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顏看沈歸的眼神越來越迷醉,還有不可控的貪欲。
“我們吃飯去。”
夢云軒是曉峰縣唯一一處能吃到海鮮的地方。
尚未通高速的年代,曉峰縣離最近的沿海城市,車程也需要五小時。
夢云軒每天安排專車前往采購,專車設有海水水箱,這是會所成為頂級的原因之一。
廚師來自海邊,服務員都是模特標準。
在此用餐,非富則貴,曉峰人凡來此吃過一頓飯的,都會覺得自己已躋身上流。
曉江畔,江水綠如藍,彎腰的小竹葉在微風中,時不時掃過江面,竹葉有情,流水亦有情。
坐在江邊的畫舫上,沈歸看著一桌價值幾萬的海鮮,再看了看侍立在旁的兩位美女服務員。
感嘆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柳青顏生怕自己又做錯什么,小心地問道:“我已退出江湖,就剩這座會所了,你不會是想讓我也轉讓出去吧?”
“今天這場麻將,可不算是設賭局啊,再說你自己也打了,會所現在唯一的盈利功能就剩海鮮。”
沈歸一邊大口的吃著龍蝦,一邊解釋道:“沒有啊,我只是單純的感嘆下。”
“我的親親小帥哥,你可嚇到我了。”
柳青顏看到兩個服務員,似有對這個稱呼的嘲笑之意,臉上的表情分明在強忍歡笑,便揮手叫她們下船。
吃過飯,兩人移步到船頭的茶室,一邊品茶,一邊享受著水波起伏的蕩漾。
沈歸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婦,不明白她為何對黑色,情有獨鐘,難道只有穿黑衣,才更像黑道,在華夏,最多只存在灰色地帶,從來沒有黑色地帶的空間。
幾杯指頭大小的茶水潤口之后,沈歸步入正題。
“我想在江邊人流密集的地方,開個餐廳,以曉江盛產的魚蝦為特色,再結合曉峰縣的山野菜,名字都想好了,叫漁家半島。”
柳青顏飽暖思yin欲,幾杯小茶很難讓她清心寡欲。
她主動坐到沈歸腿上,摟著他脖子,一語雙關地說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歸沒有伸手去抱,也沒有推開她,但不代表他沒有感覺。
那黑衣小外套里的白色小背心,薄薄的內衣被撐得鼓鼓的,胸有青絲更顯吹彈即破。
惹火啊,有料啊。
沈歸目不斜視地,對著她幾乎要敞開的胸口說道:“你只需要給我找個大店,也就兩三千平米,轉過來,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你占百分之三十。”
柳青顏是縣城的活地圖,未加思索,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曉江二橋邊上,沿河堤路往里走一百米左右,有棟兩層樓空著的,加起來大概有兩千平,面朝曉江,樓前的空地都有上千平。”
沈歸印象中有這么個地方,而且曉江二橋邊餐飲林立,那地方鬧中取靜,是做中檔餐飲的理想之地。
“租金多少?”
“不要錢。”
柳青顏補充道:“那棟樓是我自己的,閑得都長草了,再說我也是股東啊,哪有自己收自己房租的。”
她沒敢說,那棟樓的原主人當初用房子做抵押,向她借了十萬,兩年后不僅房子變更到她名下,還還了二十萬。
曉江人稱這種行為叫跳火坑,大多發生在賭場上,輸紅了眼,完全沒想過按天算利息的后果,一天的利率通常為百分之二十。
柳青顏這樣的房產不下五十處,如果她知道日后的房價會坐直升機,估計做夢都要笑醒。
沈歸反駁道:“分紅的時候,我會按市價給你計算房租,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此時他的目光,已看到了高峰中的那一點紅,她分明是故意的。
“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賺錢,萬一虧了呢?”
“我要么不做,要做就必然第一。”
話語中不僅是自信,更是霸氣。
柳青顏被他的語氣震住,并暗自贊嘆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準,她一貫的標準是,要找男人就找能震得住自己的。
沈歸接著說道:“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店是我開的。還有,如果你不想你手上的錢貶值,我建議你拿江邊的地,能拿多少拿多少。”
目前的房地產根本沒什么利潤,利潤低也就算了,關鍵還沒幾個人買。江邊的房子就更難賣,大家都擔心發洪水。
柳青顏這次很不解,他為什么建議做虧本的買賣。
“我的親親小帥哥,買地皮不是小錢,不能胡鬧啊。”
“隨你,不過我可以這么和你說,如果兩年后,你虧錢了,我娶你。”
柳青顏立刻從他懷里站了起來,語氣堅定地說道:“買,必須買。”
心里想的卻是,虧,必須虧。
接下來沈歸說的話,柳青顏再也高興不起來。
“我有個喜歡的女孩,和她姐姐,要到你會所先學習兩個月,她姐姐以后就是漁家半島的總經理。”
這不是欺負未亡人嗎?
還有更氣人的。
“她們最好先住在你的夢云軒。”
柳青顏已臉色發青,牙齒打架。
“如果我不同意呢?”
沈歸喝了口茶,平靜地說道:“我手上有兩百萬,可以在別處開店的,完全不用與你合作。還有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說清楚,我和你只是朋友。”
柳青顏此時如墜冰窖,是啊,不管是走心,還是想走腎,終歸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他從未對自己流露過感情,關鍵是他提任何要求,自己都無法拒絕,因為欠他一條命。
沈歸繼續打擊。
“一個高中生和一個寡婦,能有什么結果?”
柳青顏怒了,即使老娘是個寡婦,也不要老提吧。
關鍵你是一個高中生嗎?老娘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是個小男孩。
嘴上說的卻是,“結果我可以不在乎,但你好歹給個過程吧。”
沈歸裝純潔的小綿羊,很認真的問道:“你要什么過程。”
“你可以做我的小情人啊。”
“不可以。”
柳青顏真的很想說,趕緊給老娘滾。
沈歸接著說道:“但你可以做我的情人。”
“嘿嘿,有區別嗎?走吧,吃飽了,要活動活動的。”
“區別太大了,你做我的情人,你就不可以再和別人鬼混,但我可以。”
黑寡婦正處在餓狼之期,早已煎熬得嗷嗷的。
“我的親親小帥哥,你說什么都可以,我都答應。”
沈歸半推半就的和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