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李老。”紀子旭遞了兩杯茶過去，“喝茶。”

“嗯。謝了。”章成點頭稱謝。

“哦，多謝，多謝。”李鋼很客氣的伸出手去虛接了一把。

“二老……”霸刀說道，“突然到訪，必定有什么事？”

兩人對視一眼，李鋼緩緩開口道，“我倆脫離金龍幫也才不到十年的功夫……”

“有那么久？”霸刀感到迷惑，確實那時候就很少見到他們倆人，脫離出也沒個通知啥的，也許到現在才算真正的知道倆人已經不是幫里的人了。

“那時候我們三人……”李鋼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和子旭他父親，也就是老幫主，整天都沉迷在這“第五區”的籌劃和研究“變異體”上。”

“那時候，你不覺得幫內的事情都是你和沈煉在處理？”章成忽然插口對霸刀說道。

“嗯，原來如此……”霸刀點頭，好像在回憶當初的情形。

“變異體？”呂天平首次接觸到這個詞語，微微皺了眉。

“嗯。此事得從老幫主的覺醒開始說起……”李鋼說道。

“我爸爸？”紀子旭豎起了耳朵。

“嗯。你爸爸和我一樣都是在工地干活的，那時我是他的班長。”章成說道，他轉頭對李鋼，“你肚里有墨水，還是你來說吧。”

“好！”李鋼點了點頭，從西裝內衣口袋掏出一盒有著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印花香煙，好像是美國產的又好像是古巴或者墨西哥產的。他給每人都敬了一根，紀子旭從不抽煙，但接下來是有關于自己的老子，也就接了過來。

煙是細小裝的雪茄，還沒點上火就有一股濃烈的煙草香味彌漫了整個房間，霸刀也沒抽煙，不過他拿在鼻端來回細聞，好像是在品鑒一種文物一樣。

“媽的，不虧是喝過洋墨水的，連煙都這么精致。”章成有著一種典型的小農思維。他立刻把手里還有指甲寬長短的“紅梅”煙頭猛吸了幾口，然后湊到小雪茄上引火。

呂天平也拿著雪茄到鼻端詳細的聞了聞，好像不習慣這樣的煙味，其實對于老煙民來說 ，抽習慣了一種煙，就很難再習慣別的煙味，你比如國內產地的就好，本地產的香煙抽習慣了，對于別省份的香煙就有一種排斥感，那口感絕對是不對味的。而對于外國的，比如南亞那邊的，印尼的非禮賓的，印度的香煙，有很多是一聞到他們的煙味就想吐，那就更別說抽他們的煙了。

“趕緊的，瓜都準備好了……”霸刀催促道。

“什么瓜？”李鋼一愣。

“代溝，，這就是代溝啊。”霸刀一個痛心的表情，“我們是聽眾。”

“是啊，那和瓜有什么關系？”章成也不解。

“靠！”

其實，吃瓜觀眾也是剛往網絡上學的，霸刀本身自己也剛懂這個梗而已，所以他說的有些含糊。“溝”就被他挖的更加深刻了，難怪別人不懂。

“好啦。”呂天平阻止了他們的廢話，“老李，開始吧。”

“老紀那時候只是個在工地上干苦力的窮光蛋，這些誰都知道。”李鋼開始了他的故事……

“那時候老紀和所有勞苦大眾一樣，都很辛勤的勞作，但他比別人更加賣力，因為他有一個美好的妻子，妻子的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即將為人父的責任感，讓他更加努力的工作。”

“對。那時候裝車是計車次的，別人裝十車，他往往就要裝十五車，多出了五車的錢說是要給老婆補身子……”章成插嘴道。

“可是人都有意外，但這次的意外卻是如此之重，在那個年代，包括現在也都是一個家庭的滅頂之災。”李鋼繼續說道，“這些大家也都知道。但唯一不知道的是，其實那時候的老紀已經是“死了”……”

“死了？？？？！！！”

紀子旭他們三人同時一個趔趄，那是什么句子？陳述句？倒裝句？主人公的父親在沒生出主人公之前就死了，難道又是抗戰神劇里的臺詞“我爺爺在九歲的時候就被RB人給炸死了……”

“對！是死了。”李鋼把含在嘴里的香煙給噴了出來，抽雪茄和抽煙斗是一樣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煙會被吸進肺里，不然那么濃烈的煙不把人給嗆死，他們只是用口腔里的味蕾來品嘗這香煙的香氣和甘甜。

“那是醫生給的說法。”李鋼繼續說道，“后來醫生都沒辦法了，說是沒死也可能是植物人一個。”

“靠，植物人和死又是不一樣的概念，你……”霸刀瞪了李鋼一眼，“后來不是被紀夫人給喚醒了。紀夫人因此勞累過度才流產的。這大家都知道。”

“嘿嘿，你以為老紀醒過來是醫生的功勞？”李鋼嘿嘿笑道，他看了一眼章成，“是他們那個工地的老板救回老紀的性命。”

眾人又一個錯愕，只見章成點了點頭。這個版本好像目前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那個老板是個埃及人……”李鋼繼續說道，“叫……名字挺長的就簡略的叫他阿齊茲，阿齊茲是個覺醒者，他自己說是第XX代法老轉世。”

“阿齊茲覺醒之后，發現要重新過上法老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人的意識不同，制度法律都不同，誰會愿意無條件的替他賣命，所以他在哪些古老的埃及法老墓穴中尋找一種讓人覺醒的“變異體”處方。”

“埃……埃及不是都把人制成木乃伊嗎？還有這樣的高科技操作？”霸刀忽然說道。

““變異體”是木乃伊的升級版本，木乃伊只是保存尸體的一種方法，而這變異體就是直接把人給弄成有了超能力，然后又對自己中心無二，簡單的說，他們就等于是機器戰士，他們永遠不會背叛程序的設定。”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后，竟然被阿齊茲在一個已經沉到地下的金字塔里給找到了，可是那個羊皮卷里的記錄已經破損了一部分，還有那上面記錄的很多藥現代都找不到了……”

“所以你才建立了這個第五區繼續研究？”呂天平出口問道。

“阿齊茲不僅獲得了那個“變異體”處方。”李鋼沒有回答呂天平的問題，其實很多事情一說出脈絡，旁聽者自然就會自己理出頭緒來，提出來發問，為是也只是得到別人的肯定答復而已。

“同時也獲得了一個古老的異術。”李鋼繼續說道，“那是很古老的一種法術，這種法術一般都是由埃及大祭司掌握，但不知道為什么。法老的墓穴里竟然有那個法術的存本。后來阿齊茲又是找典籍，又是挖古墓，最后得出了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來解釋，那個法老墓穴為什么存有大祭司的咒語經典……”

“好啦，別扯那些埃及艷后或者木乃伊歸來的橋段了。”霸刀打斷了李鋼，“然后呢？”

“然后？”李鋼一愣，“然后是那個大祭司被活葬在法老的墓穴里……”

“你……”霸刀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