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尋找出路
- 誡天
- 紫輪
- 4647字
- 2020-09-12 15: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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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凝固在熔巖中的那一坨一動不動的生物,三人只覺得大開眼界,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家伙,竟然差點變成了標本。
“它身上已經沒有了氣息,難道就這樣的掛掉了?”聶翔眨巴了幾下眼睛,有點難以置信。
“這些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要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們有什么看法。”夏衍凝重的看著二人,眼中的憂慮那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被傳送到劫獄深淵已經過去好長的一段時間里,現在不知道外面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
在中州城,一個不慎,被幽冥骨蝶算計送到了這里,現在成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這讓一直以來心高氣傲的三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可是我一直都有一個懷疑,那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真的是四大絕地之一的劫獄深淵嗎?我總是感覺到哪里有點不對,好像這里的危險沒有傳說中那么夸張吧!”一向話不多的蕭鳶此時也提出了她的懷疑。
夏衍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他也從蕭鳶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聶翔一時間看看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既然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從這里離開,那么我們就不必拘泥于這里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劫獄深淵,只要我們能夠從這里離開,不就萬事大吉了。”夏衍第一個掙脫這種困境,微笑著安慰兩人。
“你們有沒有把這個地方詳細的探測一番?”
“哪有這么快,之前還忙著對付那個大家伙,現在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這個地方到處都透露著一股詭異,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聶翔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走吧,那我們就去好好的把這個地方探測一番,至少不要錯過了什么危機。我們不僅要好好的活著,還要安然無恙的從這里離開,一個也不能少。”夏衍的神情莊重的看著聶翔還有蕭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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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衍三人正為如何離開那個地方而擔憂著的時候,骨殿中,顏永再次見識到了殺手神朝的超級底蘊。
那座“祭臺”終于完成了蛻變,等到一切恢復平靜,顏永已經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真正的“骨殿”,這里的建筑全部都是用人骨建成,不同于前面靈器骨殿的神秘,這座骨殿充滿了血腥氣。
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人氣還是蠻足的,顏永終于可以舒了一口氣。
這一路走來,環境實在是太壓抑了一點,現在能夠見到人類;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一般,雖然這些人看起來也是冷漠的不像是正常人。
但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這里的每一個人竟然都是周天期以上的修為,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實力會弱到哪里去,更不會把他們當作一般的周天期的修士來看待。
看到顏永兩人走過來,這些身著白衣的修士并沒有停下來,只是他們那機械般的眸子在這一刻稍微的轉動了一下,顯示出他們的內心變幻,不過也僅僅止步于此。
他們更像是一群失去了思想的木偶,只是隨著背后的絲線行動著。
想到這里,顏永驟然間打亂一個寒蟬,這樣的修士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一個幾乎不會有情緒波動的敵人,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到的。
顏永的肚子里面埋著好多疑問,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提出來的時候,只是跟在留在這里帶路的灰眼的后面,邁動著步伐。
其余的幾個一模一樣的灰瞳,在把他帶進這座真正的人骨大殿后,就已經銷聲匿跡,如果不是一路相隨,顏永甚至都要懷疑,自己這一切遭遇到的,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我帶你去見執事,我只負責把你帶進來,至于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那就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內容了,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看著這個灰眼竟然破天荒的和自己說了這么多話,顏永一時間有點錯愣。
不過他也好歹是一個一流門派的大長老,之所以會出現一系列的失態,也只不過是被對方的一開始的下馬威給攝住了心神,現在他已經調整過來,自然恢復了他作為一個大長老應有的態度。
“有勞了,承你吉言,我這次的到訪一定會一帆風順的。”說完大有深意的看了灰眼一眼,就默不作聲,宛如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不經意間自然而然有一種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給人一種不能直視的錯覺。
灰眼聽到這句話并沒有回過頭來,只是在那一刻,他眼中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彩,隨即就恢復了本來面目,形同一座石雕,帶給人的只有冰冷。
就這般安靜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出了陰森的巷道,眼前驟然一片明亮開闊,多出極新鮮的風景,顏永將被風吹起的絲帶掀至頸后,看著面前這一大片濕地林澤,看著郁郁蔥蔥的水松青竹,才知道原來前面瘮人的這座人骨大殿只是一個幌子,深處竟還有這樣一番勝景。
水澤里生著綿延不盡的蘆葦,此時沒有肅殺秋風將其染黃洗白,筆挺的腰身在春風里青蔥水嫩招展,看上去就像是密集的玉米桿田,微燥的風從澤畔的林間穿過,再被這些帶著水氣的青桿一濾,復又變得清涼宜人起來。
好大的手筆,雖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但是僅僅眼前所見的就不是短時間能夠弄出來的,又有誰能想到,身為遠古流傳下來的殺手神朝竟然是內有天地。
這不過這些和他沒有多大的關系,他今天來這里可不是賞景的,他身上還懷有其他的目的。
眼角微微一瞥,就毫不留戀的正視前方,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了,差不多也該到了吧!
顏永在濕地旁的石徑上走著……看看水中陰影里的魚,聽聽身旁林子里不知名昆蟲的鳴叫,心中那根崩緊了十余年的弦,仿佛被澤氣滋潤,被林蔭輕揉,漸漸地松馳柔軟,跟在灰眼后面,亦步亦穩始終保持著步調一致,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腳下的石板未經琢磨,上面坑突不平剛好可以防滑,從樹林中的小道延伸鋪出,順著濕地繞了一圈,然后伸入林間,大約數千塊石塊密密砌成平道,組成了一條極長的石徑,最末處抵達山腳青林間的一幢三層舊木樓前。
這憧三層木樓外表尋常普通,沒有什么華彩重妝,也沒有什么飛檐勾角,只是簡簡單單地依山而起,但那些用了清漆的木料應該不是凡物,看著風雨經年留下的痕跡,不知在這個地方深處靜立多少年,卻是沒有任何細節透出衰敗痕跡。
“我就把你送到這里了,接下來自然會有人把你帶進去的,你最好祈禱你提出的條件能夠讓執事滿意。”灰眼最后回頭瞥了顏永一眼,就順著原路返回,把他落在那里,不管不顧,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了。
顏永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竹樓。頓了頓,隨即就毫不猶疑的跨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猜測木樓中會有怎樣的一番景象正在恭候著自己,雖然自己是來這里和對方談交易的,可是他現在確實沒有多少底氣,這也和他一路所見到的狀況有關,只是他還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他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可是等到他進去之后,這才發現一切并不像自己說想象的那樣。
這座木樓就跟俗世間的平常人家一般,簡單而又溫馨的擺設,如果忽略了此時正坐在大廳里面的那些人,那么這一切就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了。
那是一些看起來和普通沒有什么區別的人,如果忽略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的話,顏永甚至都不會停下來看他們一眼。
這些人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正中那個身穿黑色長袍,左手五指上戴著五顆黑曜石戒指,皮膚微微發黑,生了一部大好胡須的中年男子。
此時他正在和旁邊的人商量著什么,不過這絲毫沒有掩蓋住他的氣質,他就是那種扔到人群中,一眼就能夠被人認出來的。
鶴立雞群!
這男子披散著長發,國字形的長臉充滿了一派雍容的氣度,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盯了顏永一眼,突然輕嘆道:“我們又有客人上門來!”
顏永微微的鞠了一個躬,眼前的男子不說擺在他身后的身份,就算是他的修為也不是他可以冒犯的。
返虛境,純青期,這樣的修為就是擺在現在的宗派界那也足以算是頂尖的高手。
對方能夠在這里等待自己,就足以證明對方并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度,雖然自己一開始就被下來一個馬威,不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不僅沒有一點不快,相反還有一點興奮。
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請到對方出手的話,那么…………
只是這個世界上一直就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得到什么樣的回報,那就得付出更多。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顏永行李一個禮就直起身,以不卑不亢的態度說道:“無極劍派大長老顏永,這廂有禮了。我今天前來,是有一個交易要和在場的諸位商議,我們要不要轉移一下?”
“不必了,這里就是我們的議事廳。我對你今天過來的目的也猜到了個大概!我們這個組織講究的是效率,我想你也是聽過我們的名聲才會過來吧!”中年男子開門見山的說道,他的雙眸好似能夠洞穿天地,顏永只感覺到好像,自己的一切秘密都無法在他的眼中保留。
顏永也算是一個人物,經過一開始的錯愣之后,灑然一笑,絲毫都沒有被揭穿的窘迫。
“既然道兄這樣說,我當然是十分的樂意,這是我要請你們出手的目標,還有我的報酬,你先過目一下,如果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談。我很相信【無】的信譽。”說完就從他的袖子中飛出一塊玉板,輕飄飄的落在中年男子的手上。
他也算是認清了眼前的形勢,看樣子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無】的執事,他也不羅嗦,在他的心中同樣希望對方的動作能夠越快越好。
中年男子用神識掃描一遍,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幾個手指頭在旁邊的案子上敲著,幾息之后,才驀然間抬起頭來,一雙燦目直勾勾的盯著顏永。
“你手上的這個條件翻倍,我們就可以成交!”
“沒問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最后的話確實使用傳音入密,顯然他是不想把自己內心深處的這個想法暴露出來,盡管這里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門派。
婊子都知道要樹立貞節牌坊,更何況是一個一流宗派的大長老。
“沒有問題,你現在可以先支付一半的定金了,我們會在三天之內,派出合適的人員去執行任務。我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十分的講究效率,現在這個行業也沒有原來那么好做了,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透露給顏永知道。
果然,聽到這話,顏永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兩個心中打著各種心思的男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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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一連串巖石碎裂的聲音傳來,隨著一個抱怨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
“難道我們真的要一輩子都呆在這個鬼地方,那還不如先殺了我。”形象大亂的聶翔正在“鬼哭狼嚎”,夏衍和蕭鳶皺皺眉頭,搖搖頭,權當作是耳邊風了。
知道現在,他們才算是見識到了那個一臉冷酷的男子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在三人被困在這里的這段時間,兩人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老繭來了。
最先沉不住氣的人在這段時間里面,無時無刻不在在蹂躪著他們的神經。
“小翔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看不等到我們從這里出去,我就要被你給煩死了。”夏衍打趣道。
鑒于聶翔在這點時間中的惡劣行徑,小翔子的稱號也應勢而生,后來大家也習慣了用這個帶有“善意”的綽號來稱呼聶翔。
果然,聶翔聽到這個綽號,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著,怒視著夏衍:“我警告你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小心下次我把你變成那個樣子。”
說完用眼神瞄了一眼懸浮在虛空中的炭黑體,海葵狀生物,這個家伙自從被蕭鳶用來抵御了一次熔巖之后,就立即變的萎靡起來。
雖然一開始三人沒有感應到它的生機,可是沒有想到,待得熔巖逐漸冷卻下來,它也好象是冬眠的動物一般,緩緩醒轉過來,只是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它已經失去了在三人面前繼續逞威的資格。
突然間感覺到,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以它此時的狀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
可就是這一下掙扎也痛得它差點昏厥過去,現在的它很虛弱,只能做著無聲的抗議。
經過這段時間的溝通,藍靈已經在它的心中建立了權威,只是在得知真相之后,連一向清冷的蕭鳶此時也有一種想要叫罵的沖動。
太缺德了,不帶這樣折磨人的。
在這只海葵狀生物---脊檁獸的敘述中,他們知道了這里的確就是修道界中威名遠揚的的劫獄深淵,只是這一切都在脊檁獸被封印在這里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他們要從這里離開的話,那么還不得不借助脊檁獸的力量。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而脊檁獸就是解開這道封印的鑰匙,可是看著現在它的狀態,誰也無法做到讓自己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