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葉開唱的不錯，也許是發現歌不錯，也許是閑的無聊，在種種原因之下，以葉開為圓心，人群慢慢形成了一個弧形，并且逐漸變厚。見眾人捧場，葉開也是更加賣力地演唱，又吸引了更多的人來聽。良性循環之下的結果就是葉開琴盒里的票子越來越多。

葉開唱完《私奔》，喝口水正想唱下一首，卻見有人往琴盒里面丟了一張票子。

“哎，我要聽剛才那首《私奔》。”

葉開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琴盒，我靠，五十，再看了一眼金主。算了，殺馬特就殺馬特吧，殺馬特貴族也是貴族，貴族有需求，葉開自然要服務到位，彈著吉他重唱了一遍《私奔》，對方聽完心滿意足地離去。見金主走了，葉開心里暗嘆一聲可惜，對方如果肯給錢，還是不介意多唱幾遍的。

“Love is over，請你不要再提起。”

“逝去的愛已逝去，誰也不必再追憶。”

“Love is over，請你不要再說明。”

“過去就象流云，隨風飄去無蹤影。”

“Love is over，雖然也曾嘆息。”

“雖然也曾悲泣，如今都已成過去。”

“Love is over，時光匆匆如流水。”

“流水撫平我心靈創傷早已無痕跡。”

“雖然過去你曾對我，表示過真情意。”

“也曾對你許下諾言，今生我永不渝。”

“為何，你一去無音訊。”

“撕碎我的心。”

金主走了，賣唱還得繼續，葉開接著又唱了一首歐陽菲菲的《逝去的愛》。周圍的人聽著葉開唱歌，三三倆倆地和身邊的人在討論。

“他唱的還真不錯。”

“是啊，他彈吉他的樣子好帥啊！”圍觀的也有放學的小女孩兒，對著葉開發花癡。

“我彈吉他的樣子也很帥。”身邊的小男生不甘示弱。

“得了吧。”

……

“這些歌都爆好聽，為什么我都沒聽過啊。”

“是啊，我也沒聽過。”

“是不是太小眾了，他唱的歌歌名叫什么，我回家查一下。”

……

不帶重樣地唱了一個小時，觀眾已經換了幾批。葉開感覺自己的嗓子在冒煙，感覺今天差不多了，就將吉他取下來，朝觀眾行了個禮。眾人見葉開的動作，知道他是要走了。不知道誰帶頭鼓掌，掌聲從稀稀拉拉逐漸蔓延，變得掌聲如潮。葉開見狀再次鞠躬，眾人才各自離去，不到兩分鐘，周邊又恢復了人來人往的樣子。

葉開將瓶子里的最后一點水倒進嘴里，想將空瓶扔進垃圾桶，卻發現旁邊有一雙小眼睛在盯著自己。葉開轉頭，看到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臟兮兮地，正巴巴看著自己手里的空瓶子。葉開以為小女孩兒想要自己的瓶子，朝她笑笑，將瓶子遞給了她。小女孩兒看了看葉開手中的瓶子，再戒備地看了一眼葉開，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快速地搶過瓶子，又縮回了墻角。

葉開看著縮成一團的小女孩兒，嘆了口氣。他前世見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小孩子被人販子拐走，訓練成專業乞討的小乞丐，更有殘忍的甚至故意將小孩子弄成殘疾，以博取別人的同情，從而獲得更多的金錢。但這種事情葉開現在也沒能力去管，只好搖搖頭，開始整理起琴盒里面的零錢。按從整到零疊成一疊，數了數，一百三十八塊零五毛，今天收成還不錯。

小女孩兒蜷縮在墻角，默默地看著葉開整理零錢，背東西離開，直到他消失在人海里，才起身，去翻最近的那個垃圾桶。用手一連翻出了七八個空瓶子。都是剛才聽葉開唱歌的觀眾留下的。

用手把從垃圾桶里帶出來的其他垃圾清理掉，將瓶子放進身邊的破舊蛇皮袋里面。見有一個瓶子的水只喝了一半，小女孩兒笨拙地將瓶蓋擰開，舉著瓶子貪婪地喝了一大口，又小心翼翼地蓋上蓋子，和其他瓶子一起扔進大蛇皮袋里面。

“給。”

小女孩兒聽見身邊有人，連忙將蛇皮袋放到了自己身后，轉頭警戒地看著來人。

是他？

是葉開。葉開本來走了，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小女孩兒那不安的眼神。一想到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身上，葉開心里就是一酸。跑到商店買了幾個包子和一瓶水，又走了回來，正好看見她在垃圾桶里翻東西。

葉開見小女孩兒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大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自己手中的包子，卻不接過去，就伸出手將小女孩兒的手拉過來，把裝了包子和水的袋子放到了她手里。想了想，又從兜里把今晚賣唱的錢掏出來，忍痛將那張五十的抽出來，塞到了小姑娘的衣兜里。

“這個，你拿回去，交給他們，知道嗎？”葉開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控制著她，只希望那些人販子見到這五十，能讓她今天吃頓飽飯。

葉開將錢塞好，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見她不自主地縮了縮，無奈地將手收回來，轉身離去。

小姑娘看著葉開消失在盡頭，將裝了空瓶子的大蛇皮袋拖回到墻角。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拿出葉開的包子，也顧不得燙，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口。好香啊……

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了。葉開洗漱完，疲憊地躺在床上。算了算收成，一天收入一百三，一個月就是三千九，嘖嘖，都快趕上那些白領了。不過這種生意，看天吃飯，也不是每天都能有土豪五十一首地點歌的。胡思亂想了一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葉開下樓吃了早飯，又買了些菜回來，就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早上電視。這個世界的娛樂圈已經被系統改造地面目全非，葉開需要多了解一些，為以后進軍娛樂圈做準備。看了一早上，葉開不由得感慨，不管怎么改，娛樂圈還是那個娛樂圈。娛樂新聞大體還是前世的那些，緋聞、離婚、罵戰、作秀，不一而足。

簡單做了點午飯，吃過之后，葉開就趴在桌子上繼續默寫前世的那些歌曲。能記一首是一首，誰讓系統的價格那么貴，葉開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