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見仙蹤
- 道絕長生
- 紙上談八年
- 4500字
- 2020-01-15 16:03:07
眾人一擔擔的把水和村里人一起挑進地里,看著農戶的笑臉大家都非常高興。
王安起歌唱道: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無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誕彌厥月,先生如達。不坼不副,無菑無害,以赫厥靈。上帝不寧,不康禋祀,居然生子。
趙清城聽著腔調挺古怪,但也濫竽充數的哼哼著,忽然看見天上有東西飛過就指著天空喊:“看!飛碟。”
眾人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只是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卻是一個望之仙風道骨的寬袍大袖的道人立在云頭,正駕著云頭緩緩向村頭飛去。讓人看著就羨慕嫉妒恨。
眾人趕緊走過去看看,結果卻看見那道人拿著一個錦袋掏出一把黃金灑在地上,而后手一招從井里收出一股水汽,幾位老人帶著孩子立馬跪在地上連呼仙師不可收走這股水精,這水精可是工部親賜呀!
陳文東首先趕到連聲質問道:“這位仙師在干什么,難道不知道大趙嚴禁仙師干涉凡人生活嗎?” 那仙師淡淡的道:“本仙碰巧路過此地,發現這井中有股水精對我有些用處,所以出些黃金買下了,公平交易這不可以嗎?
”陳文東義正言辭道:“當然不可以!這口井正因為有這股水精在所以才能源源不斷的供出水留于人飲田用,沒了這口井就等于斷了生命源泉!”那仙師有些猶豫,似是在權衡利弊。 趙清城見狀道:“一股水精對仙師哪有什么大用,仙師何必因此小事而與大趙白帝陛下和一村百姓過不去呢?”
仙師點點頭道:“倒是本仙孟浪了。”看見這位仙師服軟趙清城舒了一口氣。 突然又聽到陳文東道:“確是仙師孟浪了,白帝陛下已經嚴禁仙人出沒人間而仙師卻違背例律,這無論是巡狩的衛道軍和大儒都不會輕易放過的!要知道在這之前宗門覆滅近百仙人也隕了幾百了!”
這話一出仙人立馬惱怒,幾乎怒發沖冠道:“白帝毀我茅山宗門,我師傅和師兄弟皆戰死,我本茍活于世得天之幸結成道嬰卻要受爾等孺子侮辱嗎!”
說完腰間劍如閃電般直射陳文東,陳文東不虧是文斗,面對劍光臨危不亂身形一折閃過了心頭要害可惜來不及躲過手臂,劍光瞬間穿過手臂將半截手臂直接刺斷。七人救援不及齊齊運劍向仙人殺去,那仙人比眾人高出三個境界,仙人一揮袖便氣勁迸發將七劍掃開。
眾人不舍陳文東更是不顧斷臂持劍喊道:“理之所在義之所在,所以舍生取義求理也!”
仙人冷笑:“言出法隨?不過道行太淺等你成了金口玉言再對我說吧!”
依然一劍向著陳文東殺去,仿佛把對白帝的仇恨都嫁接在了陳文東身上。這次陳文東雖然早有準備,但仙人含恨一擊何其強大,陳文東的劍應聲而斷,眼看就要穿心而過。
這次趙清城早盯著仙人呢,手中長劍一射確是折可斷的極光絕劍而和趙清城一起出去的劍還有種心璉的空劍,極光絕劍像是速度般穿越了空間而空劍卻是心到劍到無視了空間,兩把劍同時擊中了仙劍將仙劍打偏。
王安等人也各顯絕學,強力阻住仙人再次發力。仙人不虧是仙人,只見符箓一撒,幾個金甲神人憑空起,持金劍殺向王安,而自己又一次把劍對準了陳文東。陳文東依舊堅貞不屈,看得趙清城也是心一狠。這時仙人身后陡然出現一劍,比極光絕劍更穿透空間比盜夢空劍更無視空間,仙人避之不及被刺透了大袖。
那仙人回頭道:“何方鼠輩?”趙清城幾人看去確是離劍蘇昞到了,蘇昞還未說話。遠處又傳來一聲:“區區道嬰人仙竟然敢在應天城外撒野,當真不怕大趙律法嗎!”那仙人道:“我單皇派秉茅山氣運而生,今生注定與大趙不共戴天!”
來人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吧!”兩名鴻儒瞬間出手,蘇昞離劍有若游龍神出鬼沒的穿插在身形飄渺的仙人周圍,另一位鴻儒是理學宗師似口含天憲道:"上下之分,尊卑之義,理之當也,禮之本也!
茅山仙人不尊人道大義妄圖違背律規,當誅!”。頓時天威降臨,法劍顯現向著仙人當頭誅去。趙清城突然福臨心至,往圣絕學少正卯誅劍發出,和法理劍一前一后接踵而至。
仙人受壓制實力發揮不出來,但不會坐以待斃哼得一聲長劍飛旋要做最后一擊,眾人全神以對。
接著就看見虹光一閃,原來仙人已是化嬰而走,臨走不出趙清城意外的撂下一句狠話:我還會回來的!
待仙人逃走后,陳文東張秉雷觀立馬向那位鴻儒見禮,原來是理學鴻儒法劍呂道臨。
趙清城幾人也和蘇昞見禮完畢,兩幫人相互客氣開了。呂道臨指著趙清城道:“這是氣學哪位才俊,剛才一劍少正卯誅用的適在其時啊!” 趙清城謙虛道:“晚生只是還有余力所以才附于先生驥尾作錦上添花而已。”
呂道臨笑道:“年輕人不必太過謙虛,臨機對敵你應變能力很強!”趙清城一笑接著慎重問道:“陳兄手臂怎么辦?”呂道臨嘆了一口氣道:“恐怕少陽……”陳文東灑然一笑:“只要天理在,區區一個手臂算得了什么!”
眾人看著陳文東堅毅的臉龐不禁嘆服。
呂道臨對蘇昞道:“我先帶少陽回去療傷了,你們有何打算?”蘇昞看向眾人,王安道:“村里的水還沒挑完。”眾人點頭。送陳少陽離開后趙清城看著基本上一村圍觀的人道:“老鄉們不害怕嗎?”
一個老丈道:“圣人腳下我們怕什么!”一伙孩子馬上也圍上來嚷嚷道:“能不能教神通?”王安道:“儒家神通就在經史子集中,只要你們好好讀書就可以學到!”
孩子們聽完馬上要回學堂讀書去。 然后老人該歇的歇,婦女該做飯做飯,漢子繼續挑水去,整個村子不慌不忙,祥和有序。趙清城說道:“好喜歡這樣的村子!”王安點頭道:“是啊,希望等到老的時候來這樣的村子生活多好!”陸關道:“我們村子也不錯,不過民風更彪悍,誰要敢動村子里的活命之源非得拼命不可,不管是誰!”
宗敏道:“沒看見你剛才多拼命!”陸關怒道:“我怎么沒拼命?”
宗敏道:“你現在明明毫發無損哪里拼命了,你看陳文東那才是拼命。”王安道:“好了好了,快點擔水吧!”五人接著挑水,等到澆完地天色已晚。
那中年漢子招呼道:“來家里吃飯吧?”趙清城也不客氣和四人一擺頭就往人家里走,王安幾人見怪不怪的悠悠跟上。
五人隨著漢子走進一個小院,小院用青石鋪過,院里中了一顆石榴樹。右邊是廚房,一個婦女正在做飯。
進了正堂,堂上擺了一張桌子和四個椅子,漢子招呼五人坐下,看見少了兩個椅子趕緊出屋去找。 五人暫時站著打量著屋子,屋內基本沒有別的家具,除了桌椅板凳床就有兩個木柜和兩個木箱,就只有正對門的墻上掛著一副可能是白帝的畫,下面放了個木桌,木桌上有幾盤供品。
看了一會漢子找回來兩把椅子,趙清城忙上前接過來,把椅子擺上漢子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委屈幾位公子了,家里實在簡陋。”
趙清城道:“我最喜歡簡陋的屋室,”接著搖頭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孔子云:何陋之有?
漢子崇敬道:“我最喜歡你們讀書人有學問,還可以吟詩作詞,可以我陳普讀書天分普通,兒子也沒啥出息。”趙清城道:“有言道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大叔的孫子一定會讀書有成的!”
陳普道:“我還沒孫子呢!”一句話讓王安幾人笑場 。“早晚會有的!” 趙清城一本正經回道。
正說著呢陳氏已經端了兩盤菜過來了,這次陸關宗敏一塊接著道:“嬸嬸辛苦了。”陳氏忙道:“幾位公子不嫌農家簡陋幾天!”宗敏陸關同時道:“我們就喜歡簡陋!” 說完看著趙清城大笑。
陳氏跟著一笑又回廚房去了。菜上桌陳普指著桌上的一個煮雞蛋和一個煎雞蛋道:“家里沒什么好菜,所幸養了些雞,是以雞蛋不缺。”說完把桌上的一壇酒打開,眾人趕緊用碗分了,陳普道:“敬你們這些讀書人不把我們這些人當做泥腿子,還過來一塊干活!”
趙清城突然情緒起來道:“什么這些那些,我們都是人,一樣的人!干!”陸關道:“夢得說的對,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過今天打了仙人想想真刺激呀,這必須干一個!”宗敏道道:“看到了兩位鴻儒和仙人斗法我們也不虛此行啊!干!”
幾杯酒下肚眾人就喝開了,趙清城很快醉意上來暢快的吼道:“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嘿呀依 兒呀唉 嘿唉嘿依兒呀 。” 一嗓子吼得太突然了,陳氏端進來的菜直接掉了,還好王安看著了一劍過去把這大盤雞弄到桌子上了。
陳氏嚇嚇的看了趙清城一眼道:“這孩子!”王安也故意責怪的道:“這孩子!”種心璉三人也是“這孩子!”趙清城不以為意喊道:“有歌無舞怎么能行?太平你身段最好趕緊下場舞舞劍吧!”
王安哭笑不得,陸關叫道:“太平,來一個,不要扭扭捏捏像個小姑娘嘛!”種心璉叫道:“一人舞劍有什么意思,我和太平一起來!”說完扯著王安到了院里。趙清城和宗敏把桌子移到視線比較好的門口,種心璉耍了一套醉劍,王安是一套正宗的公孫劍舞。
趙清城嗓子又起來了:顛顛又倒倒 好比浪濤 有萬種的委屈 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 我一下高 搖搖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闖名號 從來不用刀 千斤重擔一肩挑。
陸關道:“夢得好歌!可惜沒有好嗓子!”南風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陸關的歌調很像呼麥,聽起來很帶勁。宗敏也唱開了:“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余雖好修姱以鞿羈兮,謇朝誶而夕替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茝。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唱完之后宗敏起身向院里也舞了一套九歌劍法,邊舞邊唱: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趙清城拍的桌子都快散架了不斷的叫好,陳普也非常高興,不過有些遺憾的對趙清城說:“我雖然會些莊家把式,不過身體先天不行,沒能學一些高深武學啊!”趙清城指了指天空叫道:“大叔知道那是什么嗎?”陳普一臉迷茫。“那都不是事!”趙清城回道。
趙清城拉著陳普走到院中,王安幾個停了下來不知道趙清城要搞什么鬼。趙清城對陳普道:“今天我就教大叔一套拳法,名太極!太極拳基于太極陰陽之理念,用意念統領全身,通過入靜放松、以意導氣、以氣催形的反復習練,以進入妙手一運一太極,太極一運化烏有的境界,達到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強身健體、益壽延年的目的。
其中二十四式要求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避實就虛,借力發力,主張一切從客觀出發,隨人則活,由己則滯。起勢 左右野馬分鬃 白鶴亮翅左右摟膝拗步 手揮琵琶 左右倒卷肱左攬雀尾 右攬雀尾單鞭 云手 單鞭高探馬 右蹬腳 雙峰貫耳 轉身左蹬腳左下勢獨立 右下勢獨立左右穿梭 海底針 閃通臂轉身搬攔捶 如封似閉 十字手 收勢。”
一場拳打下來趙清城猶如進入了太極圓融之境,剛柔相濟、陰陽互化、變幻莫測、威力無比。 收勢完成趙清城意氣形神合一有股宗師氣度對著陳普問道:“看懂了嗎?”陳普搖搖頭。
王安道:“夢得再打一遍吧,我也想學一學。”趙清城點點頭又打了一遍,而王安四人跟著照葫蘆畫瓢打了起來并且有模有樣,看得趙清城心想真沒一個簡單人。打過一遍又問陳普:“看懂了嗎?”陳普懵懵道:“看懂了一二。”趙清城道:“好吧,看我再打一次你估計就悟了。” 王安笑道:“夢得,太極精髓豈是常人可以簡單悟透!還是回屋取出紙筆,你寫一份太極圖解出來吧。”
趙清城道:“寫寫畫畫的我不熟,不如師兄來吧?”王安點點頭:“那我來吧。”
陳普忙回屋收拾了一下供桌,王安將筆墨紙硯從包袱里取出放在桌子上,讓陳普拿臉盆凈手而后上了一柱香,默想了一刻提筆二十四式圖解一氣呵成。陳普如獲至寶的把圖解收起來道: “這以后就是我家的家傳至寶了,實在是感謝諸位,我在這里給眾位磕頭了。
陳普剛下拜就被五股勁攔下了。”趙清城開口道:“大叔不必客氣,太極拳人人可習,也希望大叔不要捂得太緊,此拳陳家溝之人可學,倘若外姓之人慕名而來也可學拳。”陳普道:“我記下了!”王安道:“今日幸盡,我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