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看清了，也迷茫了

程小夕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齊牧連拖帶拽地送回酒店，把他扔到床上，被子拉起來隨意一蓋就回了自己房間，已過凌晨兩點，程小夕急匆匆換了衣裳就鉆進被窩，這一路過來，確實被齊牧折騰的夠累，腦袋才沾到枕頭就沉沉睡去。

睡夢里，又是鈴鐺脆響，孟晨手持木杖在前面朝著她招手，她飛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屋外路燈的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能隱隱約約看清屋子里的擺設，包括那個站在程小夕身邊持手杖的人影，應該是孟晨，他忽然抬手抓住手杖頂端，拔出一把長劍，鈴鐺變成了尾部墜飾。

“晨晨，帶我去花舞街吧！”

睡夢里的程小夕翻了個身，嘴巴里呢喃了一句，又發出了熟睡的呼呼聲。

孟晨已經舉起的劍抖了一下，又插了回去，變回木杖。他彎下腰，慢慢貼近程小夕的臉，一個吻落下，身影消失在這寂靜的夜里。

齊牧又趴在馬桶邊吐了一氣，讓服務員送來葡萄糖，喝下之后總算好了些，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印出的那個人影，冷笑道：“程小夕你這個笨蛋！”

第二天的鬧鐘響了三遍，程小夕才慢吞吞起來，收拾好，距離出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打開電視看了半個小時的新聞。已經到時間了，離培訓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女領導的電話打來了。

“小程，我現在身體不舒服，頭有些疼，要不你去講吧？”女領導有氣無力地說。

程小夕一時慌了神，說：“可是我沒準備培訓的內容……要不我把培訓時間推后一點，推后到十點，您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女領導那邊很不情愿地同意了，程小夕心想要不要去問問需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可是想到他們昨天玩到那么晚回來，一定是被請去喝酒喝的頭疼的，心里更是不爽，也就不去多問，打電話跟學校說培訓的時間。

電話才打通，說了時間推后，被人家那邊質問得她很想直接說：“我們領到昨天玩過頭了，今天頭疼的不行。”

但是這些學校很配合自己的工作，她只能不停解釋說她才知道領導現在情況，一邊跟人家道歉，一邊確定了時間。

通知完了，程小夕又忙著和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同事要他們負責去其他地方開展他們這個項目培訓的資料，雖然自己還不太懂，但是為了防止女領導又給自己出什么幺蛾子，還是給自己備了條路。

好在離十點整還差十分鐘時，程小夕接到了女領導說出發的電話。在房間門口，女領導有氣無力地走出來，程小夕上去扶著她，故意問：“是不是這里天氣太熱，您身體適應不了？”

女領導走路搖搖晃晃，說：“昨天晚上和那些單位上的老朋友去喝到差不多十二點，沒想到今天頭這么疼，你昨天去找同學了嗎？”

程小夕立即點點頭，說：“嗯！去和好久沒見的老同學吃了頓飯，晚上八點多就回來了。”

心里最后的一絲幻想破滅了，程小夕對這份工作徹底沒了期望，出發前，部門主任再三強調陪領導下來，要搞好服務，程小夕當時心里就反感，即使自己在報社是在試用期的還沒有簽訂合同的合同工，但是也不是服務生，為什么一定要像他說的那樣點頭哈腰的，更何況都是些成年人了，難道還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