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了解民俗之類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什么信的神有羽毛的?”在等子虛的時間內,葉桐雨問道。
“多了去了.....”邢初化掰著指頭數,“畢竟咱們長出來的就是羽毛翅膀。我現在就能數出十多個,什么綠羽生神,白羽鶯神,羽源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甩進屋里的信封打斷了。信封上還帶起了一些水珠,濺了他一臉。
“喏,這就是全部了?!弊犹搹拇皯衾镘S入,“我認不確切,但應該都是信?!?
“好吧好吧。”邢初化臉上的水滲了下去,拿起了其中的一封,看了看封底,又拿起了另外的幾封。
“都是一個和叫翟紫依的人之間交流的信件?。俊毙铣趸f給了葉桐雨兩封,“感覺名字像是個女的?!?
“無所謂了,我看看信的內容。”
這些信并沒有任何的保密措施,想來也并不是很重要的內容,當然,和古文字大家都看不太懂有關系。
他們之間所交流的大多和那個神有關系,和她日記中寫的一樣,她仍然是在夸贊神的偉大和全知,但翟紫依似乎沒有那么認可。而且看極絕娩的一些疑問能夠推斷出她并不是翟紫依唯一關于那神的信息來源。
“神雖強大到吾等凡人無法觸及的程度,祂的樣貌也是無不可名狀,但是為了我們,祂將自己的的形象化為了我們能夠理解的樣子?!?
“祂渾身黑色的羽毛代表著祂仁慈而又寬厚,而吾等皆是受其羽翼庇護的渺小之物。唯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一窺世界的真相?!?
“行吧,好歹有個線索了?!比~桐雨揮了揮手中得紙張,“滿身黑色羽毛的神祇,這種有嗎?”
“沒有吧,這也太奇怪了。”邢初化搖了搖頭,“要我說,這特別像是上古的那些神明崇拜。就是不太像個人,反而像,怎么說呢,自然的造物?形象并不具體?”
“還有這個翟家莊,你能感覺到是那里嗎?”
“我看看?”
希爾居然放下了手里的書,走了過來。
她把手指放在了那個名字上,沉思了一會兒。
“飽含著愧疚與無奈的思緒,請為我指明道路。”
“唔....”希爾皺起眉頭,“是在南方城市,那個磚制高樓林立,科技和機械相當發達的城市叫什么來著?”
“鐵月城?”邢初化貼心的替她說了。
“對。就是那里。”希爾,“我對那里的機械和鐵制月亮印象深刻。”
“那我送回去了?”
“葉先生,您在樓上呆的時間不短啊。”極天耀眼底的幸災樂禍幾乎要溢出來了,“您可否有什么收獲?”
“沒什么,倒是她的藏書很有趣。”
“嘛,如果您有興趣,歡迎您再來?!?
葉桐雨側過頭:“好啊。”
極天耀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他就是禮貌性的客氣一下,誰能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還答應了!
走出門,邢初化和希爾就沖著另外的方向離開了。
“你真的很厲害,你對這個家族的嗤之以鼻并非毫無道理?!比~桐雨側過頭,看著子虛,“我現在在想,天豐閣的實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天豐閣就是神殿的窗口之一?!弊犹撃坎恍币?,“神殿有多強,我們就有多強?!?
“你似乎嚴肅了很多?!?
“是的,因為那兩人我無法信任?!?
“為什么?”
“他們?他們身上有一種我靈魂無法抗拒的親和力,我說不清楚,但是沒有必要特意為此違抗自己靈魂的直覺。至于你,你是我的保護對象。要是你背刺我,我也不能有怨言?!?
“但是他們身上都有著冤死的人的靈魂。”子虛嘆了口氣,“這就是影子的代價,你總能聽到死靈的聲音。”
等他到了旅館,葉銀月已經睡了。他身邊魚缸里還活著的幾條魚看來就是他今天的戰利品。
一看到他,蕭華月就走了過來:“怎么樣?有收獲嗎?”
“算是有吧。”葉桐雨,“她的日記之類的記錄了些東西,而。我必須說一句,阿月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還用你說?”蕭華月輕輕的戳了他一下。
“等一下,有人敲門?!?
意料之外的是,門口站著的是希爾和邢初化。
“我決定了,我們要跟著你走?!毕栭_門見山的說。
“啊?”葉桐雨聲音控制不住的放大,緊接著意識到了不能這樣,馬上又降低了聲音,“你們是執行任務的,我可不是。”
“跟著你的這一次比我們之前找到的所有線索都多?!毙铣趸策M來了,“你比我們和外面那東西更有緣?!?
“差不多得了,我就是出來和孩子一起玩的而已,別跟著我了?!?
邢初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草籽,輕輕一撮,地上出現一個草綠色的小人。
“這是我孩子!”
“.....真棒啊你?!比~桐雨看不下去了,“你要跟著就跟著吧,別騷擾我孩子就行?!?
“什么叫騷擾啊,我是個正經人好嗎?”邢初化試圖敲他的頭,但是被輕松躲開了,“不要對草帶有偏見啊喂!”
“先把這個給我收起來?!?
第二天,他們就來到了鐵月城。那里有一座高高的塔樓,塔樓的最上方有一個鐵質的月亮。它幾乎照亮了整個城市。
葉銀月今天的行程是爬塔樓,他似乎也很有興趣的樣子。
按希爾所說,這座城市的最北邊就是那個人所在的地方。現在離他們所在的車站,正好是整個城市的距離。
“不對?!毕柡鋈徽f。
“怎么了?”
“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向著我們要去的地方過去了。”
“我也看到了?!毙铣趸牬笱劬Γ澳切┤说拿\線被隱藏起來了,實在是不正常?!?
“我先去看看!”
說完,希爾躍入空中,在翅膀的幫助下宛如一道流星劃過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