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中毛哥

三中夜市，人群如煮沸得水。

“2687塊錢……”

程昱又數了一遍，沒想到兩個小時賣出去了九百多個包子。

去掉成本消耗，賺了1100多塊，這么下去，兩三個月就把投進去的錢賺回來了！

想到這，程昱不由看了眼忙乎的陳子衿。

雖然有‘葉露香’做調料，口碑沒的說，但就像他以前說的，酒香也怕巷子深，這三天主要是陳子衿一直在幫忙。

到不是有什么非常規手段，只是她自身資本極佳，往那一站就是焦點，從第一天狂賣五百個包子，到今天一千個包子只剩下十幾個了，還是給人特地留的。

“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程昱不自覺地產生好奇，簡單的T恤、牛仔褲將身材修飾的淋漓盡致，憑她的本錢找個好點的工作應該不難吧？

“程昱！”

陳子衿側頭，一挑眉。

程昱忙將目光從那挺翹到極致的曲線收回，裝作望天看風景。

陳子衿氣憤的神情化作調皮笑臉，到跟前拈了拈手指“今天的工錢，你看……”

“你不是說免費打工？”

“我說的是刷碗刷盤子、洗衣擦地，你都不用，這賣包子咱都說好了另算。”

程昱也就是隨口一說，什么年代了，哪來的免費勞動力，他抽出數好的錢：“一個包子提成一毛，共100，扣除30%稅是70，減去你吃了七個包子的錢，應該給你49，怕你不好算賬，四舍五入取個整，就40。”

陳子衿也不問什么稅，一把一塊、五塊的錢興沖沖的數了起來，突然趁程昱不注意從他手里抽出一張五塊錢：“這是你非禮勿視的錢！”

“我看了嗎？”

“你沒少看！”

程昱清了下嗓子，趁機話鋒一轉：“你這個年齡，應該……正在讀書吧？”

“孤兒、貧窮、身患絕癥，老板，還有問題嗎？”陳子隨口就說。

程昱看出她不想多說，也不在問，沒多久留包子的人就來了。

第二天晚上六點，陳子衿準時來三輪車前報道，報道手續是一口氣吃七個菜包！

程昱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他今天又蒸了一千個包子。

“包子，新出鍋的大肉包，兩塊五一個，十塊錢五個咯。”

對面的吆喝，讓程昱停了下來。

“老板，這不是前天要買你攤位的那個人嗎？”

程昱點頭，前兩天都是狂賣五百個，眼紅的大有人在。

他也不是死腦筋的人，說可以批，但那男的說只要個程記招牌和攤位就行，這程昱哪能干，如果用他招牌賣包子，給人吃壞了怎么辦？

沒想到剛拒絕，這就把對面攤位買了。

“太過份了！”

陳子衿氣憤，又道：“便宜五毛就算了，那兩個波濤洶涌的女人算怎么回事，欺負我沒有？老板，去給我買兩件低胸的。”

程昱偷偷瞥了眼，沒想迎接他的是陳子衿的冷眼，不由尷尬：“咳，這你也比。”

噗……陳子衿沒忍住笑：“想的美，我怕你不開心，這不逗你玩嗎？”

程昱笑了。

雖然有老客戶吐槽，但不準備降價。

這些包子的精髓在于‘葉露香’，而他一共就得到兩塊，大概份量是三千，那可不是幾毛錢能買來的。

“小程老板，不是老哥說你，有我擺攤一天，你的包子就別想賣出去。”

禿頭男皮笑肉不笑：“包子，無外乎就那么回事，再好吃能比得上山珍海味？我給你機會不珍惜，只怪你太年輕。”

“就是，憑你倆也敢和毛哥搶生意，也不三中打聽打聽。”

“識相的話，趕緊把你的攤讓了，不然讓毛哥好好給你們上一課！”

兩名衣著暴露的女人刻薄的說著，程昱只當沒聽見。

毛哥玩味的目光落在陳子衿身上，壞笑道：“聽說你家小妹是打賭輸了給你干活？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陳子衿蹙眉：“賭什么？”

毛哥看了眼身前倆女，笑的更是猥瑣：“脫衣服，五百一波，誰先賣完，輸的脫衣服！”

“敢不敢？不敢就滾一邊去。”

倆女挑釁，陳子衿頓時火了：“誰怕誰，來呀！”

這片區域一下子就熱鬧了，至少八成人是男的。

程昱試探的問了句：“又是搞氣氛？”

“呸！什么搞氣氛，這次來真的！”

“那你……”

陳子衿見程昱眼神，低頭看了眼，壓聲道：“老板莫慌，我里面還有背心。”

程昱心想我一點都不慌，反而還有點遺憾！

夜市這種地方，有了人氣自然就有了生意，陳子衿有自信，她吃過程昱的包子，那種吃上癮的感覺不會錯，但她這次卻打錯算盤了。

“兩塊錢一個大肉包，十塊錢多送一個！”

毛哥吆喝著，猥瑣的目光在陳子衿身上打轉，不到一小時就賣出去了五百個，而程昱竟然不降價，三塊錢一個，老客捧場才賣出一百二。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陳子衿到不拖沓，實際上T恤下面的背心除了將身段修飾到極限，沒有一點暴露。

程昱多看了眼，心里也是沒底，他不是不能降價，但這毛哥是存了心，他敢降到兩塊，那毛哥就敢一塊五賣！

“老板，你再不降價，我可真沒了……”

“真沒了？”

“還有件貼身的。”

“這大夏天的你穿那么多干什么……咳。”

程昱意識到口誤，見陳子衿烏黑大眼內一半憤怒，一半哀求，不由微微動搖。

可的確有難言之隱，葉露香做調料，真降，利太少了，何況看毛哥的氣勢，未必管用！

“降？你能降的過我？”

果然，毛哥猥褻的目光盯著陳子衿，壞笑道：“小妹，今天毛哥吃定你了，實話告訴你，出攤前我就聯系了星河大酒店，他們面點出了點意外，這第二場你就是降到一塊，還得脫！”

說完，毛哥得意的看了眼時間。

大概三分鐘，一個身穿深黑主廚服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這塊區域。

陳子衿俏臉刷的就白了，真像毛哥說的那樣，現在就算降價也沒用了，人家一波推出去了，她小聲道：“老板，跑吧！”

“慌什么，你里面不是還有貼身的嗎？”

“那是內……衣！”

“不怕！”

程昱眼冒精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然而，陳子衿卻會錯意了，趁人不注意，狠狠在程昱腰間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