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路公車(3)
- 中二游俠
- 金刀博格
- 2361字
- 2020-09-10 11:01:16
在古代有能力的人都會“賣于帝王家”——學(xué)成文武成藝貨于帝王家??稍诂F(xiàn)代,他只能服務(wù)于“黑衣組織”按照他這個年紀(jì),又是農(nóng)民有這樣的薪資算是不錯了,關(guān)鍵的是組織也給組織每個成員都買了醫(yī)社保。病有所養(yǎng),老有所依,這恐怕是地球人的期望。
其余三人均不知道,在這片刻間矮個的心里繞了幾百個彎彎。但同時也都注意到了車內(nèi)紀(jì)子旭的表現(xiàn)。
老王和蘭姑相視一笑,這是種欣慰的笑容,就是在經(jīng)過一翻危險過后,自家孩子卻有驚無險,平安無事,連受到一點驚嚇也沒有。兩人正自欣慰之余,忽然覺得對面有股無形的能量分別化成兩支利劍般朝自己面門射了過來。
同時伴著計有為的呼喝聲,“封不平,且住……”可惜,封不平的發(fā)難完全沒有征兆,計有為的呼喝聲好像和封不平的兩股能量同時引起蘭姑和老王的注意。兩人臉色突變,同時四手雙掌齊出,拍出的能量把封不平的暗算給檔了回去。
兩人氣憤可想而知,所以使出了全力,不僅把對方的力道給化解,而且剩余的力道不衰,還直逼計封兩人的全身要害而去。計有為心中暗自苦惱,本來這次的任務(wù)就是簡單的查探一下這個年輕人而已。但身邊這壞事的混球,沒事找事,一言不發(fā)就開干起來。早知如此就不要和他一起來了。可千算萬算,完全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毫無征兆的就出手,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哈哈,來的好。”封不平很開心的樣子,好像賭徒走進(jìn)了賭場,正中下懷,嘴里說著,身手卻是毫不停歇,躲開對方的力道,然后還擊。別看他和竹篙一般,身形卻是靈活的很,如同燕子一般輕盈,轉(zhuǎn)身閃避,回頭再還擊,一套打法下來,竟然游刃有余的樣子,行云流水般的無縫銜接。
老王和蘭姑兩人卻是眼神冷峻,步步殺著,面對這樣的敵人絕不會手下留情,都是盡力拼殺。
“且……慢……”計有為剛要開口,對方的殺著已到,不得不把嘴巴閉上全力應(yīng)戰(zhàn)。
雨,一直在下著。四人相互追逐著廝殺,雨點落不到他們的身上,在外圍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雨幕,看上去四人像是在一個透明的快速移動的圓形玻璃瓶里。
封不平一個箭步,“嗖”的一下跳到了不遠(yuǎn)處的天橋上面,老王哪里肯讓他逃走,他也跟著跳了上去,蘭姑怕老王有失,給計有為一個虛晃,也跟著跳了過去,三人好像事先約好了一般,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先后跳到了天橋上面。
計有為也不可能讓封不平落單,他也跟著跳了過去。四人離開公交車頂?shù)臅r間其實也就那么一轉(zhuǎn)念的時間間隔。然而,封不平好像并不戀戰(zhàn),他躲開了老王的一腳,“嗖”的又往一座寫字樓躍了過去。老王眉頭一皺,跟著又追了過去。四人就這樣如同蜻蜓點水般的你追我趕,一會兒天橋,一會兒寫字樓,一會兒是民居的陽臺……
相對于公交車上的人來說,要是看的到的話如同是看到四個黑影在面前一閃而過,然后是四個黑點在城市的上空演著打水漂的游戲。四人追逐著,逐漸遠(yuǎn)去,直到消失在那白茫茫的雨幕之中。
忽的,公交車一個顛簸,把閉目養(yǎng)神的紀(jì)子旭給搖晃的睜開了眼睛,這下,那些剛才好像定格在相片里面的沙丁魚們隨著公交車的顛簸給晃醒了過來。紀(jì)子旭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剛才那個畫面是個錯覺吧。這種時有時無的錯覺他常常會遇到,久了就會習(xí)以為常的。
公交車?yán)飩鱽淼倪€是那首歌曲,紀(jì)子旭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顯示:18:25分。
“好吧。這真的是錯覺?!奔o(jì)子旭更加確定了,雖然他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兒,可事實上,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來證明自己的狐疑。
公交車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閃轉(zhuǎn)騰挪,好不容易的終于停在了紀(jì)子旭要下的站臺。雨卻是毫不留情面的一直下著。人生就是如此,到站了有人下也有人下。外面下著雨,沒帶傘的也有很多,有人撐著傘來接的也不少,自個兒有帶傘的也很多。
匆匆的人群中,在雨天不帶傘的人不只你一個,淋了一身的雨也沒能夠引起更多的關(guān)注,在雨天之中,被淋濕的那可是多了去,所以你并沒有比別人更加的醒目。
紀(jì)子旭把手伸出站臺的雨棚外,雖然用耳朵和眼睛就能知道這雨有多大,能大到你一出站臺就立馬會被淋濕,可是在華燈已上,城市美麗多彩的霓虹下,特別是這樣的雨夜——家,變成了最最讓人依戀的港灣,就算你是四百塊錢一個月的七十二家房客里的其中一員。那種立馬回到溫暖的窩里,再來一碗熱騰騰的泡面——那該有多好,當(dāng)然泡面必須得加榨菜和火腿腸。
也許他伸出的手并非真的去衡量雨滴的大下,那是對于溫暖的一種期盼和渴望。就像是孤苦無依的嬰兒伸出的雙手在期待著大人的擁抱。
雙親一起離去已經(jīng)有四五年了,在紀(jì)子旭的印象里好像要刻意去模糊這個時間,不想去精確到幾年幾個月??傊褪怯兴奈迥曛?,一個人不也這么過來了。還好家里面原先請的保姆蕓姨,偶爾也會來照顧一下他的胃,每到紀(jì)子旭的休息日,或者隔三差五的就會提一些好吃的來看他。
而蕓姨總是在廚房里一邊收拾那堆泡面盒子,一邊嘮叨著吃泡面不營養(yǎng)等等,接著換洗紀(jì)子旭的被單,順帶把一周才開動一次的洗衣機給開足了馬力。剛開始,紀(jì)子旭要給她報酬,蕓姨說啥也不收。最后紀(jì)子旭說,如果她不收錢,以后就不用來了。不是他無情,而是自從父母過世之后,他好像有意要自己先學(xué)會堅強。
他以為堅強,起碼得對自己狠一點,起碼能夠照顧好自己。獨立——是開始堅強的序言。
蕓姨,雖然另謀出路去了,可她從紀(jì)子旭參加工作后,就隔三差五的來看他,給他做好吃的,順便收拾屋子——雖然紀(jì)子旭平時也蠻自律的,屋里還算整齊,然而仗著自己的衣服多,可以一周才開一次洗衣機,但是畢竟是一個人,天天換衣物也還沒到天天開洗衣機的量不是。
然而在真心疼你的長輩面前,你的屋里還是亂的,衣物洗的還是不夠干凈,吃的不夠營養(yǎng),冬天穿的不夠暖和,夏天不能吃太多冰涼的東西……
紀(jì)子旭進(jìn)了屋,開了燈,順手摸了下臉龐上的雨水,空蕩蕩的屋里這時候顯得格外的冷清,大三房二百多平的房間,自己一個人住,確實也夠空泛的。
玄關(guān)位置的鞋柜里,還依然放著父母的鞋子。鞋子再穿過,在蕓姨的悉心照料下,依然保持一塵不染,好像天天都有人在用一樣,連放的位置都沒變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