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穆霆宵有些心神不寧,突然就覺得這小院也不再安全了。
想想也是,以清河幫的勢力,怎么可能查不到他們小院的住處?
于是,穆霆宵將顧櫻桃她爹敲暈了,讓顧櫻桃背著。兩人摸黑,又回了蛋糕店,現在蛋糕店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咦,你們怎么又回來了?”張嬸一臉的詫異
“咳,”穆霆宵輕咳了一聲,“剛聽到這邊有打斗的聲音,我們就急忙趕了回來,可是有歹人來店里鬧事?”
張嬸臉上似笑非笑,倒也并未戳破穆霆宵的話,擺擺手,“歹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哦,那就好,”穆霆宵一臉的慶幸,“今晚我們再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跟笑笑姑娘告辭,我們便要離開平陽郡城了。”
張嬸挑了挑眉,點頭,“歹人就是沖著你們來的,出城避避風頭也好。”
“多謝”
穆霆宵鄭重道謝。
第二天,穆霆宵去找唐笑笑告辭,閑聊間問到,“貴宗應該會在每一個郡城都開一家蛋糕店吧?”
唐笑笑點頭,“初步計劃是這樣的。”
穆霆宵又問,“那有沒有什么信物,讓我到貴宗其他郡城的分店,也可以提取我的收益分成?”
唐笑笑取了一塊翠綠玉牌遞給他,穆霆宵接過道謝。又寫了張奶油冰激凌的配方遞給了唐笑笑,“這個配方就當是我送給貴宗的謝禮了,要不是貴宗庇護,我的蛋糕店開不到今天,林山櫻桃他們也會遇到危險。”
唐笑笑接過配方,看過后眼睛頓時一亮。這個奶油冰激凌,能讓他們神木宗每個月的收入翻上一倍。
三十五家蛋糕店的收入,依他們估計,一個月能賺一百五十萬枚金幣。
如果再加上這個奶油冰激凌,那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將能達到三百萬枚金幣。
如果將來生意拓展到了各地縣城,那他們的收入還能再翻個兩至三倍,到時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將就能達到一千萬枚金幣。
“一個月一千萬枚金幣?一年就是一億枚金幣?”
一億枚金幣,可以買許多修煉資源,他們神木宗崛起有望。
唐笑笑捏著手中的薄薄一張紙,對穆霆宵鄭重道,“多謝,這奶油冰激凌的收益,我們也會算到你的分成里的。”
穆霆宵笑笑也沒推辭,誰會嫌錢多呢?
告辭離去,穆霆宵跟顧櫻桃簡單易了容,帶著顧櫻桃她爹,雇了一輛馬車,乘坐馬車出城前往了小山谷。
唐氏醫館后院,唐笑笑將自己的估算,告訴給了唐百川跟張叔張嬸。
唐百川聽了臉色登時變得凝重起來,張嬸則挑著眉毛吹了個長長的口哨。
唐百川沉著臉,“這生意不能做得太大,否則容易招人覬覦,生意的規模要與咱宗門的實力相匹配才好,等以后宗門實力提高了,再擴大生意不遲。”
張叔連連點頭,“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欲小利,則大事不成。”
傍晚,穆霆宵乘坐馬車,終于到了小山谷。
奴仆工匠們干了一天活,正圍在拱火旁吃晚飯。
穆霆宵到來,林山招呼著奴仆們上前拜見,“這就是咱們家公子,今后就是你們的主子,還不快拜見。”
奴仆們紛紛行禮,“拜見公子。”
穆霆宵點了點頭,“大家辛苦了,都回去繼續吃飯吧。”
眾人散去,穆霆宵扭頭掃視著小山谷。
雖只過了一天時間,但是小山谷卻已經變了模樣,主宅的地基已經打好,上面壘起了一段青磚墻。小河兩旁的土地,被田壟分割成了一個個方塊,已經有了農田的雛形。田壟間挖出了一條條引水渠,將小河里的水引到了田間。
穆霆宵滿意地點頭,“房屋要貼著山腳修建,在這四面山腳修上一圈房子。”
“北面建主宅,東面建宿舍,南面建糧倉,西面建畜欄。還要在小河上修一個水車,將河水引到山上去,灌溉山上梯田。”
“先修造房屋、水車吧,農田先不用你們管。”
“是,”林山應到。
看了看大片的荒地,穆霆宵去了林山居住的帳篷,找來紙筆,取出夜明珠,畫出了各種農具的圖紙,翻犁、扒犁、壟犁、手動播種機。
“新買的奴仆中有沒有機靈辦事牢靠一些的?”吹干了最后一張紙上的墨跡,穆霆霄問到。
林山:“有,楊松就很不錯。”
“那行,明天起,修建莊園就由他負責。”
“這里離哪個縣城最近?”
“清河縣”
“呃.....清河縣跟清河幫有什么關系?”穆霆宵皺眉
“應該沒什么關系,我家以前就是清河縣的,清河縣城內只有一些小混混,并沒有形成幫派勢力。”
“那行吧,明天你帶著這些圖紙,到清河縣,去買下一家鐵匠鋪,你就留在那里監督鐵匠打造這些農具。”
“記住,這些圖紙不可外泄,你要做好保密工作。”
“是,”林山應到。
第二天,林山將楊松引薦給了穆霆宵,他自己則帶著圖紙,趕著馬車,前往了清河縣。
楊松是一個十八歲青年,人如其名,挺拔峭立,身上帶著一股子英爽氣質。站在那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衛,面對穆霆宵恭敬卻又不卑不亢。
穆霆霄:“你的身世說一下吧。”
楊松恭敬一禮,講述起了自己的身世。
“小人的父親原是邊關守衛,十年前在一場與趙國邊軍小規模的沖突中戰死,我家本來得到了一筆豐厚的撫恤金,日子倒也過得去。但是我舅舅是個潑皮混子,隔三差五的就到我家來打秋風,我娘又是個性子軟的,經不住我舅舅的軟磨硬泡,久而久之家里的那點錢就被敗光了。我十歲那年,我娘生了病,因為沒錢買藥,病重去世了。我祖父家遠在京城,我在平陽郡就只有舅舅這一個親戚,自然就跟著他過活。但是他連自己都養不活,又哪里顧得上我?后來他為了銀子把我給賣了。”
穆霆宵上下打量了楊松一眼,“你做過侍衛?”
楊松:“是,我曾在清河縣張家做過兩年侍衛。”
“你又是如何離開張家的?”
“張家家道中落,發賣奴仆,就又把我給賣了。”
“呃?這個張家是怎么回事?一個家族不會無緣無故就衰落吧?”
“聽說是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