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對峙

牧場食堂，程小夕買了兩個青蘋果和兩根胡蘿卜提著就去打飯，一個人找了個空位美滋滋吃著，快吃完了，齊牧忽然端著餐盤滿面愁容地坐到他對面。

“程小夕……五樓就住著咱倆，你確定你真的沒看見我的小湯圓？”齊牧還沉浸在失去小湯圓的悲傷中，撥弄著餐盤里的兩條泥鰍，湯汁濺的到處都是。

程小夕擦擦嘴巴，說：“沒見過，那臭烘烘的兔子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齊牧五官都快擰到一起，說：“程小夕，你就別折騰我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報復我，把小湯圓烤了吃了？”

程小夕端起餐盤準備走，齊牧一腳踩住她的腳掌，說：“程小夕，今天我要是不問出小湯圓的下落，你別想走。”

程小夕放下餐盤，腦袋湊過去，冷冷笑起來，說：“我憑什么告訴你？”

齊牧用筷子戳起一個肉丸，說：“就憑在這里，我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因為你欠我錢，我有一定的可能性會維護你的利益。”

“我怎么沒看出來？這種鬼的地方，我算是看清楚了，你那只兔子現在在誰碗里，我可不知道！”

說完，程小夕狠狠踩了他一腳，把自己餐盤里的殘汁倒他餐盤里，還把餐盤給撲上面，提著自己的蘋果和蘿卜走了。

齊牧氣得整張臉發青，好在食堂里的人已經陸陸續續走完了，沒人看見程小夕如此囂張的一幕。

回到宿舍樓下，正好看見王主任在和一個其他部門的負責人坐在樓下的石桌邊閑聊，兩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湊一起，開口就是一副歷經風雨，理解世事的口氣，有著一種惡俗的自以為是。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呀！不懂規矩，現在學校不行了，教出來的都是些什么學生嘛！”王主任那有些娘娘腔的嗓門陰陽怪氣地說話的時候，那眼睛猥瑣地朝程小夕那邊瞄。

另一個人接道：“也是，現在那些大學，老師不專注于教育，各個都往錢眼里鉆，我兒子回來跟我說，他們老師是個大老板，一開口就是錢，你說現在的學生能有什么出息？”

……

程小夕上了樓，才掏出鑰匙開門，齊牧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她身后。

“我看見你吃飯的時候都把胡蘿卜挑出來了，你現在買倆胡蘿卜，干什么？”齊牧盯著她袋子里兩根新鮮的胡蘿卜，兩指揪著她的衣后領。

程小夕推開他，說：“滾，我男朋友不能住這里，我自己解決一下需求有問題嗎？”

齊牧嘴巴大張著，臉上的肌肉直抽搐。

“晚安，齊經理。”程小夕冷冷一笑，轉身，打開門，嘭地一聲鎖上。

“程小夕，你把我的小湯圓還給我！還給我！”齊牧在外面一掌接一掌使勁拍門，震得窗子都在抖動。

程小夕嚇得后背發涼，開始懷疑齊牧是不是有精神病，抓起水果刀慢慢走過去，打開門，齊牧那高大的身子就撲了進來。

“你有病吧？”程小夕躲開了，他撲到了地上。

齊牧爬起來，在屋子里四處翻找，把她的貼身衣物扔的到處都是，沒找到小湯圓，傻愣愣看著程小夕，冷冷問道：“藏哪了？”

程小夕一把推上門，說：“我說過很多遍，我不知道！”

齊牧盯著她的眼睛，慢慢走近，只聽耳邊鈴鐺聲響起，轉過身，孟晨已經出現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