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誤會
- 都市之近身兵王
- 二一零七
- 3000字
- 2020-11-05 00:06:46
第10章:誤會
“唔……好難受……”
陵江岸內(nèi),由于不允許車輛進入,蘇意只得扶著楊詩往外走,卻是不那么順利。
楊詩的酒量比他想象中還要淺,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jīng)醉得很厲害了。臉蛋紅得發(fā)燙,眼眸里一片醉意,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身體也沒有多少力氣,走起路來踉踉蹌蹌,醉態(tài)明顯。
蘇意不得不半抱著她的肩膀,這才使得她走起路來不那么吃力。
聽到楊詩的呢喃,蘇意有些苦笑地安慰道:“詩姐你忍一忍,我這就送你回家。”
楊詩睜開醉眼,望著旁邊的蘇意,反應(yīng)有點遲鈍:“哦,蘇意,麻煩你了……我頭有點暈。”
“這時候就別客氣了……”
蘇意哭笑不得。
楊詩沒有再說話,她的呼吸越來越重,主要是醉酒的狀況下,體力消耗很快,極易疲憊。此外,她還時不時的露出惡心難受的神情,忍得很是辛苦。
蘇意也沒太多辦法,只得緊了緊詩姐的身軀,然后加快腳步。
就在蘇意經(jīng)過一間酒吧門口時,忽然,有人朝他吹起了口哨。蘇意看過去,只見是一個賊眉鼠眼的高瘦男子,目光猥瑣地在他和楊詩身上打量,露出艷羨之色,還豎起大拇指,一副“你懂的”的模樣。
只怕這人是把他當(dāng)成“撿尸”的了。
確實,陵江岸里面就有著好些“撿尸”的人,一些醉得神志不清,或者干脆失去了意識的女人,就被這些人揪準機會下手了。
這種情景,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這里上演。
他扶著喝醉的楊詩,自然會被一些內(nèi)心猥瑣的人誤會。
蘇意皺了皺眉頭,懶得理會。
好不容易,兩人終于走到了外面。這時楊詩醒了過來,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周圍:“這是哪里?”
蘇意道:“還在陵江岸,我打車送你回家。”
楊詩卻是醉得更加厲害,竟然連蘇意都忘記了:“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是……誰啊?”
“你……你放開我。”
見這“陌生人”扶著自己,楊詩不由分說的就要掙脫開來。
蘇意忙道:“詩姐,是我,蘇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然而楊詩醉醺醺的,哪還有思考能力,只知道抗拒:“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我是蘇意啊,我們認識,記得么?”蘇意一邊打車,一邊安慰楊詩。
“不要再來騷擾我了,你們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不會再給你們錢的。放開我,你放開我……”
楊詩酩酊大醉,意識已經(jīng)不清醒了,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把眼前的蘇意,當(dāng)成了江興武父子!
“詩姐,江興武他們已經(jīng)被我打跑了,我是蘇意,你醒一醒。”蘇意此刻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早知如此,就不應(yīng)該給她點什么雞尾酒,喝點菠蘿啤就夠了啊。
“放開我,你快放手……我要報警了……”
然而楊詩仍是沒有清醒過來,不斷地抗拒著蘇意。
“喂!你干什么!”
就在此時,楊詩的抗拒終于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一個身穿白色絲質(zhì)吊帶小禮裙,披著摩卡色波浪長發(fā),容顏甜美,瞧起來很是年輕時尚的美女站了出來,神色警惕地看著蘇意。
“她是我朋友,只是喝醉了。”
眼前的時尚美女也是出于正義,蘇意不好無視,便向她解釋了一句。
說完,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蘇意趕緊一邊哄著,一邊扶著將楊詩塞進出租車內(nèi)。
“好了,詩姐,我們這就回去,明早睡醒就沒事了。”
“喂,你等等!你還沒解釋清楚呢,誰能證明你們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見得你就沒有企圖吧!”
那時尚美女聽到蘇意的解釋,卻是沒有釋疑,反而是進一步質(zhì)問起他來。
平心而論,她的質(zhì)疑是有道理的,蘇意的解釋其實沒什么說服力。但現(xiàn)下楊詩醉得神志不清,他想要澄清自己,那不是一般的費勁。
蘇意懶得折騰,更沒必要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澄清什么,反正楊詩不會受到傷害,便不再理會對方,讓司機開車。
“你急著走什么?心虛了是吧。喂,別走,臭流氓,你給我停下!”
時尚美女見蘇意被她質(zhì)疑后,卻是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便覺得他被自己說中了心事,否則干嘛不解釋清楚?
情急之下,她連臭流氓都喊了出來。
只是蘇意哪里會聽她的話?出租車也已經(jīng)駛離,她再不甘,也只能作罷。
看著“逃走”的蘇意,時尚美女心里恨恨的,該死的流氓,色狼,又玷污了一個女性!別讓本小姐再碰到你,否則有你好看!
出租車內(nèi),楊詩仍不停歇,繼續(xù)鬧了一會,末了終于又認出蘇意,這才安靜下來,靠著座椅沉沉的昏睡過去。
蘇意擦了擦虛汗,心有余悸,總算是過去了。
一路無話。
一個多小時后,出租車抵達馨雨花園。
這會兒楊詩倒是不再鬧了,但整個人半醉半醒,站立不穩(wěn)。蘇意只好半抱著她,從小區(qū)門口一直回到房間,然后讓她和衣躺好在床上。
留下一張紙條,蘇意看了一眼楊詩,隨后關(guān)上房間門,帶上自己的行李,走出馨雨花園。
他也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普通的連鎖酒店,暫住下來。
……
夜里,中海市第九醫(yī)院。
某間病房內(nèi),正躺著兩個頭部包成了木乃伊的傷號,只露出五官。
這兩人,自然就是被蘇意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的江興武父子。
由于麻醉的效果已經(jīng)消退,此刻兩人不時地發(fā)出痛呼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凄慘。
忽然,砰的一聲,病房門被暴力推開,隨即四個大漢走了進來。
原本還在痛呼的江興武父子,看到這幾個大漢,竟然立時就不叫了,同時還透出幾分恐懼、躲閃和討好的眼色。
“老江,傷得還挺嚴重的啊,整個屁股都被包住了。”
“虎……虎哥,你怎么來了?”江興武連個屁都不敢放,顧不上疼痛,一副討好的語氣,只是說話間滿嘴漏風(fēng)。
叫虎哥的壯漢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興武的傷勢,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你說我為什么來?”
“這個……這個……”江興武干笑不已。
一個小弟猛拍了一下床架,喝道:“別他媽裝傻,欠我們虎哥的錢,趕緊還了!”
江興武為難道:“虎哥,我們父子都傷得那么重,真沒錢了,能不能多寬限一段時間……”
“老江,我虎哥也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但是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講信用。半個月前,你說今天一定能拿到錢,我才寬限你半個月。現(xiàn)在你又說要寬限,我很難和弟兄們交代啊……”
“這次是意外,虎哥,我保證,下次一定能還上!”
“呵呵,每個人都是這么跟我說的,但不用上點手段,還真沒人會老實還錢。”
“虎哥,我們老交情了,我肯定會還的啊!”
虎哥卻是不再言聲,對著小弟,用下巴指了指江興武,示意他們“辦事”。
幾個小弟立刻兇神惡煞的走到床邊。
江興武對“虎哥”折磨人的手段有所了解,恐懼得渾身發(fā)抖,大叫道:“虎哥,虎哥,慢著……我雖然沒錢,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怎么搞到錢!”
虎哥瞅了瞅江興武,慢斯條理道:“說說看。”
江興武連忙道:“是我那二兒子的未婚妻,我二兒子死了之后,我從她身上要了幾十萬。她是個富家女,虎哥你去找她,肯定能拿到錢。”
“你家老二死了?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江興武訕笑了笑,事實上卻是陳晨對他們父子而言,多少也是一道護身符。
然而他們卻以怨報德。
虎哥哼了一聲,懶得計較,冷笑道:“江興武,你也別把我當(dāng)成傻子。那錢要是真那么好拿,你早就自己拿了,還輪得到我?你們被打成這鳥樣,就是去拿錢的時候被打的吧。”
江興武討好地笑道:“虎哥,那富家女新交了個小白臉男朋友,估計是練過的。我這種廢物,挨打很正常,但虎哥你是什么人?誰不知道你是洪少的得力干將,要人有人。你親自出馬,收拾那小白臉也就分分鐘的事啊!”
江興武的話真真假假,不安好心。
在他看來,最好虎哥和那小子都拼個兩敗俱傷,比他還凄慘,那他就舒服了。
但是虎哥也不蠢,怎么會被江興武牽著鼻子走。
虎哥哼聲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父子就跟著我們一起去要錢,要到了自然放你們走。但如果是挖坑坑我,要不到錢,就別怨我下手狠毒了。”
“兄弟們,帶這兩人走。”
望著虎哥那陰鷙的表情,江興武心里顫了顫,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他想改口都不行了。
只希望虎哥到時候能收拾那小子,順利拿到錢,這樣他才能平安無事。
就在惴惴不安中,江興武父子被帶離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