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是誰安排的表演

“齊小牧，你累嗎？”程小夕尖尖的鵝嘴嘬了一下齊牧，齊牧也用鵝嘴戳戳她，說：“還行就是腿麻。”

“你坐著呀！笨蛋！”程小夕挪近，挨著他，舒服地靠過去。

這冗長的舞臺劇終于要結束了，齊牧看了一眼臺下，發現父親就坐在第一排，記憶里對自己從未溫柔過的目光緊盯著他，而湊在他耳邊說話的正是羅美.

“齊小牧，不怕。”謝幕之后，程小夕幫齊牧把天鵝服脫下來，自己感覺不是很熱，可是齊牧的衣裳被汗水浸濕了，有些不可思議。

齊云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幕后，霎時只剩下幕前主持人報幕的聲音。

“繼續。”齊云冷淡一句，工作人員嚇得加快了速度。

程小夕拉著齊牧的手，抬起頭，目光和齊云那波瀾不驚的眼神交戰時，全身不寒而栗，手心里冒出了和齊牧同樣的冷汗。

“小牧，你過來一下。”齊云把齊牧叫到一邊。

啪，一個耳光落在齊牧的臉上，在第二個耳光要落下時，程小夕抓住了他的手腕，跟之前的怯懦截然相反的戾氣，讓齊云心里都顫了一下。

“哪里來的小丫頭，我的家里事，輪不到你插手。”齊云冷淡的話語從那兩片薄唇擠出，眼神都是不屑。

程小夕把齊牧推到一邊，眼里的戾氣不減，心里卻還是猶豫了，為什么會上來阻攔，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任齊云發泄一下是對他們最有利的，如今她這樣，事情只會一發不可收拾。

“爸，我錯了。”齊牧走上前來，把程小夕拉到身后。

齊云又是一個耳光落下來，齊牧身子顫了一下，說：“說過多少次讓你好好工作，你就是不聽，天天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空就多去跟你大哥學習一下，別整天就知道到處給我丟人！”

齊牧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錯了。”

羅美找進來，見到齊云又要打齊牧，快步上來拉著他，說：“老公，可以了，小牧就因為演員臨時上不了臺，他來代替一下怎么啦？你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他，糊涂啦？”

齊云轉朝一邊，沒有一點愧疚之意，高傲的臉上寫滿的都是厭惡。

“小牧，你爸爸工作忙糊涂了，別跟他計較，來，阿姨看看有沒有受傷。”羅美捧著齊牧的臉看了又看，拍拍胸口，松了口氣，說：“還好沒受傷，不然你爸爸一定會很難受的。”

“謝謝阿姨關心。”齊牧的道謝里看不見一絲真情，程小夕站在不遠處，呆呆看著齊牧站在自己父親面前孤單的身影，心里被一股莫名的情緒堵得難受。

羅美疼愛地摸摸齊牧的腦袋，說：“一家人，小牧不要這么客氣。”

齊云除了把安排齊牧來演這只白天鵝的員工開除了，就沒有其他的處罰，程小夕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

“老大，你還好嗎？”回到農場宿舍，已是凌晨了。

齊牧站在宿舍門口，鑰匙遲遲沒插進鎖眼。程小夕把小湯圓抱過來還給他，見他的樣子，有些擔心。

“沒事，早點休息。”

淡淡的一句回答，推門而入，看著倉皇鎖上的門鎖，程小夕也轉身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