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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毀尸滅跡

  • 道高一尺
  • 被ko格斗家元元
  • 2897字
  • 2020-11-04 22:27:14

第十九章 毀尸滅跡

活捉澹臺明滅,能當(dāng)作西河會的罪證;可死成一灘血肉的澹臺明滅,卻讓韓英姿百口莫辯。一旦澹臺明滅的尸體暴露,西河會是絕不會饒過韓英姿,就是刑部也要和韓英姿糾纏不清。

他要去道門試煉,但可不愿以嫌疑殺人的身份去道門試煉。

韓英姿冷冷掃視了一下昏迷的犀首。他明白,只要自己開口投靠魏崢嶸,他們一定能完美地清理尸體,保證韓英姿依舊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良民。

但他不愿意。

他又想到了師姐白璇和墨子會。

——不,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讓師姐陷進(jìn)來。至于墨子會,宋舵主已經(jīng)為他延期了多年的債務(wù),如今禍惹上了韓英姿,還要煩宋舵主,可是萬萬不能的。

韓英姿要自己扛下來。

他決定毀尸滅跡。

韓英姿的神識仔細(xì)掃視了一遍身神,澹臺明滅的飛劍三尺水和方才的自爆,終究還是對身神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損失:包覆身神的畫皮撕開了幾道無法修補(bǔ)的長長口子,顯露出里面的銅鐵之軀來。銅鐵之軀上也劃出幾道淺淺的痕跡。

只是身神淋滿了血跡,心神大亂的澹臺明滅看不出馬腳了。澹臺明滅的那口劍還是好劍,鋒利不下韓英姿的暗香和疏影匕首,這張畫皮算是報(bào)廢了。

他命身神在血灘里挑挑揀揀。先抓起寶劍三尺水,驗(yàn)了一番,通過身神,連二十里外的韓英姿都感受到這劍的刺骨之寒。匕首是短兵,這件長兵可以補(bǔ)他武庫的不足。

他又在血灘里翻檢到澹臺明滅那件隱身斗篷。

韓英姿看出來了,這是神通煉氣士剝制一種影豹靈獸所成的法衣,披上此衣,便可融于周圍景物。

這件法器十分便利,澹臺明滅就是披上了這件寶貝,不但自己,連那么大一只白虎都一道隱去,在州橋來去自如。可澹臺明滅目中無人,不屑戴著斗篷暗殺犀首等人,浪費(fèi)了寶貝。這隱身斗篷落到韓英姿手上,他會物盡其用。

最后,身神翻檢到了澹臺明滅的納戒。韓英姿還是有些小激動。他是西河會六杰,納戒里的貨色一定比之前殺死的七個煉氣士更上一個檔次。

他用寶劍三尺水在澹臺明滅遺留的納戒上刮了幾下,就多出幾道淺淺的刮痕。

韓英姿想,三尺水雖利,卻不似暗香匕首可以腐蝕符文再行開啟。貿(mào)然刮下去,這納戒損毀,里面的東西就再取不出來了。

他本來想直接從納戒里取出一些化尸粉,將澹臺明滅的血肉化成清水——這樣的殺人狂不可能不備這些玩意——如今看來只有本人帶著暗香匕首來開了。

家中的韓英姿翻檢上次繳獲的七個西河會煉氣士丹藥,到底化尸粉是哪一種,他分不出來。畢竟,韓英姿不是做慣強(qiáng)盜的人家。

每個月初七是大梁鬼市的日子,那里會有化尸粉售賣,但今天是初一,遠(yuǎn)水不解近火。

坐在家中韓英姿喝完一盞茶,有了新的思路:這個天下還有一群人,不問善惡,不分貴賤,唯利是圖,守口如瓶。

他看了看日頭,轉(zhuǎn)到后院的高墻,小鳥那樣吹起了口哨,先三聲長后兩聲短,如此反復(fù)五次。

蓉兒敲著綠竹杖,出現(xiàn)在了三尺巷子的頭上,

“韓小哥中午好,”她的眼神閃閃爍爍,“犀公子給了我十吊錢,你不怪我吧?”

墻上的韓英姿溫和的笑道,“一點(diǎn)不怪。我還要特別送你一份生意,值百兩銀子。”

蓉兒的眼睛亮了,墻頭已經(jīng)飛來五十兩銀票的定金。

韓英姿斟酌了下,道,“我在州橋做了一件好人好事,但不想留名。你能幫幫我嗎?”

蓉兒琢磨道,“做了好人好事還不想留名,韓小哥你真是好人中的大好人,好人中的白蓮花了。不過,州橋不歸我管,是洪九的地。”

韓英姿問,“我這邊點(diǎn)你的活,要洪九接?我和他不熟,信不過。”

蓉兒道,“你從東市派的活,我去也是可以。可事后少不了洪九的分。”

韓英姿又加了五十兩銀票,“這是謝洪九的茶錢。”

蓉兒點(diǎn)頭,“那就穩(wěn)當(dāng)了。”

韓英姿道,“我和你一道去。”這次,他本人要戴上納戒親自出動了。與澹臺明滅一戰(zhàn),身神的黑火靈石消耗殆盡,暫時(shí)不能再折騰了。

半個時(shí)辰后,一部覆著黑幔、黑羊牽引的車停在了六尺巷口。韓英姿、蓉兒、還有蓉兒屬下的嘍羅,一個黑炭般的啞巴乞丐魯七,都跳了下車來。

六尺巷里依然是闃無人聲的老樣子,只在中間一段多了一灘血和骨頭,還有一只楚楚可憐的白虎縮在墻角。

蓉兒歡喜道,“那么大的流浪貓,大梁沒有第二只了,我能撿回去嗎?多捉點(diǎn)老鼠應(yīng)該能填飽它肚子吧?”

韓英姿想,這是秦王賜給澹臺明滅的國寶,你若是騎著到處走,滿城的有心人都知道澹臺明滅死了。

韓英姿從納戒拔出暗香疏影兩口匕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躡到老虎跟前。

能把這白虎當(dāng)小雞提的是他身神,不是韓英姿本人。他本人比犀首強(qiáng)得有限,也是這白虎的一盆菜。

“這老虎不知道哪里來的,很兇,把巷子里的人吃剩下一團(tuán)血肉。”韓英姿指了指地上的血。

大概白虎被韓英姿的身神震懾過深,他本人來了,也畢恭畢敬地蹲著,不想往韓英姿身上試試爪子。

韓英姿又揭開隱身斗篷,顯出斗篷覆蓋著的,去了畫皮的機(jī)關(guān)銅人、昏迷的犀首、還是一條蛇身的昏迷的七青。

“我沒有救下那人,只從老虎口中救下了他們。”

他說的話是天方夜譚,漏洞百出。怎么看地上那攤血肉都像是炸開的,哪里是吃出來!

不過,蓉兒好像真相信似的津津有味地聽完,心悅誠服地鼓掌。

這小女孩子的膽子比韓英姿大多了。她跑到老虎跟前,用綠竹杖敲了老虎額頭三下,“老虎不能做牢。敲你三下,以后不許吃人了。”

她從腰間的葫蘆取出一枚散發(fā)著花香的淡紫色丹藥,手大咧咧地伸進(jìn)白虎,給它喂下。

白虎老實(shí)地伏地,然后陡地縮小了一大圈,成了一只白底黑紋的貓咪,喵嗚喵嗚地叫。

韓英姿看得奇了,“你喂它吃了什么?”

蓉兒笑道,“一些上好貓菖蒲磨的粉。”

她請求道,

“韓小哥,老虎認(rèn)錯了。那能讓我領(lǐng)回去嗎,我一定不讓他餓著,哦,也不讓他吃人。”

“好……好吧。”韓英姿想,應(yīng)該大梁的人也認(rèn)不出白虎來了吧。

蓉兒滿意地招呼秦國的國寶白虎隨在自己后面,轉(zhuǎn)向澹臺明滅的殘剩的血肉,眼中流露出一絲寒光,

“所以,把巷子清洗干凈就是了吧。”

韓英姿道,“快一點(diǎn),我還要拜訪巷子里的客人。”

蓉兒擊掌,啞巴魯七從黑幔車廂去取出一個小瓶,里面裝了黃沙似的藥粉。魯七繞著血肉轉(zhuǎn)了一圈,黃色藥粉灑在血肉里,不久就化為了清水。

魯七隨即干練地?fù)旃夤穷^,用鑷子挑凈毛發(fā),再洗刷了一番墻頭,在墻角墻頭噴上芳草味的香料易去血腥味道,巷子頓時(shí)煥然一新。

蓉兒盯住了昏迷的犀首和七青,問韓英姿,他們兩個要送到哪里。她仿佛已經(jīng)完全忘了,清早正是這個犀首賄賂了自己十吊錢頂下,給韓英姿送飯的差事;對于一條蛇怪模樣的七青,蓉兒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韓英姿還怨著犀首給他招來了澹臺明滅,逼他上魏崢嶸的賊船。扯了張紙條,寫下“魏崢嶸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八個小字,塞進(jìn)犀首的衣袖里,向蓉兒道,“這個送金吾軍傅芝收。”又扯了張紙條,寫下“謝謝無人看見”六個小字塞七青的衣服里,向蓉兒道,“這個送龍神廟二青婆婆收。”

啞巴魯七將犀首和七青連衣服,分別放進(jìn)黑幔羊車后面的兩口黑色棺材。

蓉兒道,“韓小哥放心,棺材透氣的。”

韓英姿和她結(jié)清了銀錢。蓉兒歡快地笑道,“下次還有家政的活,記得叫我。”

韓英姿想,最好不要再有請他們做家政的事情。

等蓉兒的黑幔羊車消失,韓英姿把機(jī)關(guān)銅人、連澹臺明滅的納戒、三尺水、隱身斗篷一股腦兒收進(jìn)了自己的納戒。

天已正午,這時(shí)候他本該和犀首他們一道在天外樓吃喝的,現(xiàn)在得換另一家了。

這時(shí),孟宅的偏門打開了,那個嬌小的美人緩步走了出來,淡然道,“韓墨者,方才的事情我全看到了。”

今天,她穿的不是黃葵色衣裳,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小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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