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哪里都有小人作祟

“程小夕，會開車嗎？”早上給奶牛擠完奶，奶牛部的負責人王主任就把程小夕喊過去。

“不會……”程小夕小聲回答，一看這個人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得小心了，因為當初在報社的時候，部門主任就是這樣從背后捅了她一刀的。

王主任搖搖頭，小聲嘀咕道：“現在的大學生，怎么什么都不會？”

程小夕心里委屈，自己也曾想過像其他同學那樣在學校里就把駕照考了，可是需要很大一筆錢，她開不了口。很早以前她就預感到自己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安心地依賴家里人，更不會生出那種強烈的找個工作，身邊有家人陪伴的期望。

“程小夕，跟著小李去把新鮮的牛奶送去加工廠。”王主任從辦公室出來，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就搖搖晃晃回了辦公室。

程小夕看著同樣跟自己是新來的男孩，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男生，名字叫李霄，是個平時不太愛說話的男生。

“小夕姐，為什么你那么高的學歷，甘心在這里當個擠奶工呀？”李霄沒有駕照，但是來牧場跟著一個師傅學過幾天，就能自如駕車，和程小夕開車在僅夠一車通行的車道上行駛著，主動開口和她說話。

程小夕抓抓腦袋，說：“混口飯吃而已。”

李霄無法接她的話，沉默了，車子很快就到了山下的加工廠，不知是有人提前示意還是欺負新人，沒有人幫他們把牛奶卸下來，他們只得自己一點點把那一桶桶沉甸甸的牛奶挪下來放到門口。

“現在可以自己搬進去了吧？”程小夕敏感的神經捕捉到了不遠處在低頭耳語的兩個加工廠的工人的目光往這邊偷瞄，心里的不爽更強，把本子遞給門口接貨的人，讓他簽字。

回到牧場，程小夕還沒站穩腳，王主任就氣匆匆走出來，質問她：“程小夕，你們怎么路上磨蹭那么久？錯過了客戶預約的時間，這筆訂單作廢了，你們倆個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嗎？”

程小夕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出雷的有點懵，他們從這里到山下的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在那里卸貨也不過十分鐘，怎么也不可能錯過時間。

李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程小夕心里的委屈和憤怒洶涌而出，狠狠地回道：“你今天沒漱口嗎？嘴怎么那么臭？”

“程小夕，你什么意思？你罵什么呢？王主任氣匆匆走近，瞪著程小夕，一副要打程小夕的架勢。

有了在報社的吵架經驗，程小夕先沉默幾秒，想好回擊的話，調整好呼吸，吼道：“沒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就亂吼什么？我們到加工場用了十五分鐘，卸貨不超過十分鐘，而且他們說他們不負責卸貨，我們之前就沒聽說過有這種事！”

“程小夕，你這是跟領導說話的態度嗎？”王主任吼道。

程小夕瞪著他，心里很害怕那人動手，還是吼道：“不是，是跟畜生說話的態度。”

“野丫頭！”

那只粗糙的手要打下來，程小夕下意識地一腳踹過去，把那個體型臃腫的王主任踹到地上，很顯然，王主任沒想到平日里話不多的程小夕敢這么做，被程小夕踩了兩腳才狼狽躲開。

王主任哪里肯這樣罷休，想要打程小夕，這個時候程小夕是沒有優勢的，一直在邊上的李霄沖過來勸架，攔住王主任去打程小夕的拳腳，其他員工也急忙過來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