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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半途

  • 魔命難違
  • 蘇羨魚
  • 3089字
  • 2020-01-14 22:33:35

青琊跟季明越一起出了宮。

季明越沒有同青琊說什么話,他也不知道青琊跟滄琰說什么話。

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之人,全程都置身事外一樣。

青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利用滄琰做一些什么事情在下都猜得出來,你不必擔心,在下也不會攔著你,不會干涉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若是有什么需求,大可以來找在下。”

季明越奇怪地看了青琊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青琊會說這么一句話。

回到了府邸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面,閉著眼睛。

季明越覺得自己累極了。

他好像沒有什么力氣了,但是還是得往前面爬。

小狐貍一下子跳上了他的膝上,舔了舔他的手。

季明越睜開了眼睛,垂著頭,揉了揉它的身子。

看見這只小狐貍他便想起了聞人晞,青琊說聞人晞十分喜愛這只小狐貍,到了后來,他也習慣了這只小狐貍在自己身邊了。

可是聞人晞至今還是了無音訊。

季明越咬了咬牙,將小狐貍抱了起來,放在了地上,拿起筆,蘸了蘸墨水,提筆下了一封信。

就算不知道為什么,也要慢慢地往前爬。

寫完了之后,他將紙折了折,裝進了一個信封里面,那個信封上面未落下一個字。

“來人!”

下人應聲進來了。

季明越將信封遞給了那個下人,囑咐道:“差人將這封信送到六殿下的手上,記住,一定是要親手交到季羨舟的手上。”

“是。”那下人接過了那一封信,慢慢地退了出去。

季羨舟,滄琰和皇位,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顧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便看見了卷暮。

她下意識喊了一句:“飛朝。”

聲音太過輕柔了,輕柔得有點兒不大像她本人了。

聞聲,卷暮轉過頭看向了她,平平淡淡地問道:“你醒了?”

雖然這個問題實在有些沒有水準,但是顧皎還是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面。

“我這是在哪里?”她茫然地掃視了一周,說道,“這……不是……”

卷暮是個急性子,壓根兒就沒有聽顧皎把話說完,就把顧皎的話給打斷了,說道:“是,不是你原來待的地兒,小爺我把你從那里扛出來了。”說著他還掏了掏耳朵,說,“不然你還能跟我叨叨一整天。”

一聽卷暮嫌棄她嘮叨,顧皎一下子脾性就上來了,叉著腰怒道:“你說我什么?”

卷暮向來是個你橫他比你更橫的,他活了個幾百年,壓根兒就沒有個要讓著姑娘的概念,其實這么久在他的眼里,沒有什么男女之分。

他立刻回了嘴:“說你叨叨,咋的了,沒聽清楚?小爺再跟你說一次?”

顧皎被卷暮說得啞口無言,一下子就委屈了,癟著嘴嘟囔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她沒說出聲來。

聽得清清楚楚地卷暮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開始胡編亂造了:“小爺……呃,我從前跟你關系還不錯?”

顧皎眼睛里面慢慢地都是無辜,即便是如此,她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哦。”他又問道,“那我是你的誰?”

顧皎睜大了眼睛,張了嘴正準備說什么。

卷暮立刻打斷了她,說道:“揀簡潔的說!”

顧皎正準備說的話打了個轉兒回到了自己肚子里面,差點兒沒咬著自己的舌頭。

她舔了舔嘴唇,說:“你是我未婚夫婿。”

彼時卷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剛喝到嘴里,一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眼睛里面帶著驚恐地說:“你,你說什么?”

顧皎沒有回答,反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又十分擔憂地問道:“你怎么了?沒事吧?”

“……有點兒燙。”卷暮默默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回答道,“沒事兒。”

他清了清嗓子,又將那句話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你說飛,呃,我是你的未婚夫婿?”

顧皎猛地點了點頭。

卷暮又問:“我是什么時候認識你的?”

顧皎實誠的回答:“兩年前。”

他問:“那我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顧皎說:“一年前。”

合著她和飛朝就相處了一年,看起來也就是個眨眼的時間,飛朝怎么就昏睡的時候還在念叨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呢。

卷暮想得出了神,顧皎看著他的模樣,趕緊出聲喊他:“飛朝?你記起什么來了嗎?”

“沒有。”卷暮下意識回答,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回答得太快了,擔心會不會有些不妥,他只好又加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自從與飛朝相逢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那么客氣。

顧皎竟然還覺得有一些不大習慣。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你慢慢想,不急。”

顧皎覺得這種事情急不來。

可是卷暮卻難得沉默了。

他根本就不是飛朝,再怎么想也根本不可能想起來飛朝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卷暮覺得胸口莫名其妙地有些堵得慌,他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小爺將你從那地方給你扛出來了,你便自由了。”

他絲毫不擔心顧皎會自個兒一個人跑掉,聽了顧皎睡著的時候的喃喃自語,卷暮知道,顧皎之所以會在外面到處闖蕩,其實就是為了找飛朝。

既然現在“飛朝”在這里,顧皎便也就哪里都不會去。

顧皎抬眼看著他,果然就像卷暮所猜測的一樣,她跑下床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你要去哪里?”

“小爺去哪里你管得……”說到一半卷暮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看著顧皎拉著自己,眼淚汪汪的樣子,卷暮到底還是將那些話給吃進了肚子里面。

他說:“我就在外面,你有事情喊我就行。”

說著,卷暮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幾乎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但是顧皎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她不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

直到她感覺從自己的腳底泛起了一陣陣涼意,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都是赤腳站在地上。

……

馬蹄噠噠。

有一個人影騎著馬快速地朝著某一個方向狂奔著。

大雨已至,馬蹄上面沾滿了泥濘,卻依舊是止不住馬蹄的狂奔。

“大哥!”

從道上出現了一個人,指著騎著馬的那個人,說道:“大哥,你看那個人,會不會是從情報的啊?這么著急。”

“說不定。”被稱之為大哥的人站在高處往下看著,“不然怎么不走官道,偏偏繞到這小岔口兒來了,嗤。”

一旁又走來了一個跟班,賊眉鼠眼地說道:“要不小的帶著兄弟們……”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還不忘發出一個音,“咔。”

首先說話的那個人點點頭,低聲說道:“大哥,我看行,寧可錯殺一個,不能讓那寨子的人搶了咱們的獵物!”

“那黑風寨的人搶了咱們的獵物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個大哥模樣的人面露兇色,顯然是起了殺意。

他冷笑了一聲,作了一個一掌劈了下去的動作。

賊眉鼠眼的那個人一下子便會了意,諂媚地笑了一聲,便慢慢地退了下去。

騎著馬的那個人很快便到了山谷,卻覺得莫名有一些不對。

他覺得自己心里頭沒來由地有些瘆得慌。

得趕緊趕到邊境去才是。

他沒有多想,使勁兒揮著馬鞭,大聲呵道:“駕!”

忽地從四面八方射出來了無數把箭,他瞪大了眼睛,竟是無處可避。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胸口的疼痛已經蔓延開來了。

疼痛蔓延開,其實就已經沒有知覺了。

他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么,直直地從馬上面摔倒在了地上。

大雨毫不客氣地洗刷著這一切,狹隘的山谷里面回蕩著一聲馬的嘶鳴。

血色和著稀泥,其實什么都看不清。

沒了聲響之后,從山上沖下來了幾個人,帶頭的便是那個賊眉鼠眼的人。

他跑到了地上的人的身邊,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沒有氣息了,眼睛卻還睜著。

賊眉鼠眼的人冷笑了一聲:“死了還睜著眼睛,嚇唬誰呢!”

說著,他蹲了下來在他的身上摸索了半天,從他的懷里套出來了一個信封。

賊眉鼠眼的人忍不住“呸”了一聲:“他奶奶的,還真是情報?”拿了這個信封,他便再也沒有看地上的那個人,一揮袖,說道,“兄弟們,走著,領賞去了!”

一群人慢慢地離開了這個荒涼之地。

他不識字,認不得上面寫了什么,只恭恭敬敬地將這封信遞交給了被他稱之為大哥的人。

那領頭的人拆開來看著。

他半彎著腰準備等著領賞。

誰知道領頭的人站了起來,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這是情報?你有沒有長眼睛?你他娘的不識字能不能跟人學學?”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

領頭的啐了他一口,怒道:“滾!”

賊眉鼠眼的人便乖乖地滾了。

領頭的人氣的直喘氣兒,坐在位子上面,面色不善的將信封撕了,一邊撕一邊還在罵罵咧咧:“這他娘的都是啥玩意兒,什么哈塔族,什么心頭之人,酸溜溜的玩意兒,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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