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師弟,可有婚配?”
- 仙師等等我
- 秋椿
- 2043字
- 2020-10-30 15:38:55
站在御劍飛行上,宋知命感覺好不舒服,這阿蘭師姐御劍一點也不穩當,連續好幾次要跌倒的踉蹌都撲在了師姐雄厚的背上。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還是小命要緊。宋知命只好死死攥緊師姐道袍的兩角。在其一旁是阿強師哥,他的劍不顛不簸,相當穩當,阿黃這只傻狗兩前爪抱著阿強的腰,頭上的黃毛被風吹得向后仰,齜牙咧嘴沖著宋知命憨笑。
“這傻狗。”
宋知命又好氣又好笑,表面沒有過多言語,內心想著這阿黃再憨下去別人以為我和他也是這德行。
素衣白皙少年這樣暗自想著,殊不知他每一次踉蹌撲向厚厚的肉墊,阿蘭師姐黝黑的臉上有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羞紅色。
這白龍山上的男弟子倒是不少,但是除了那幾個長老門下的關門弟子和三年外出游歷的大師兄外,長得像這位小師弟這般俊俏的,確實屬實罕見,這瞧上第一眼就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雛兒,和世間他般男子自然兩樣。
還處于興奮的宋知命自然不知道眼前阿蘭師姐心中的小九九,曾經坐著魯家所拜朝廷所做的飛舟去往長安城,但御劍飛行相較而言,更加刺激自由。
劍在大殿門前的院子落下,阿蘭師姐念念不舍地看著看著宋知命的側臉,眼神里許有些含情脈脈。
略有興奮的宋知命感覺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揉了揉鼻子小聲嘀咕道:“莫非有人罵我不成?”。剛思索著,阿蘭師姐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望著他,嬌羞小聲問道:“小師弟,可有婚配?”
還沒顧上瞻仰感受一下四周環境,宋知命連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師弟家中有妻,沒想到在這遇到如此良人,又是同門中人,屬實蒼天無眼,有緣無分吶。”
莫非這道宗男少女多?莫非這阿蘭師姐看上我不成。
宋知命看著阿蘭碩大的身軀,身子有些僵硬,一想到魚水之歡的情景,便是一陣寒顫。
這種享受,還是無福消受為好。
悄悄咪咪打著小心思的無意之中,宋知命睹見師姐一旁阿強師哥眼神隨那一句“家中有妻”,由嫉妒轉為柔和。
莫非阿強師哥喜歡阿蘭師姐?若是他們能成,到也可以成全一段佳話。畢竟嘛,青菜蘿卜各有所愛。
快到午時,太陽北偏,暖洋洋的。
幾處弟子好奇瞧這看了幾眼,熟練麻溜地拿出棉絮被子,道袍等物品放在陽光下普照,還有一個弟子將面條拿出來在階梯上沐浴,廚房煙筒上,炊煙裊裊直追天日。
阿蘭阿強還有些要緊的事尚未完成,要是耽擱了長老定要不少數落,便行禮向宋知命告別,行走之前,阿強眸子里盡是對宋知命的感激之情。
這世間紅塵之事,事事難料,八九不如意。
宋知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想想便不在理會這種念頭,摸著阿黃放眼觀去。
傳統式的香爐立在大殿的正堂前,三炷香筆直燃燒,檀香微醺。
靠左側一旁有一壇微小活水水池,池水有山間而來,又奔向山間而去,水既不多也不少,浮萍滿滿,碧綠而明凈
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建筑。方方正正立在狹小的平崖之上,雖沒有像皇宮那樣用鎏金鍍上華貴的皮表,但別有一番古木質的朱門與屋梁,填上幾分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神圣而有壓迫。
從門外看去,大殿之內極為簡單,沒有像佛寺各種各樣神魔鬼相擺著,空蕩蕩的一片顯得極為寬敞,除了幾座椅子整齊擺著,地上的蒲團亂得很隨意。
竹質掃帚落下,臺階上灰揚起。
掃地的老人只顧著眼前的掃把,從臺階的左邊掃到右邊,沒有抬頭,似乎這天塌了也與他無關。
穿著道袍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宋知命的一邊,一只袖口空蕩蕩的,看上去清瘦嚴厲,面色略顯憔悴。
中年人看著掃地的老人輕聲對宋知命說道:“只不過一個瞎子罷了。”
其他弟子見到中年人,恭敬行禮。
“嚴師叔好。”
“師叔好”
中年人見到弟子行禮問好,臉色溫和了不少,也是微微含笑點頭。
這為被稱為嚴師叔的中年人,可在道宗人員卷上記載可查一二,叫做嚴平普,東楚人,至于詳細的貫籍難尋蹤跡了。居身于白龍山二十余載,頗有些地位,負責道宗與皇室王朝的來往外交,看似很簡單,實際里面的道道很多。
本在長安城呆著的嚴師叔,不知何事原因回來今兒在大殿出現。
東廚燒飯的弟子吆喝了一聲吃飯,打坐修行的弟子就立馬醒了,拿著自己的小盆盆興高采烈地打飯去。
大概是餓久了,咕嚕肚子餓得難受,從昨晚到今日午時也就啃了一個雞腿墊了肚子,宋知命面色有些難堪忍不住說道:“該吃飯了。”
嚴師叔假裝沒有聽見,似笑非笑冷哼道:“我知道,你是宋律的兒子。”大殿之外空蕩無人,安靜無比,宋知命尷尬摸了摸鼻子,眼珠亂轉。
白央城離白龍山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阿爹要是知道自己躲在白龍山,怕是僅用半日功夫便可到達,可嚴師叔的面孔在宋知命的眼里似乎從未見過,莫非是爹爹在長安城的故友?怕是這種可能極大,也不知交情深淺如何。
陰晴不定的宋知命剛準備換上一副諂媚的面孔,嚴師叔怕是早就料到他要來這么一處搶先罵道:“滾蛋,我不吃這一套。我和你爹只是認識,你的破事我也清楚,既然來了,那就一切看緣分吧。”
嚴師叔嚴厲說道,隨后向傻樂呵呵的少年看了一眼,又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便大步流星向院后走去。
待到嚴師叔走遠,宋知命松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向東廚走去。
東廚偏桌的一角,一個瘸了腿的桌子歪歪扭扭放著,一個滿臉胡渣的少年,腳翹在桌子上,老氣橫秋無精打采地躺著椅子上,頗有節奏性地敲打著空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