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導，對不起。”
“嗯？”何卓疑惑地看著這個滿臉兇相的一米八五大漢，十分地不解。
莫不是這貨也要走吧？
徐鑫低著腦袋解釋道：“都怪我沒提前發現凱子的意圖，如果早發現了我一定能勸住他的。”
原來是這事！
何卓擺擺手說：“沒事的，人各有志。不怪他，更不怪你。”
“當初要不是何導帶著我們兄弟三個入行，我們三兄弟恐怕已經因為犯事進去了，現在……真的對不起。”
徐鑫兇惡的臉上竟有些愧色，眼角濕潤。
何卓說：“雖然對金凱的離開，我也有些不舍。不過一個公司總會有人離職又有人入職，很正常的事，不要多想！”
他也在心底安慰自己，公司每天入職和離職的員工都不下十位，走一個金凱有什么關系。
徐鑫卻說：“沒有何導，哪有我們兄弟三個的今天。我作為凱子的老大，愿意把接下來一年所有的片酬交出來，彌補公司的損失。”
不知道徐鑫是真心還是假意，雖然這建議很荒唐，他心底卻有些感動。
常說相由心生，面如其人。
如此看來，也不盡然。
他說：“大海影視那邊給金凱出了違約金，公司沒有什么損失，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沒必要這樣。”
徐鑫還想說什么，卻被他給三言兩語請出了辦公室。
……
對于金凱的突然跳槽，大海影視的發難。李幼清、黃韜、鄧飛、毛龍幾人都來到了何卓的辦公室討論。
這次不是正式的會議，沒有公司其他高層在。連幾人的助理和秘書都不在場，十分隨意的聊著天，并不像外界以為的對大海影視挖人嚴正以待。
何卓好奇的問：“除了金凱，還有其他人要走嗎？”
鄧飛哼了聲：“港島來的那個小胖子跑了。”
“小胖子，誰啊。”
“《靈魂擺渡》的導演劉壯，聽說大海影視給他開了個讓他無法拒接的條件，直接跑了。”
他說：“跑了就算了，劉壯本就沒跟我們公司簽合同。”
李幼清悶悶不樂，公司重要員工出走是她身為總經理的失職，說道：“劉壯一走，《靈魂擺渡3》就沒了導演。”
《靈魂擺渡》不僅關乎著不凡影視，與橙果TV也有關系。
黃韜解釋說：“這半年來，每天都有網友在微博詢問《靈魂擺渡3》什么時候出來，現在劉壯走了，第三部的拍攝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
“這樣啊……”
李幼清也在說：“最近橙果TV買的新劇和節目播放量不高，訪問量嚴重下滑。”
何卓苦笑道：“視頻網站前期虧本是必定的，一年里哪有那么多的爆款。這么多家網站，都在搶版權，就看誰先堅持不住。
先把《石頭》、《囧途》、《活埋》三部電影掛到橙果TV上暫時頂一頂，明年一月《吐槽大會》第一期應該能出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長毛突然說：“我聽到消息，總局最近會針對網絡劇與微電影等視聽節目出一個管理通知，將禁止任何黃色暴力及迷信恐怖內容。”
“《靈魂擺渡》算迷信還是算恐怖內容？”
長毛說：“你問我，我問誰啊。還不得看觀眾怎么想，觀眾認為你是迷信，你就是迷信，一個舉報必禁無疑。”
他說：“既然總局那邊出要出新通知，《靈魂擺渡3》暫時等一等。”
他想到那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說：“凳子和劇組編劇把《囧途2》的劇本稍改動一下，把原本金凱的角色改成徐鑫。”
這種根據演員來修改劇本在劇組是常見的，在不涉及內線情況下，把角色修改得更符合演員氣質是一種取巧的方法。
特別是針對徐鑫、劉茂這樣的類型演員。
每個類型演員的氣質都不同，哪怕是前世港島四大惡人也各有不同。比如大傻和大咪雖然都是以惡出名，但大咪的氣質更狠，所以在拍攝的時候必定會適當性的調整劇本。
徐鑫、金凱、劉茂三人在演技方面絕對是有天賦的，加上不出彩的樣貌在演某些角色時更有優勢。
文藝行業，天賦的重要性大于努力。
黃韜說：“我們不再等一等？萬一劉茂與徐鑫兩人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徐鑫前面來找過我，我相信他。凳子明天開始組建劇組吧。”
“大海影視那邊……”
總體來說，大海影視能從不凡挖走的人有限。
不凡影視電影制作中心的員工待遇比大海影視要好，他們也不會離開；剛成立的綜藝制作中心對大海影視來說沒任何用處。
雖然金凱離開令他錯愕，但也不怕大海影視繼續挖人。
他的不爽是因為金凱的背叛，說：“不用管大海影視，他們除了挖人不敢有其他動作。金四斜已經同意擔任《囧途2》的制片人，大海影視敢對囧途劇組出手，華影會找他們麻煩。”
鄧飛得到何卓的許諾，心里安心不少，臉上也再出露出了笑容。
鄧飛說：“我這就去聯系各組導演。”
見著凳子滿足的離開，黃韜酸酸地說：“你承諾給我的角色呢？說好《綠里奇跡》里的富二代。”
面對黃韜，何卓心有愧疚，尷尬地解釋說：“最近公司事情也多，六個綜藝都在籌劃階段，我根本沒時間組建新劇組。”
“你變了。”黃韜失落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擔任公司副總。”
長毛見著基情滿滿的兩人，撓了撓腦袋說：“《忠犬八公》的剪輯還沒完成，我先回去了。”
同時還給李幼清打眼色，叫她也先離開。
等辦公室的人走完，何卓道：“狗子，你是懂我的。如果有時間會不找你拍電影？你是公司副總，也知道現在有多忙。”
黃韜很是心酸的說：“我畢業一年多了，還沒拍一部戲。”
“額……”何卓一時語塞。
天大地大，理想最大。
他能想象到黃韜的心理，因為喜愛和機遇考進了燕影表演系，學習幾年終于畢業想拍戲卻一直沒機會。
“要不，你先到《囧途2》劇組客串一下？”
黃韜無語道：“你當初承諾我的是主要角色。”
“公司現在沒有合適你的劇本啊，要不以公司名義招聘導演和購買劇本。看到有合適你的，公司出錢投資。”
黃韜絕對是懂何卓的，聽到這話頓時目露異色，說：“你憋著什么壞注意？”
“沒啊，你不是想主演電影，所以公司買劇本招導演。”
“我不信。如果只是這么簡單，你直接跟制作中心的中心主任交代就行，絕對不會特意繞著彎跟我說。”
他不禁暗想：狗子變了，忽悠不到了。
何卓正氣凜然道：“我們公司現在有錢了，我想回饋電影行業。拿錢投資新導演，讓他們手中的好劇本不被埋沒，同時也讓更多像你這樣懷揣表演夢想的人獲得拍攝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