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面試官，見到你就煩

回到西海市，夜色正濃，程小夕沒有時間再耽擱，下一份工作，她必須找到，不然她真的只能喝西北風了。’

“程小夕，杵在這里干什么？”齊牧賤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轉過身去，齊牧滿頭大汗，大張著嘴巴呼呼直喘粗氣。

程小夕警惕地后退一步，問：“怎么哪都有你，你跟誰鉆草叢去了？”

“女孩子家思想怎么這么污？我剛鍛煉完。”齊牧站直身子走過來，細長的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在她臉上拍了一下。

有些疼，程小夕氣得一腳踹過去，吼道：“齊牧你有毛病啊？”

齊牧捂著手，說：“對不起哦！我看你呆呼呼的，就拍了一下。”

“有毛病！”程小夕憤憤地罵了一聲，扭頭走了。

一直到看不見程小夕的背影，齊牧才慢慢松開手，手掌心一片血紅。

西海市外來民聚集區的某個出租屋內，程小夕把自己的桌子收拾開，在新河城掃的貨一一擺開，用相機拍好照，在網絡上發出去，沒辦法，只能先從親戚朋友下手，雖然打心里不想賺他們的錢。

第一筆訂單程小夕是虧了的，大學室友給她的第一筆訂單，光運費就超過了所有東西的成本。

程小夕寄給她了，就算室友不付錢她都會寄給她，因為二人關系很好，畢業分別的時候她什么都不顧，就站在街上拉著她嚎啕大哭，惹得室友也跟著她一起哭，引得路人紛紛給她們遞紙巾。

程小夕的東西賣的很艱難，大學室友下過一單之后就沒了其他訂單，程小夕一下又茫然了，開始在網上四處投遞簡歷，想著先找份一個月下來能有些余錢的工作。

“程小夕……”

從四五個面試通知里，程小夕挑了面試地點比較近又提供吃住的一個崗位，連要做什么都沒看就直接過去面試。

面試地點在西海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到了等候廳才看見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穿著正裝，身上的超大號牛仔外套成了另類，背后還繡著一顆腦袋大的紅心。

輪到她進去了，四目相對，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空氣，齊牧咬著筆頭翻起眼睛看著她，她一開始還挺認真，看見是齊牧，轉身就要走。

“唉！程小夕，面試還沒結束呢！”最邊上的女面試官叫住她。

她回過頭來，看著坐在面前的四個面試官，說：“我不想了，見到了惡心的人。你們這里也不會是什么好地方？”

三個面試官面面相覷，齊牧丟下筆，抱著后腦勺靠在椅子里，笑著說：“別呀！我給你開個后門，我們這里正好缺個打手。”

“還沒被打夠啊？齊牧你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程小夕走過去，拿起自己的簡歷就要走。

齊牧按住，打量了她一圈，說：“一米六……矮了點……不過還是將就一下，整體顏值也不會被拉低到哪去。”

“你說什么呢？”程小夕伸長胳膊，抓著齊牧的腦袋，狠狠砸在桌上，嚇得其他三個面試官都站了起來。

齊牧不緊不慢抬起頭來，桌上流了一灘鼻血，鼻子紅通通的，程小夕嚇了一跳，急忙拿出紙巾給他擦。

齊牧團了兩團紙堵住鼻孔，擦干凈桌子，說：“明天來這里集合，統一去牧場，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從你工資里扣。

“我憑什么要來？”程小夕見他無大礙，放寬心了些。

齊牧把她的簡歷放到文件夾里，說：“你不來，你有錢償還你這段時間欠我的醫療費嗎？還有，據我所知，你到明天估計就會斷糧了吧？這不正好，又不用你花什么錢。”

程小夕想了一下，說：“可以。”

“明天十點集合，你有足夠的時間收拾了吧？”齊牧起身，走過來，抓著她的腦袋，說：“向后轉！我看見你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