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其實是仙女

“放肆！那賤人怎配做太子妃？”常貴妃生氣地一拍桌子。

“賤人賤人，母妃除了會說這兩個字還會說什么？瓊珶容貌驚人，還有一身本領，可比白萱然強多了。現在白萱然成了殘廢，兒臣若娶了她，那才成了天大的笑柄。”林舒折極不滿意道。

“住口！你給我聽好了，常氏對我有大恩，如果沒有常氏，就不會有今天的你我，所以不管萱然成了什么樣，你都必須娶她，而且你登基后，后宮中除了萱然為皇后外，其他女人最高不能超過嬪，這已經是本宮對你最大的寬容了！”

常貴妃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林舒折，特別是在林舒折說白萱然成了殘廢的時候，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母妃，常氏到底是你什么人，就讓白萱然成了殘廢，你都讓兒臣娶她。”林舒折心痛道。

常貴妃也意識到自己說話說過了，趕忙拉林舒折到身前，語重心長道：“母妃全是為了你好。母妃是個沒有依靠的賤婢，能成為貴妃全是依仗著常氏。你可千萬別小看了常氏，她背后，可不僅僅只有將軍府和尚書府做靠山的。”

“母妃……”

“你一定要聽母妃的話，坐穩了這木涼江山。”

“是，兒臣謹遵教誨。”

離開了披香殿，瓊珶默默地走在潛淵身后。

剛才潛淵之所以配合她各種恩愛，不過是因為她用小白蛇作為威脅，潛淵這才同意的，可從披香殿出來后，潛淵便再無先前氣息，只剩一股冰冷繞在身旁。

“吶……謝謝。”跟在后面走著，瓊珶不自在地開口道。

“不用謝，等價交換而已。”潛淵倒是不客氣。

“啊，也是……”

瓊珶苦笑，恐怕這世上也就只有潛淵，才會對貌若天仙的女媧族后人無動于衷了吧？

又走了一陣，輪椅突然停了下來，正神游四方的瓊珶一下子撞了上去。

“怎么了？”

看著這個神色不定的男子停下來，瓊珶疑惑的挑眉。

“推我。”潛淵道。

“啊？”瓊珶一愣，“你不是能控制輪椅走嗎？”

“本座累了。”潛淵答非所問。

說到這兒，瓊珶才發現九宿沒有跟著，只好推著他往外走。

這邊距離宮門有些距離，一路跟著冰山在一起，她的心情實在是五味雜陳。

“進宮可有什么發現？”

到了人少的地方，潛淵陌然開口道。

“除了發現睦貴妃和你中的毒似乎出自同一個派系外，就沒發現什么了。”

此時的瓊珶根本沒意識到潛淵在問什么，滿腦子都是接下來該怎么對付常貴妃，還有牧長寧到底是什么人，為何知曉她能解毒？

至于眼前的這個冰山，已不再她重點注意的范疇，所以回話的時候，很自然地說出真相。

聞之，潛淵臉色微變：“是什么毒？”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覺得其中有什么地方一樣。話說你……”瓊珶剛說到這兒，猛地回想到自己可是個一無是處的人設，趕忙閉上嘴巴。

可惜她那番話已經勾起潛淵的興趣，他正饒有興致地捏著玉扳指，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

瓊珶一咬牙，只能硬著頭皮撒了個謊：“我偷偷學過下毒。”

“師承何人？”潛淵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這個……”

瓊珶一下子懵了。

師從何人？

她可是上神啊！

“難以啟齒？”看出瓊珶的窘迫，潛淵冷聲道。

“不是啦。”

瓊珶思量少許，一狠心一咬牙：“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是仙女。”

“本座信。”

“哈？！”

瓊珶差點高興地跳起來，她是上神這件事，可是天大的秘密啊！

“所以仙女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宰割嗎？”潛淵潑了一盆冷水。

“不是不是，我是在被白……”

瓊珶話一頓，猛地想起當時被白萱然打傷的時候，潛淵也在，要是告訴潛淵，那自己是小白蛇的事情不就被他知道了嗎？

“我突然撞了腦袋，這才好的。”她忙找了個借口。

“本座看你是撞傻了。”

“……”

別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本上神詛咒你一輩子討不到小妾！

瓊珶在內心咒罵道。

可惜她并不知道，她這隨便一句咒罵，真的靈驗了。若干年后，身邊依然只有一個她的潛淵，還時不時拿出這句話來玩笑。

“仙女，你不認路嗎？”

走著走著，潛淵突然開了口。

“不是往這邊走嗎？”瓊珶開啟路癡模式，茫然地看了看完全一樣的宮墻。

“原來仙女如此愚笨。”

說完，潛淵手指一動，輪椅就轉了方向。

瓊珶趕忙跟了上去，心中再次詛咒了潛淵一遍。

不過潛淵舌毒歸舌毒，但終究沒繼續好奇瓊珶為什么會下毒，這也讓她松了口氣。

又走了一路。

“你和太醫是什么關系？”

似乎覺得這樣問不妥，潛淵補充道：“白凈的那個。”

“白凈的？哦，你是說長寧啊！”瓊珶不自覺說出了牧長寧的名字。

潛淵的氣息陡然一沉。

“沒什么關系啊，我頭一次見他，他竟然愿意幫助我，我都覺得奇怪呢！好看善良還溫柔，可真是個少女殺手啊！”瓊珶不住贊嘆了一句。

然而在她心底，對牧長寧很是好奇，還有剛才那無心的一個“長寧”，更是讓她好奇原主以前是不是認識牧長寧，至于夸獎他，只是希望引起潛淵注意罷了。

畢竟，性格溫和，了解自己的陌生人，若說沒有目的，她實在不相信。

可惜等了少許，也沒見潛淵多說一個字。

瓊珶嘆了口氣。

人家潛淵和自己都沒同床共枕過，哪兒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去調查牧長寧呢？

聽到少女的嘆氣，潛淵眉梢微動，先前停留在少女身上的思緒，轉念落在了牧長寧的身上。

可能覺得自己故意夸獎牧長寧有些不妥，瓊珶又畫蛇添足道：“你和睦貴妃很熟嗎？”

問完后，瓊珶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余。

潛淵都不在意她夸獎其他男子，又怎會回答這么私人的問題？

當瓊珶不抱希望的時候，潛淵保持著那份幽冷，回答了她。

“不熟。只知道睦貴妃是領國公主，能抗衡常貴妃。”

“哦。”

瓊珶點點頭。

咦？

她的動作停了一下。

剛才，她好像聽到了潛淵的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