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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衛王爺

  • 血染江山
  • 公子明
  • 3907字
  • 2020-01-17 16:59:33

第十一章衛王爺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劉秀終于率眾到達衛國北疆軍事重鎮,平衍城。

衛王早在城外等候,由于天色不早,兼且劉秀等人長途跋涉,急需休息,衛王并未和他們過多寒暄,就安排劉秀一行人休息。

迎接場面雖不盛大,但是莊重,衛王做的無可挑剔,雖然第一次獨立辦事,見帝國藩王,封疆大吏,但劉秀說話拿捏得體,不卑不亢,也讓衛王不敢小看了他。

眾人分開無話。

在劉弘文安排下,劉秀住進了帝國在平衍城的行宮之內。

由于平衍屬于整個大漢的軍事重鎮,為彰顯皇家重視之意,特在此地設立行宮,按照慣例,即使皇帝不到,也有皇室成員前來巡視,是以此處每日都有人打掃,不敢稍有怠慢。

在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劉秀這才坐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環境,舒緩舒緩筋骨,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他的“姐姐”,實際應該被稱作是安雪慧的女子,笑道:

“這幾天一直匆忙趕路,多有辛苦,坐吧,不要這么拘束。”

安雪慧點了點頭,朝劉秀行了一禮,在劉秀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兩人誰都無話,就這樣沉默下來。

半晌,劉秀突然開口,道:

“你知道這次為什么要讓你隨我一同赴衛嗎?”

安雪慧怔怔的抬頭,看著劉秀,搖了搖頭,道:

“不知。”

劉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

“如果父皇知道你在我面前如此拘束,會以為我辦事不力的。”

安雪慧這才“恢復了”公主儀容,略有頑皮的笑道:

“你說說看,為什么要帶我一起到平衍城來?是因為你走之后,怕我無人照顧,在洛京悶著嗎?”

劉秀搖了搖頭,嘆道:

“衛國有個女子,在等著我,因為她身在衛國都城東平,離平衍太遠,我不能前往見她,但有話想和她說,所以......”

“所以就讓我去嗎?”

安雪慧淡淡一笑,道:

“雖然不知東平在哪,但我可以效勞,替殿下送信。”

劉秀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回答,突然聽到頭頂房梁上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弟弟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開口說話了?這一路可要把我憋壞了。”

安雪慧心臟猛地一緊,梁上女聲和自己聲音極其相似,即使不用猜都知道,此人就是當今大漢國公主——劉穎。

安雪慧不是愚笨之人,念頭一轉就明白過來劉秀將她帶到衛國來的目的是什么了。

在東平等著她的那個女子一定是洛京城,和劉秀姐弟相熟之人,甚至和劉秀有過戀情也說不定,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嫁到衛國來了,看樣子其夫家在衛國必是有權有勢之人,否則劉秀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而叫她隨同前來,不過是想掩人耳目,她以皇家身份和劉秀呆在一起,瞞住漢衛兩國貴胄,而真正的公主則秘密前往東平,替劉秀送信。

因為劉穎和那個女子相熟,劉秀也不會怕事情出現差錯。

真是一條妙計。

安雪慧想通這點,面露微笑,上前一步,向劉穎行禮,道:

“見過公主。”

劉穎從梁上輕巧翻下,揉了揉身子,笑嘻嘻道:

“不用這么客氣,現在你是我,我是你,自己對自己這么客氣,我還挺不習慣呢。”

說完,隨手將身上束身夜行衣扯了下來,扔到一邊。

似乎一路上顛簸的頗為辛苦,劉穎心情不佳,煩躁不堪,見劉秀正面無表情,愜意的坐在那里,心中不由勃然而怒,走上前去,將劉秀一把扯了起來,扔到一邊,自己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長出了一口粗氣。

舒服!

安雪慧看著劉穎一臉串動作下來,眉頭緊皺,心中頗有些懊悔,感覺這趟來虧了。

甚至有性命之虞,劉秀有秘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但只要知道他在衛國見了,哪怕是劉穎替他見了之前的戀人,自己就很難保住性命。

來之前,自己一直以為劉秀不過是丞相口中“懦弱無用,膽小怕事”之人,但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中的無能三皇子,實際上是一個深藏不露之輩。

韜光養晦數載,不漏聲色的瞞過所有的人,劉秀很不簡單。

早知道就讓另一個“替身來了”。

安雪慧這般懊惱的想著。

而此時,劉穎不知在哪翻出和安雪慧一模一樣的盛裝錦袍穿好,正斜臥在軟榻之上,一手托著香腮,另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掌,正輕輕把玩著一把不知從哪里得來的匕首。

匕首上,寒涼的光在明亮的燭光照耀下,一閃而沒。

她的五指修長,涂著豆蔻的指甲很長,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貴氣,安雪慧心中越發困惑,眼前的劉穎公主,轉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態動作上再也沒有一點剛才那種小女孩天真爛漫的氣息。

見安雪慧看向自己,劉穎公主淡淡笑道:

“你長得果然和我很像,真是難為丞相了。”

仔細聽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帶著些微的磁性,說話節奏矜持而舒緩,清麗如云。

這一些,是安雪慧壓根就沒有學到的。

她下意識的看向一邊因被搶了躺椅有些憤怒的劉秀,這個“懦弱三皇子”心機竟是如此深沉,就連亞恒丞相都被騙過了。

他教給自己的,不過是劉穎公主的舉止動作而已,現在看來,自己對這個劉穎公主根本是一點也不了解。

難道以前見到的,教給自己書寫、作畫、行動舉止的所謂公主,也是假的么?

這兩個人,太可怕了!

安雪慧呼吸一窒,隨即內心便坦然下來,自己不過是供人驅使的棋子罷了,死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當下舍棄害怕情緒,笑道:

“知道殿下、公主如此多秘密的人,還能活著,我已經很知足了,殿下放心,雖然我必死無疑,但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做好‘公主’應做之事,不會誤了殿下大事。”

公主把玩著手中的短匕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半晌點了點頭,道:

“你很聰明。”

安雪慧飛快的掃了眼前面的姐弟倆,謹慎答道:

“小女子螻蟻一只而已,早就該死多次,但我也不是愚鈍之人,自然知道殿下留我活著是何用意,但是您也知道,我......”

匕首在公主掌中輕輕轉動了一圈,她的剪水雙眸才輕輕揚起,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么?他們早已被我安置好了。”

安雪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穎見她這樣,眼眸中微微漾出笑意,道:

“不信么,我這就給你看幾樣東西。”

說完瞪眼,劉秀滿臉不樂意的站了起來,在行囊中摸索半天后才走到安雪慧身邊,向她遞過去一包事物。

東西入手,沉甸甸的的,安雪慧急忙打開包囊,定睛一看,里面全都是自己臨行前,在丞相府見到父母時自己給他們的東西。

上面自己用指甲刮出來的來的字痕,那是只有自己和父母才能看得懂的暗語,簡單但是有用。

正在她愣神之際,耳邊柱子上叮的一聲,安雪慧霍然抬頭,愕然看向躺椅的紅衣公主,剪裁得體,質料上乘的紅裳宮裙,裹著那具凹凸有致的有人胴.體,她美目含笑的看著自己,只是匕首已經不在她手中了。

安雪慧愕然回頭,柱子上,那把匕首還在那里顫巍巍的晃動著。

她順手將匕首拔了出來,上面刻著幾個字

“聽公主令。”

那是父親的字。

“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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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雪慧退出殿門,劉穎這才長出一口氣,在躺椅上坐起來,晃蕩著雙腿,笑嘻嘻的向劉秀問道:

“秀兒,秀兒,我表現的怎么樣?嘿嘿”

她不等劉秀說話,就抿了抿嘴,說道:

“安雪慧十分聰明,看來你這次選對了人。”

說完,她眼睛四處轉了轉,笑道:

“哎,你害怕嗎?”

劉秀微微一愣,道:

“怕什么?”

劉穎揚了揚頭,看著劉秀道:

“你就要見到劉弘文了,難道不緊張,不害怕嗎?”

劉秀聽到劉穎說起劉弘文,心中猛地揪了起來。

子瑜!

他低頭,嘆息,良久才答非所問道:

“姐姐,子瑜之事,拜托你了。”

劉穎點了點頭。

兩人沉默一會,劉穎忽然道:

“我在路上聽那些護衛士兵說,衛王此人十分囂張,他不過是一個外邦的藩王,又不是一國之君,憑什么啊?”

“姐姐,你不在朝堂,有些事自然看不出來。”劉秀淡淡道:

“眼下我大漢新敗于景云會戰,元氣大傷,雖然現在雙方議和,但是仍舊拖住了我國二十萬大軍,北方又有燕國賊子虎視眈眈,邊境上緊急文書數日一封。我國南方各個城市的軍隊,大都在景云會戰中征調,目前除了洛京城里帝都禁衛軍,舉國上下,只有衛王的軍隊是精銳的有生力量。”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

“帝國離不開他啊!”

說完,搖了搖頭,走到床邊躺下,閉上雙眼。

姐弟倆關系甚好,劉穎也不以為杵,只是見他有些疲勞,一臉擔心,道:

“怎么了,秀兒,你累了吧?”

劉秀搖了搖頭,仍沒有張開眼,道:

“不是,只是覺得這里的情況比我在洛京城里時預計的還要糟糕,有些頭疼啊。”

劉穎不知該如何勸他,低頭沉默下來。

洛京城里發生的事,十分兇險,她親眼看著劉秀整夜不眠,進行各種籌劃,用盡陰謀算計。如果這里比洛京還要驚險的話,那局勢可就真是十分危急了。

劉秀心情微微有些煩躁,發了一會呆,靜了一會,忽然問道:

“姐姐,你今日也見到了劉弘文,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劉穎側頭想著,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用手托腮,“沉思”良久,才回道:

“衛王啊,我看也不怎么厲害嘛,見到咱們兩個人恭恭敬敬的,十分客氣,一點也不兇,而且似乎對你也沒什么特別的看法,按理說,你和子瑜的事,他心里應該有疙瘩才是,可是今日一見,我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感覺他和洛京城其他臣子沒什么區別。”

劉秀隨口應道:

“是嗎?”

劉穎拼命點頭,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判斷”表情,道:

“是啊,我感覺他也不怎么厲害嘛,不過啊,再來的路上我聽護衛士兵說,衛王這個人十分殘暴,為了權力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劉秀饒有興趣的看著劉穎,笑道:

“哦?衛王做了什么事?連洛京城的是士兵都聽說過?”

劉穎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道:

“聽說當年衛王剛登基那會,百官不服,尤其國相陳阜新,想立二王子繼位,當時都想要上奏朝廷,讓父皇下旨令立國君,結果奏章未上,劉弘文就率先發難,將一眾反他的官員全部以私通外地,蓄謀造反的名義抓了起來,為了以儆效尤,他將那些官員全部凌遲處死,當時那些人的慘叫聲傳十里,十分可怖,聽他們說,那些官員在菜市口足足叫了三天才死呢!”

劉秀詫異道:

“有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劉穎得意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此事乃帝國衛國禁言之事,這還是前幾天一個駐衛老兵喝多了無意間說漏了嘴,我把他叫道一邊,恩威并施,才讓他吐露出來的呢,不過當年父皇知道此事之后,給衛王下旨,讓他不得擴大事態,不許濫殺無辜,這事才沒有鬧得特別厲害,而且父皇名令,不得戕害陳阜新,這才保了他一條命,做了十多年國相,屹立不倒。”

說完,劉穎很是得意的揚了揚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等著他的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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