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夢做十年
- 武本是道
- 兮若辰
- 2324字
- 2020-09-12 20:48:33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人影飛速向這邊過來,從幾人當中擠過,接著又狠命地往前狂奔,在人群之中橫沖直撞,惹來陣陣罵聲。
“這人太沒素質,簡直和賜哥我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難不成他是去趕著相老伴?”天賜被撞的一個趔趄,好容易穩定下來,盯著那個男子就罵罵咧咧起來。
天賜剛罵完,又一個人從他身邊擠過,把他撞得要倒地。那人著一身西服,正是追著方才那男子而去,追出沒多遠,他右手忽然一抖,“怦”一聲響起,逃跑的男子應聲而倒,眉心多出個透明窟窿,子彈從后腦穿頭而過。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聲,大家都慌亂的逃竄,普華新區上還是有很多普通民眾的。林雅蘭臉色微微蒼白,顯然有些害怕,羽落把她抱在懷里,用手不住拍她的后心,邊拍邊道:“沒事了,有表哥在呢。”
放開林雅蘭,羽落忽然發現天賜已經呆住了,就那么兩眼直鉤鉤得看向前方!
羽落順著天賜的目光看去,遠處,西服男從容不迫地走著,不一會兒消失在人群之中。他心中猛地一緊張,心想父親的愿望或許又近了一步。
林雅蘭也發現了天賜的異狀,蒼白的臉色中夾帶著惶恐,她下意識地拉拉天賜的衣角:“天賜,不要緊的,那人已經走了。”
天賜機械地點點頭,只是不住地道:“走了好,走了好……”
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也沒有人還神經大條地逛街,天賜和唐震兩伙人各自悻悻回去,只是對于天賜來說,這一次逛街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一日的餐廳里異常熱鬧,大家都在談論普華新區的殺人事件。
“只見那個穿西服的男子不屑地吐了一口痰,瞇著眼睛,隨意那么開了一槍,方圓五百米都被殺氣籠罩……”一個同學唾沫橫飛地講述著,周圍圍著一圈聽得眉飛色舞的同學。
羽落坐在座位上向四周看看,終于下定決心,他偷偷小聲對天賜道:“那個男子,應該是聯邦安全局的蒼狼。”
天賜的臉色居然又是一變,竟然真的是安全局!
羽落的臉色也是一變,只不過羽落是興奮和激動的:原來他也知道聯邦安全局內部的事情,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這么巧只能說明那是個事實,這個可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父親,你的愿望就要實現了!這一刻羽落激動得想哭出聲來。
將近二十年了!他知道父親一刻都沒放棄過,甚至不惜和聯邦安全局杠上。有多少個夜晚他看到父親拿著那張照片偷偷哭泣。而希望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動萬分。
“你們兩個都怎么了?”林雅蘭莫名其妙。她從來沒見到過羽落像現在這樣失態,當然也沒見過天賜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這樣魂不守舍。
“沒……雅蘭,我們哪有怎么樣,吃飯吧。”羽落答道,只是這個結果又怎么能讓人信服。天賜越吃越吃不下去,又吃兩口,一下把筷子扔在桌上,道:“你們吃,我尿急……”說完起身就走。
林雅蘭大叫:“喂,廁所樓上不就有嗎?”
天賜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回宿舍躺著尿去……”羽落此時一咬牙,也是呼啦一聲站起來,對林雅蘭道:“雅蘭,我也尿急……”丟下這句話他也不顧不上林雅蘭,直追天賜而去。
天賜來到宿舍,發現自己宿舍里有人,又直接轉向羽落宿舍。不一會兒羽落趕來,把門小心關好。兩人都坐在床上,看著對方不說話,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最后是羽落打破沉寂,他緩緩說道:“天賜,你是不是很奇怪燈火闌珊里我為什么要想方設法結識你。”天賜笑道:“說實話,我當時覺得你這人腦子有病。雖然賜哥魅力大,但還不足以男女通殺。”
羽落又道:“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接近你實際上是有目的的。那天在燈火闌珊,我聽見你在那胡言亂語,心中十分惱怒,當時其實是要罵你是個滿口噴糞的家伙的。可是那時我突然間看見了你脖子上掛的這個東西。”
天賜聞言下意識用手摸摸胸前那把銀色小劍:“于是你就一轉口,夸我是個滿口噴實話的好同志。”羽落點點頭:“沒錯,之后我又看到你的臉,終于下定決心要巴結上你。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父親,他這二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一個人,一個配有銀劍的人。至于原因,在沒確定你就是那個人之前,請恕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不會對你有什么傷害。事出無奈,希望你別怪我。”
天賜終于明白這些前因后果,心中對羽落倒是沒有多少責怪,反而因為他為父奔波更加感到一份親近。他笑道:“難道就憑這樣一把銀劍你就選中了我,是不是有些腦殘啊。”
羽落道:“當然不是,真正讓我認定你就是那個人是因為普華新區上的殺人事件,看來你似乎知曉一些聯邦安全局的內部消息。能說說你的故事嗎。”
天賜反問道:“你似乎也知道安全局?”
羽落沉默不語,似是再考慮該不該說,片刻后,他輕輕地道:“安全局曾經追殺過我們父子三年。”
“什么?”天賜大驚失色,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臉色更加蒼白。這些天的相處,他感覺到羽落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不然那天三才雞蛋里面挑骨頭他也不會那么有恃無恐。可是對這個結果,他依然感到驚心動魄。
天賜終于緩緩坐下,羽落又道:“說說你的故事吧。”
天賜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個精光,又長長喘幾口氣。這才說道:“說起來難以置信,我其實見過那個人,不是,我其實也沒見過那個人,我是說,我在夢中見過那個人。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他看到羽落神色如常,一點都不驚慌,忍不住問道:“怎么,你難道不感覺到奇怪?”
羽落道:“因為這個現象是有科學解釋的。根據人體節律,偶爾出現類似微妙情況也是不足為奇的。”
天賜一時無語,呆呆看著羽落,難道這個現象就真的那么稀松平常嗎。偏生羽落平靜地就像是聽到人要用口吃飯一樣,天賜頭大,面對著這樣一個科學狂人他沒有絲毫辦法。
頓了頓他又悠悠問道:“羽落,你有沒有過這種體驗,老是會做同一個夢。”
羽落點點頭:“這個也是有科學解釋的,當一個人心中執著于某件事情而陷入精神上的包袱中,他就有很大的可能重復同一個夢境直到心結解開。”
天賜搖搖頭道:“我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心理包袱,而且又有什么包袱能讓人十幾年都會做同一個夢。”“你是說你這十幾年來都在作著一個相同的夢!”羽落這次確確實實驚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