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狠辣震懾

由女人的美貌引起的事端，往往錯在不在女人。人總是會選擇性忽略一些東西，譬如眼前老人不問是非就表現出的濃濃敵意。

杜悠知道被罵的人里面包括自己，但這不是向老人出手的理由。人活在世上，得有一份善心，或者是說仁慈之心，而這，正是強者存在的意義。

“老人家，我替朋友向您道個歉，他脾氣過火了。相應的賠償，我愿意承擔。”

杜悠過去拍了李胖虎的肩膀一下。李胖虎見杜悠不跟他們計較，這才松開手，哼了哼瘦子醫生：“下次注意點，要好好做人知道嗎？”

老人瞪著雙眼，下巴的胡子一顫一顫，卻不敢朝李胖虎發火，反而對著杜悠一通罵：“混賬，對不起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我兒子來的時候還好的，現在被你們打成這樣。”

唾沫星子飛舞，歇了一口氣，繼續指著杜悠鼻子道：“你說賠償是吧，好，拿十萬塊錢這事就算了，否則你們就等警察過來，通通蹲號子！”

杜悠眉毛一挑，對老人的感觀飛流直下。張口就是十萬，這可真不拿錢當錢看了。

“老人家，十萬未免太多了，這樣，我找朋友借一千，你看可以嗎？”本著耐心解決問題的態度，杜悠凝聲道。

老人嗤笑一聲：“你當我兒子是你們這種叫花子呢？他的命可沒你們那么賤，今天要是少一分錢，你們就等著蹲號子。”，他轉過頭去，對身邊的一個助手喝到：“打電話給王局長，說我們醫院有人蓄意鬧事，待會兒你再去給我兒子開張重傷鑒定。我倒要看看，以后還有誰敢在這兒撒野！”

“爸，一定要動用關系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嘗嘗坐牢的滋味。”瘦子醫生在旁邊惡狠狠說道。

杜悠不想再跟這對父子商量了，朝李胖虎使了個眼色。

李胖虎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對手下說道：“我們到那邊抽根煙，安靜地等警察，看他們能把我們怎么樣。”

說完他就大搖大擺往外走，眾多手下都虎視眈眈望著老人和幾個醫生，一副誰敢攔就干死誰的架勢。

黃院長是沒那個膽阻攔李胖虎，不過李胖虎一走，他的膽子更壯了。瘦子醫生趁機說了些情況，黃院長明白事情都從杜悠這起來的，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他愛子心切，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杜悠。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這個年輕人談一談。”黃院長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瘦子醫生和他自己。其他人哪里還敢違背領導的意思，一個個都出去了。瘦子醫生關了門，回到他老子身邊，恢復了幾分優越感。

黃院長看了兒子一眼，轉向杜悠，寒聲說道：“今天出了這件事，你最少坐十年牢。年輕人，你難道不害怕嗎？”

杜悠輕笑一聲：“你還是有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黃院長伸手摸了摸下巴的那撮山羊須，眼中精光一閃：“你出不起錢，那就給出你能給的東西。”

“不知道你想要我的什么東西。”杜悠有點好奇這老東西賣的是什么關子。

“我們醫院還缺了一顆腎臟，另外，讓你的女朋友陪我兒子睡一覺。”黃院長成竹在胸，面不改色。

杜悠的拳頭一瞬間就握緊了，要不是怕自己把這風燭殘年的老家伙打死，真想上去就是一拳。

老而不死是謂賊！

黃院長這番話也徹底激怒了臥在床上恢復力氣的章暖月，瘦子醫生那齷蹉眼神被他老子點明，章暖月才真正明白事情怎么起來的。她扯起被子，掙扎著要坐起身。

可是她的身體實在有點虛，就這幾下，呼吸都急促了。小臉漲得通紅，氣憤的樣子讓杜悠看得有點于心不忍，趕緊托住她的肩膀：“男人的事，女人就別摻和了，你只管睡覺就行。”

杜悠這霸氣側露的話語讓章暖月心里的氣不消反漲，什么叫，你只管睡覺就行……這色狼！

章暖月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被杜悠接下來的行為嚇一跳。只見杜悠端起床頭柜的一杯水，轉過身向著黃院長一潑。

黃院長也沒想到杜悠會這么干，頓時被潑了一臉。茶葉掛在黃院長的頭發上，水順著胡須滑落滴下，濕濕嗒嗒的。

杜悠把水杯扔進垃圾簍，撇了黃院長一眼，找了張椅子坐下，手疊在膝蓋上。

“先前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的，但看你這么不要臉，我想還是算了吧。剛才你問我想過后果沒，我也想問問你，想沒想過惹到我的后果。”杜悠拍了拍大腿側，瞧著一張老臉扭曲的黃院長，猖狂道，“信不信我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還有你，你個小雜種。”杜悠對著畏畏縮縮的瘦子醫生，臉色溫和幾分，“你過來我這里，過來。”

瘦子醫生畏畏縮縮看了杜悠一眼，不做聲，也不動。

“這點膽子都沒有嗎？趕緊給我過來。“杜悠板起臉，重復一句。

瘦子醫生望向黃院長，黃院長鐵青著臉：“你過去就是，怕什么，他還敢殺了你不成！“

瘦子醫生咬牙，挺起胸，走了過來：“來就來，你想怎么……“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看向杜悠，可看到杜悠的眼睛，他立刻就后悔了。這眼神，太冷酷。

杜悠沒離開椅子，只踢出勢大力沉的狠狠一腳：“你還真聽話！“

“啊！媽呀……“瘦子醫生被踢中霎那，感覺胯骨盆架子都裂開了。眼淚鼻涕一齊流下來，慘嚎不斷在地上翻來滾去。

杜悠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這下混賬醫生一輩子都沒機會再行人倫之事，徹底斷了這禍害的惡根。

隨后杜悠轉身望向又驚又懼的黃院長，站起身來，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指著黃院長鼻子罵道：“你們還想找人讓我蹲號子，回頭我讓我兄弟殺你們全家，你不是膽子大嗎，有種叫人啊。”

黃院長僵在原地，不太敢應聲。他爬到這個位置，享受太多這個社會所帶來的福利，況且歲數大的人都比較惜命。越是擁有社會地位和財富的人，越不敢冒魚死網破的風險。

欺善怕惡，趨利避害是他的天性。

“你個不知死活的老烏龜，給我聽好！我女朋友還需要休息，你趕快給我辦好出院手續。”杜悠抬高聲調，將黃院長嚇了一跳，還以為杜悠又要動手了。

見杜悠沒有下一步動作，黃院長心里稍安，只是也不肯就這么算了。

杜悠幾眼就看出黃院長在想什么，幾步走過去手一伸，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得離開地面懸在半空中。

“老東西，我說話，你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