩先是震驚,慢慢的,眼中放出希翼的光彩,片刻后,明亮的眼珠又被平淡無波替代。
他語氣平靜道:“阿娘也是說了這句話后被壞人盯上,就再也沒回過家了。”
“我知道靈獸對蔬菜不感興趣,現(xiàn)在肉不好偷,我也好久沒吃過肉了,你先忍上一段時間,等我長大后,我們就能離開花粥鎮(zhèn)出去買好吃的了。”
墨婉婉能看出他眼中并不像他的語氣那般平靜,反而承載了太多與年齡不符的寂寞。
在地球上,即便是成家的中年人,也不見得能夠體會眼前孩子一半的感受。那種十年如一日的孤寂她是再明白不過。
望著笙榕逐漸失神的墨婉婉再次回過神來,卻不見笙榕的身影。她小心翼翼滑下床,走出茅屋,遠遠眺望到一個單薄的小身板在樹林里挑揀樹枝。
笙榕一遍一遍將懷里抱著的樹枝,放到一個用木頭架起來的鐵桶下,然后開始燒水。
天邊火燒云與鐵桶底部燃燒的火焰交融,笙榕把燒好的滾水又倒進有一整個他這么大的木桶里,墨婉婉已經(jīng)猜出來他是準(zhǔn)備干什么。
每燒好一桶水,前一桶倒進去的滾水就會被放涼,這樣反復(fù)著動作中和水溫,笙榕將寬大且不合身的衣服脫下,瘦如竹竿的小身板一口氣鉆進了水中,又因入夜的冷風(fēng)哆嗦了一下。
這個孩子一定非常愛干凈,墨婉婉這么想著。
水中嬉戲的男孩將身子簡單擦拭一遍,扭頭叫喚墨婉婉:“你也進來跟我一道洗洗,你今天從蛋里出來,身上一股黏膩的臭味,連風(fēng)都吹不散。”
外加一條屬性,他還特別毒舌。
墨婉婉努力邁著雙璞碎步跑著,身形太小,還沒學(xué)會飛行,這段距離太累人了。等她跑到木桶那邊,笙榕也快洗好了。
她走近瞧到洗澡的木桶旁有一塊石頭,石頭上放著一把細(xì)細(xì)打磨好的木齒梳,
“這把梳子是誰的?”她問。
她一提梳子,他便知道問的是石頭上那把木齒梳。
“是爹爹給我阿娘做的。”他眼中深沉了一瞬,若不是他,爹爹便不會出事了。
知曉是笙榕娘親的貼身之物,可想而知她在洗澡時是一位多么講究愛美的女人。
就在這時,笙榕把她從地上撈進水里,她看著笙榕作為八歲稚童尚未長開的五官,卻也能想到長大后會是怎樣的美男。
能生出顏值這么高的孩子,他的娘親該是怎樣的美人呀。
兩人在夜星中于水里小打小鬧了一番,與彼此也更親近了許多。入夜,墨婉婉被笙榕摟在懷里,聽著枕邊清甜的酣睡聲,也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