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原來你早就知道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32字
- 2020-09-13 09:41:29
時值子時,茫茫黑夜中一道亮光沖天而起,這一瞬間的光芒竟連月光也被奪了光彩。
莫言手里燃剩下的信號彈的竹筒還冒著煙,此時他的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終于找到北荻二十萬大軍的糧草位置發了出去,他身上帶不了足以將這些糧食燒光的火油,所以必須以這種方式讓云煦他們派人來燒毀這些糧草。
從信號彈發出到他們趕到莫言粗算了一下,應該不用一個時辰,他如釋重負的坐在一邊的一個大青石上,他揭下臉上的面具,任著晚風吹拂著他光潔如玉的面頰,吹起他的衣角和長發,在夜色中形成一種凄美的風景。
月光照在他身上,似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朦朧的輕紗,使他看起來神圣又神秘。
好久沒有這么享受這份靜謐和寧靜,他伸展一下身體,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草本香氣讓他精神也為多一震。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入他的耳朵,來人并未刻意掩藏自己的腳步,而是徐徐地向他的方向走來。
“誰?”莫言心中一驚。
“若明,這么晚了你來這兒做什么?”澹臺木齊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十三叔很擔心你啊!”
看著漸漸從夜色中走來的頎長身影,莫言覺得手腳冰涼。
周圍一片死寂,似乎連風都沒有了,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澹臺木齊!”莫言驚呼出聲。
“歐?不是應該叫我十三叔嗎?我挺喜歡你叫我十三叔的。”那抹獨屬于他的邪魅掛上了他的唇角,看著讓人從心底里泛出寒氣。
莫言臉色一片慘白,“你早就知道是我?”
“從你剛到這兒,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我就知道你不是若明。”澹臺木齊笑意更深。
“怎么會?我觀察了他一個月,也整整學了一個月,不可能!”莫言從未如此慌亂過。
“你的確裝的很像,所以我一開始也不確定,但我反復試了幾次之后,我確定了你不是若明。”
“我是哪里出了問題?”莫言已經從大青石上走了下來,站在澹臺木齊的面前。
“稱呼!”澹臺木齊伸手掂起了他的一縷秀發,在手里把玩起來。
莫言似乎根本沒感覺,也許還未從震驚中清醒,就由著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不信,他不信他苦心的計劃會失敗,敗在哪,如果不弄清楚,他死都不甘心。“稱呼哪里不對?”
澹臺木齊把那縷秀發拿到鼻尖聞了聞,“真好聞,以后就讓我摟著你睡吧,這兩天習慣了你的味道,沒有了你我怕睡不著。”
莫言此時似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假的,也早就知道是他,莫言。所以才那樣百般的戲弄。頓時一股屈辱感由心而升,袖中雪光一閃,直刺向澹臺木齊。
可對方只是輕輕一閃身,便捉住了他的手腕,但莫言右手一松,匕首落下,另一只左手接過,直接削向澹臺木齊的手腕。
澹臺木齊知道這把匕首的厲害,如果削在手腕上,必然手腕立時斬斷,也不敢大意,另一只手急忙扣住他的左手腕,暗自一叫力,莫言哪能承受住他在內力催動下的一握,悶哼一聲,匕首落地。
澹臺木齊雙手一交,把莫言轉了半個圈,雙手交疊著鎖在了自己的懷里。
嘴唇貼在莫言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乖,別鬧!”
莫言被他在耳邊吹的這股溫熱的氣息撩得整張臉都紅了,一直紅到耳朵,脖子。
“你,無恥,放開我!”莫言怒道,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掙扎。
可是他的力氣于澹臺木齊來說全然無用,反而讓他更覺得有趣。
接著貼著他的耳邊似有若無的說,“別掙了,你越掙我越興奮,我怕我忍不住在這兒就要了你!”
莫言立時如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了,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樣。
“呵,這才乖嘛!”我們回去,慢慢玩,這里一會兒你的人就會來,而我的人也會好好招待他們。
“你!……”莫言驚道,但話還沒說完,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帥帳之內,莫言感覺頭一陣陣的發暈,暈倒之前的一幕一幕閃現在眼前,不行,他要趕緊通知他們別來,是圈套!
可是剛坐起來,便被人摟進了懷里。
他渾身乏力,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莫言抬起頭,正好對上澹臺木齊好整以暇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他。
“我只是點了你的軟麻穴,你這只小貓爪子太硬,我還想多活幾年,你這樣多好,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澹臺木齊幾乎把嘴唇湊到他的臉上,貼著他的臉說。
“你放尊重點兒,殺你我殺不了,殺我自己我還能做到,把我逼急了,……”莫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好,我們先慢慢的培養一下感情。”澹臺木齊放開莫言,但還是坐在他的身邊。
莫言淡淡的看著他,“能告訴我,我的稱呼有什么問題?”
澹臺木齊一笑,眼角的淚痣也隨之一動,晃了莫言的眼睛一下,“若明雖然叫我十三叔,但那是在外人面前,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叫我叔叔。”
莫言滿臉的遺憾,“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們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秘密。”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明明你早就看穿了我,可我還裝的那么賣力。連你一個勁的占便宜,還以為是你們叔侄之間關系好。一步步的退讓。”
“我就是個傻瓜對不對?”莫言眼中漸漸地升起霧靄,慢慢地凝結成淚珠終于沖出眼眶落了下來。在燭光下,晶瑩了眼眸。
澹臺木齊心中仿佛被揪了一下,伸出手,捧起他的小臉,目光中充滿著疼惜。“怎么會,你知道,當我知道是你的時候我的心情有多興奮。我知道你是來打探軍糧的位置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對手,不死不休的那種,但我就是歡喜,看到你心里就無比歡喜。
你知道今天和你一起吃飯、一起騎馬,看著你在花叢中像仙子一樣的笑容,我、我有多高興,從來沒有過,雖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會兒,但我希望能成為永久。
莫言,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你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澹臺木齊的話沒有高高在上,也不威風凜凜,甚至是在哀求,不錯是哀求。莫言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邪魅,沒有了平時的算計,竟在里面看到了真誠和炙熱。
莫言心中一驚,似被這炙熱的目光燙到了一般,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站起身來,但他忘了被點了軟麻穴會全身無力,根本站不起來。腿一軟,又向床邊栽倒下來。眼看著頭就要磕到床邊的硬木頭上了,被旁邊的人一抄,整個人抱入懷中。
莫言無力的掙了幾下,根本掙不脫,他放棄了,如果就是這樣抱著的話,就讓他抱一下吧,畢竟之前都和他睡一張床上了,雖然當時他以為他是他的侄子。莫言平時本就多和男人一起出生入死,心懷疏闊,對于男女之間,只覺得守住大防,其它小節他并不是太在意。
澹臺木齊見莫言并沒有太掙扎,以為他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心中立時很高興,“莫言,你是同意留下來和我在一起了嗎?”
“我是被你點了穴走不了,不信你給我解開穴道你看我走不走。”莫言沒好氣的說。
“你還是要走?”澹臺木齊眼神中充滿著失望。“如果我說你留下來可以活,要走的話只能死,你也要走?”他不想說這種話,他希望他自己自愿留下來,但他知道不可能,即使卑鄙,只要他能留下來,他愿做。
他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到莫言的第一眼開始,他便移不開目光,他的靈氣、他的笑靨、他的詭計、哪怕他對他招招至命的攻擊,他都甘之如醴。他在的心中深深的種下了他這顆種子,想他一次便生長一分,此時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拜月教的合作,為保護他負傷,給他帶來的震憾,更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是同類,是有可能的。
本以為拜月教一別再難相見,要不是因為這次攻打南詔,他甚至都想去找他。沒想到在沙場之上又見到了神采飛揚的他,雖然臉色蒼白,但掩不住他身上散發的那種英氣,那種靈動,那一瞬間便晃了他的眼。他真的想如他所說收了兵帶他走,但他畢竟不是一個人,要對整個北荻負責。
這次他知道澹臺若明是假的,只一眼便認出了他的那雙眼睛,沒有人有那么顧盼神飛的眼眸,那集天地靈氣于一身的眼眸,那時他就打定決心,他一定要留住他,哪怕他恨他,只要他在他身邊。
莫言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抹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如果我選第三個呢?”
“第三個?”澹臺木齊眉頭微皺,只見莫言菱唇微啟,一道銀光從口中飛出。
兩人距離太近,澹臺木齊想躲根本躲不開,只覺得脖子上被針刺了一下,瞬間全身都麻了。抱不住莫言,而莫言全身也是麻軟無力,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倒在地上,莫言在下,澹臺木齊在上,趴在莫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