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做我的王妃

前世穆水瑤在京都長大，當然也聽說過飄香院是京都第一的青樓。

這一切，都不會錯。

她出了假山，玲瓏早已在外面焦急等候，看到了她立刻贏了過去，緊張查看：“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二人重新掛好了鐵鏈，鎖上了鐵鎖，這才若無其事的離開醫館。

走時方蓮還在前廳忙碌著照顧病人，簡單招呼，方蓮也并未起疑。

馬車上，玲瓏才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剛才在里面那么久，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穆水瑤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玲瓏驚的捂住了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這件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奴婢明白。”玲瓏神情堅定，卻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穆水瑤腦子里回想著方蓮的話，既然這地方是蘇溢和蘇老太君一起下令封鎖，那么這兩個人或許都知情才是。

她自不可能去追問蘇溢，或許可以在蘇老太君身上試試。

回到蘇家，穆水瑤便趁機去給蘇老太君診脈。

蘇老太君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模樣，卻忽然一笑道：“怎么？瑤兒有心事？”

穆水瑤本思考著如何開口，驀然被打斷了思路，蘇老太君的笑意味深長，她詫異道：“祖母難道都知道了？”

“當然，你以為你這點小心思也能瞞過我嗎？”蘇老太君笑著拉過她的手，越發笑容可掬。

等等，那樣匪夷所思的事似乎并不應該用這種表情。

意識到剛才自己一時口快，她小心試探道：“不知祖母是如何看的？”

“還能怎么看，既然你喜歡寧王，我自是告訴你父親，希望他成全你。不過你猜怎么樣？沒想到寧王殿下早就屬意于你，已經向陛下請旨要娶你為妃了。”蘇老太君笑得合不攏嘴，而此刻穆水瑤的表情卻是僵硬如冰。

“祖母，瑤兒何時說過自己屬意寧王了？”穆水瑤滿心只想殺人，這老太太實在八卦，竟然擅自作出替她答應了這件事。

“難道不是？”蘇老太君詫異。

“當然不是。”

蘇老太君皺眉，仔細打量著她的臉，片刻之后又肯定道：“你騙不了我，瑤兒，祖母是過來人，祖母看得出來你心里也是有三殿下的。”

有？或許是吧，她日日夜夜都想著殺了他，好為自己報仇。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父親說清楚，祖母好好休養身子才是，不必為我的事操心。”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你也開始嫌棄我這個老人家了。”

蘇老太君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穆水瑤笑了起來，她仔細的替祖母揉著腿，見屋中沒有了旁人，方才道：“祖母，瑤兒有一件事想問你。祖母可知惠通醫館后面的禁地嗎？他們都說那里鬧了鬼，但瑤兒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

前一秒蘇老太君臉上還帶著慈愛的笑，下一秒便陡然變得冰冷。

“你去過那里？”她當然知道，蘇瑤不會無風不起浪。

穆水瑤點了點頭，既已開口，她便沒打算隱瞞。

只見蘇老太君的臉色頓時更加凝重。

“瑤兒想問祖母，那密道的另一頭是否是京都？”

蘇老太君沒有回答，沉默了半晌，她忽然意味深長道：“有些事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做好你自己。那個地方今后你不許再去，如若不然我會告訴溢兒，讓他把醫館的權利收回來。”

老太君的語氣是難道嚴厲，穆水瑤默然，老太君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確定，其中必有什么蹊蹺。

“瑤兒明白了。”她順從的應了一句。

蘇老太君見狀，語氣頓時又變得柔和起來：“我也是為了你好，知道的越多未必是好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將來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瑤兒明白祖母的苦心，不會讓祖母失望的。”

蘇老太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剛才的事就當你從沒提過，我也不會告訴別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穆水瑤表面順從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有了決定。

孫嬤嬤從外面進來，手捧著一個錦盒，一臉歡喜：“老太君，這是今年的桓鼎香，就這么一小盒可是經過無數工匠煉制而成。老爺也真是孝順，年年都命人采買。”

蘇老太君瞧著那小小的盒子，欣慰的笑了起來。

穆水瑤看著那盒子，心中生疑：“每次我到祖母這兒來都會聞到這種香料，味道倒是十分奇特，不知這桓鼎香有何特別之處。”

孫嬤嬤笑道：“這香不光能安神靜心，還能去除妖邪，治愈百病呢。老太君每次病發，又或是心神不寧之際，都會焚燒此香，效果驚人，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依賴上了這種味道。只是這香得來十分不易，多虧老爺孝順，咱們老太君可真是有福氣。”

“這樣的話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老太君雖在責怪，臉上去也有止不住的笑意。

從靜心齋回來，路上穆水瑤滿腦子都是密道另一端的事。

京都，原本離她千里之外的地方，如今好似近在咫尺。

她終于可以回去，可以再見自己的家人嗎？

穆水瑤心情忐忑復雜，卻緊握著拳頭，更加堅定。

前方有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玲瓏適時的停了下來，穆水瑤卻一個不留神，硬生生的撞進了對方的懷中。

她驚訝抬頭，卻見墨凌淵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眼前。

“這么著急嗎？”

“殿下。”穆水瑤本要行禮，卻忽然想起他的所作所為，頓時止住了，她冷冷道，“殿下這次的玩笑開的太過了吧，還請殿下告訴父親，取消婚約。”

墨凌淵目光深深，卻不見怒容，他反倒靠近了一步，那如星辰般的眸子俯視著她，那樣認真，那樣專注：“本王從未玩笑。”

穆水瑤震了一下，與他的目光交匯一瞬，立刻避開。

墨凌淵嘴角微揚，那一抹笑竟帶著一絲溫暖，他忽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瑤兒，對你我是真心的，我要娶你，讓你做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