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背后一道疤
- 魔命難違
- 蘇羨魚
- 2013字
- 2020-01-14 22:33:35
滄琰不想回答這句話,抱著雙臂看著他。
他看著她,見她沒什么動作,只好妥協:“好好好,這里是陰間的十陽淵,我被關在這里純屬意外,但這里沒什么人,我的魂魄被鎖,所以自己出不去。”
這里就是十陽淵,難怪陰間還有這么個明亮通透的地方。
世間萬物分兩極,各分陰陽,地府之所以稱之為陰間,就是自古以來將生存之所兩分,以天為陽,以地為陰。按理來說,陰間的陽應該很少甚至于不存在,但是有一個地方例外,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地府中為數不多的陽之所在,被稱為十陽淵。
她竟然這么趕巧地走到了十陽淵,更沒想到,傳說中的十陽淵中竟然還囚禁著一個人。
滄琰想了想,抬眼說:“我不能救你。”
“為什么?我們倆這個關系你不信我?”云深錯愕地問。
滄琰平時雖然非常迷迷糊糊不是很靠譜的感覺,可關鍵時候還是十分冷靜的,她沉著聲音說:“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認識你。至少現在,我不認識你。既然我不認識你,那我憑什么相信你?”
他沉默。
滄琰瞧著他,神色不變:“若你被關在這里真的是個意外,我可以替你去問問閻羅王,若是他覺得能夠放你,那我就放了你。”說完她作勢要縱身離去。
“別!”看到她要走了,云深趕緊阻止她,“別走。”
滄琰轉身回來看著他,什么多余的話也不說,一聲不吭地抱著雙臂。
云深瞧著她,嘆了一口氣:“看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有些話不方便在這里說,但我不會對你不利的。滄琰,你相信我。”
滄琰沉默著,依舊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眼前的這個人口口聲聲說他以前認識他,可是她自己確實沒有什么印象,滄琰有記憶起就待在了司命星君府,若說她真的丟過一些記憶,可是她自己毫無察覺,而且也沒有人跟她提起過。
她站在原地糾結完,也沒有再同云深講什么話,縱身一躍,回到了來時的那個洞口。
“滄琰,你真的不想知道你背后的那道傷疤是怎么來的嗎?”
她剛剛踏出一步,就聽見身后的那個人對她喊道。
滄琰腳下一頓,猛地一轉身:“你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一道疤?”
是的。她的背后有一道疤,這道疤的存在幾乎沒有人知道,包括在仙族跟她最為要好的淺珈和戈旗兩個人都不知道。就連她自己,都是有一日在司命星君府中沐浴之時偶然摸到的,再一照鏡子才知道自己背后有一道疤。
她當時就覺得很奇怪。
因為作為一個神仙,一般是不會有什么武器能夠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傷疤的。神仙之體,就算受傷很快便可痊愈,痊愈之后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就譬如她與季羨舟初見之時季羨舟將她推向了刺客,她的胳膊被刺客砍傷,沒幾日便恢復如初,根本沒有疤痕。所以這道疤痕委實奇怪得很。
云深遠遠地對她說,聲音有些大:“我都說了我認識你,我不會騙你的。”
滄琰這下信了他七八分,就算他被囚禁在此不是因為什么意外,但是這個人之前一定認識她,而她一定也忘了些什么。
她心下一驚。
究竟發生了什么,她開始非常好奇了。
滄琰飛身到了她剛剛下來的地方,盯著綁住他的那幾根鎖鏈:“我怎么才能救你?”
見滄琰終于相信他了,云深松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法術挺高的嗎?你用你的法術看看能不能把這些鎖鏈弄斷?”
“我的法術挺高?”滄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眾所周知的法術低微,她只是個玩筆桿子的神仙,哪來會什么挺高的法術,“你是不是太久沒見我,所以記錯了?”
云深盯著她半晌:“確實,你法術好像……變得很低微。”
“不是變得,而是一直這么低微。”她糾正道,決定還是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弄斷這些鎖鏈好了,隨即手掌向上一平展,她的筆倏忽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滄琰習慣性地一轉筆,再捏住筆桿,于空中寫了一個“破”字。
那字最后一劃剛剛落筆,流光一轉,化作道道刀光劍影一般落在了那幾根鐵鏈之上,發出“鏘鏘鏘”幾聲,那鎖鏈竟然絲毫不動,那幾道刀意劍氣仿佛就在為這幾根鎖鏈撓癢癢似的。
云深有些失望,搖搖頭:“看來想要出去,還是得需要鑰匙。”
“鑰匙?”滄琰捕捉到了關鍵詞。
“是的。”云深抿嘴,十分嚴肅地說道,“能夠鎖住我,能開鎖的只有鑰匙了。”
滄琰問:“那鑰匙在哪里,我給你去拿。”
云深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鎖鏈的鑰匙是什么,也許是一把實體的鑰匙,也許就是一個口訣。畢竟我能夠動的空間委實不夠大,不知道這個鎖鏈有沒有鎖眼的。”
滄琰思索了又思索,同云深商量道:“要不然……你再在這里委屈一段時間,我去找閻羅王打聽打聽,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夠將你放出來,你看如何?”
“目前也只能夠這樣了。”他妥協,又囑咐道,“不過,你千萬不能夠跟任何人提起我被關在這里,不能夠提起我的名字。”
滄琰瞅了他一眼,點點頭:“知道了。”她縱身又回到了那個洞口,剛剛踏出一步,又回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看見他也在望著這個方向,她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個洞口。
走出了十陽淵,滄琰站在原地又一怔。
……她之前就是找不到去閻羅殿的路才碰巧到了十陽淵的,那現在她又該從哪個方向去閻羅殿?
滄琰猶豫了一下,又轉了回去。
云深見到她十分詫異:“你這么快就拿了鑰匙回來了?”
“不是。”滄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艱難地問,“那個……你知不知道……從十陽淵到閻羅殿應該怎么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