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商業鬼才

“這錢夠買可樂跟薯條了嗎？”工作了大半天的趙孤，將手中的錢一股腦地遞給了陳凡，陳凡接過來，有些嚴肅地想了想，說道：“你這點錢，我很難幫你啊。”

“對了，你在顯生世界的時候，需要睡覺的嗎？”

“我一般受傷的話，可能就需要修養調整，都說了我們不同于你們這些凡人，沒什么事不用睡覺的，這是浪費生命。”

“那成，你等我一會兒。”陳凡打開手機找了一會兒，發現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于是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得到對方的回復之后，他直接拉走了趙孤。

“喂，陳凡，我們去哪？”

“搞錢啊，不想吃薯條了？”

“想。”

走出一家酒店的陳凡，舒爽地吐出一口氣。黑夜中的他，像個精明無比的奸商一樣，笑道：“工地賺了一百，夜班服務員又能賺一百二，我真是個賺錢鬼才。”

原來陳凡把這趙孤當免費勞動力呢，反正她也沒什么損失，讓仙人給自己打工，這絕對是本世紀最精明的一條決策。

成功搭上末班公交的陳凡，拿起手機給藍夢夢發了條信息“夢夢，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顯生世界…”字打到一半，他又忽然覺得這樣太難以令人相信了，于是將輸入框換成了“夢夢，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五分鐘后，短信那頭發來一個“嗯”字，陳凡又想打個電話給她，想到她這會可能正在學習，于是忍住了，將手機放進口袋，歪著頭小睡起來。

路過商業中心一帶，呼啦上來一大班上班族，個個面上無光，看得出，他們的工作有多疲憊。

陳凡想到以后，自己也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整日為生活奔忙，不知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想去哪去哪。同時，他又想到了趙孤，這會估計正在酒店里端盤子呢，讓這么一個女孩兒干這些粗活，他想了想，不由得笑出聲來。

“管他呢，有那一身力氣，不拿來當男人用可惜了。”

時間很快，距離趙孤的到來已過去了三天。這三天里，陳凡帶著她工地酒店來回跑，可把他累壞了，當然收獲也是不小，她給陳凡賺了接近有九百塊錢，這數目對于陳凡來說可不小。

這天正是周六，臨近期末，陳凡終于鼓起勇氣約藍夢夢到教室復習，藍夢夢正好也覺得宿舍比較鬧，欣然同意了。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

七點零一分，北一的某間男生宿舍，準時響起了一陣起床鈴聲。沒辦法，這藍夢夢竟然七點半就要來教室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跟著早起。

寢室的老大張志武恰好起來上廁所，見到在陽臺洗漱的陳凡，差點沒嚇暈過去。

三年了，陳凡哪一次不是壓著點到班里的，七點起床的概率，就跟在一個蜜蜂窩里掏出一只蝴蝶一般。

“小凡，你起這么早，想干嘛？打算給哥幾個買早餐？”

“學習。”

這話一聽，張志武頓時一愣，然后迅速地跑進去又把眼鏡給搖醒了。

“醒醒，醒醒，眼鏡。你快勸勸小凡，他正做傻事呢。”“咋了，上吊了，還是跳井了？”眼鏡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他準備學習呢！”

“臥槽，這才得了。”

“小凡，聽哥哥勸，有啥困難跟哥幾個說，不能走學習這條不歸路啊。”陽臺上，眼鏡和張志武極力地勸說著少年。

而陳凡自己，則像看智障一樣看待兩人。

胖子昨天通宵打游戲，剛睡下不久，這會被幾人的講話聲吵醒，有些不悅地說道：“小凡昨晚約了院花今天一起學習呢，我拜托你們兩個，別老是一驚一乍的。”

“小凡，你別告訴我，胖子說的什么院花是藍夢夢。”“嗯哼。”陳凡飲了一口水，咕嚕咕嚕幾聲吞了出來，隨后給了兩人一個略帶猥瑣的笑容。

“我靠，情侶狗，惡心。眼鏡，走，撒完尿，我們接著睡，在夢里找一個比他更好看的妹子，垃圾情侶狗，呸。”

“好的，武哥。”

這時，好事的胖子又忽然彈起來，似夢非夢地說了一句：“眼鏡前兩天才跟她女朋友出去，徹夜未歸那種。”

“我靠，你也是情侶狗，骯臟，呸。”張志武又是鄙夷地說了一句，隨后一個人走了，眼鏡則跟在后頭解釋。

陳凡笑了笑，沒有再理會他們，簡單地洗漱過后，正要出門，卻聽胖子說道：“小凡，需要錢的話，發個信息過來。”

“嗯，謝謝胖哥，我會的。”陳凡此時的心里只有感動，胖哥對自己，真的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親，他心中默默地記下了這份恩。

走出宿舍樓沒多久，卻見藍夢夢發來一條信息“我吃完了，先去教室嘍，我猜你還沒起床吧，哈哈。”

“起了，我吃完就去。”關了手機的陳凡，笑了笑說道：“還想約你一起吃個早餐的。”

由于起了個大早，陳凡得以吃上了第一鍋熱乎的皮蛋瘦肉粥，心情也變得大好。

快速地解決戰斗之后，陳凡向著教學樓出發。一進去教室，陳凡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今天的藍夢夢破天荒地扎了辮子，此刻的她在黑板前解題，小半個黑板已布滿了解題過程。

陳凡忽然感嘆道，這樣有才又有顏的女孩子要是能做自己女朋友該多好啊。

陳凡不敢打斷她的思路，就這么在后面挑了一個位置輕輕地坐下來，看著她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一個答案已呈現出來。藍夢夢卻是沒有下來，將那答案擦掉又寫，寫了又擦，同時還將目光往門口移去。

“你是在找我嗎？”冷不丁的一聲，讓少女一個激靈，少女小聲說了句：“才沒有。”隨后又坐回了位置上。

陳凡不再猶豫，拿起書包徑直走到她面前，問道：“夢夢，我能跟你坐一塊嗎？”

少女的臉蛋緋紅，有些驚慌失措地站起來，笨拙地轉開了身子。

“夢夢，你是不是很緊張啊？”陳凡見她還是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又是生出想要逗弄她的心思。“才沒有。”藍夢夢反駁道，不過說話的底氣頗為不足。

陳凡見了她的可愛模樣，又是笑了笑，隨后從書包里拿出書來。

藍夢夢暗自平復了呼吸，正要繼續刷題，這時卻從旁邊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道：

“夢夢，你今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