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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前緣難續(xù)怎奈何

“二弟。”云曦出聲制止,畢竟他還是比較冷靜的。但臉上也掛上了怒意。

“我之前便隱隱的感覺小莫先生與二弟接觸絕不是單純的交朋友那么簡單,看來被我不幸言重了。”云曦語氣冰冷。

“我承認(rèn),我做的很不光彩,也傷了云煦的自尊,我不求你們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們能以大局為重,不要因?yàn)槲业脑蜃龀鰰屪约汉蠡诘臎Q定。”莫言低著頭,愧疚的說。

“你到底要我們做什么?”云曦皺眉問。

莫言深吸口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嚴(yán)肅地說:“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我便再不隱瞞,青城云氏現(xiàn)在的地位本就是我一手推動的。”

云曦微瞇起眼睛,“什么意思?”本以為剛剛莫言說的就已經(jīng)很讓人吃驚了,現(xiàn)在說的更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莫言咬了咬嘴唇,嘆了口氣說,“云宗主難道沒覺得奇怪?最近三年青城云氏做事過于一帆風(fēng)順嗎?”

“你是說?是你在背后推波助瀾?”云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他說云氏現(xiàn)在的光景是他在背后操控的,這就好像是一個三歲的小童說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一樣諷刺。

“遠(yuǎn)的不說,一年前云二公子為了青月門獨(dú)挑了拜月教五十個高手,您真的當(dāng)拜月教不想追究嗎?”莫言淡淡的說著。

云曦張張嘴,但沒說出來。

“以拜月教當(dāng)時的實(shí)力,如果想滅掉青城云氏也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就是誅仙炎冰陣晚幾天修成而已。”

“那,你……”云曦覺得喉嚨發(fā)干。

云煦目光冰冷的看著莫言,眼前的這個人讓他感覺如此的陌生,自己盼了三個月的重逢竟然是這個樣子嗎?他,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莫言嗎?那個莫言雖然也有心機(jī),但卻不會讓他感覺可怕,現(xiàn)在的這個莫言心機(jī)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讓人望而生畏。自己乃至整個云氏,包括整個江湖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dāng)時申屠荒很重用我的一個朋友,我便讓他給申屠荒吹風(fēng),說大陣按時完成有多重要,如果晚了便不會發(fā)揮出它最大的殺傷力,果然申屠荒接受了那個兩敗俱傷的建議,沒有來攻打你們。”莫言平靜的敘述著,就如同別人的故事一樣,感情毫無波瀾。

“你說的是無塵?”云煦冷冷的說。

莫言心中一緊,這個語氣一如他們初識的冰冷,或者準(zhǔn)確的說,比初識更冰冷,那時他對他只是厭惡,而現(xiàn)在更多了幾分恨意。是啊,任誰在付出真心之后換來的不過是欺騙和算計會無所謂,越是相信就越是仇恨吧!

手在袖中緊握成拳,但表面上還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笑了笑,“是!難得你還記得他。”

云曦是第一次聽到無塵的名字,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于是選擇了沉默。

“所以包括后來你給二弟的那本書,也是為了讓云氏能夠有能力號令武林,為二弟做云王做鋪墊?”云曦漸漸的理清了莫言的意思。

“其實(shí)幫助云氏號令武林,還是因?yàn)樵谱谥饕约霸旗隳銈兊臑槿耍页姓J(rèn)滅拜月教我有自己的私心,為了報仇。但這并不與我的初衷違背,除掉拜月教找一個能帶領(lǐng)武林走向光明的領(lǐng)頭人,難道對于整個武林中人不是好事嗎?”

“這也是我給云氏的一個見面禮,或者說是對我能力的展示,我能將云氏推到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就能讓云煦在朝堂之中立于不敗之地。”莫言看到云煦盯著他,目光閃躲了一下,“畢竟比起空口說,這個更有說服力。”

云曦?fù)u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小莫先生的心機(jī)與能力云某真是佩服,恐怕你的師傅神算子莫先生也不及你了吧!他算的是命運(yùn),你算的是人心;他看的是天機(jī),你看的是天下!”

莫言深吸口氣,正色道:“云宗主,說了這么多,我只想你們知道,我不是空口說白話之人,我承諾的事便一定會做到,也有能力做到。我莫言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雖然耍心機(jī),玩手段,算計人心,但我是為了天下的百姓,這并不違反道義,我請你們做的事是為天下百姓好的,絕不會有損你們云氏的清譽(yù)。”

“你們愿意信我一次嗎?”莫言眼中有企盼。

“為什么一定是我?”云煦一直是個話少的人,但凡說的必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這句話雖然他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緩,但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激動。

莫言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欠意和痛惜,“對不起,只能是你,全南詔國只有你不僅在武林之中地位超然,更是皇上的親弟弟,雖然南詔有鐵律,江湖和朝堂互不干涉,但卻管不了你,只有你的身份能跨越這個鴻溝,溝通江湖與朝堂。”

深吸口氣,頓了頓,“而我,需要你這個橋梁!”

“所以,我只是你的橋梁!”一抹自嘲的笑容浮上云煦的唇角,那張絕美的臉上仿佛綻開了一朵妖異的花,但眼中原本已經(jīng)被莫言熔化的寒冰瞬間凝結(jié)成了更堅實(shí)的冰墻,從此不再會為任何人打開。

“不是,云煦,你聽我解釋!”莫言多想把自己的心意和他說清楚,但此時的云煦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也什么都不想聽,

云煦冷冷看著莫言,眼中是萬年的寒冰,聲音更是冷得讓人從心里冒出寒意,“莫言,你聽著,我答應(yīng)你做云王,但我是為了天下百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再騙我什么,”頓了頓,仿佛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云曦?fù)u了搖頭,也跟了出去,諾大的會議廳只剩下莫言一個人。

苦笑一下,莫言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一絲腥味傳入口中,唇角亦氤氳出一抹紅。

已經(jīng)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但真的發(fā)生了,心竟然還是這么痛,真的這么痛,痛到不能呼吸。

云煦如果你知道我還騙了你,我是個女人,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了我?看著他剛剛的眼神,他會!

云曦畢竟是個謙謙君子,雖然對莫言的作法不認(rèn)同,但知道他們要在青城云氏住兩天,還是讓景軒給準(zhǔn)備了住的房間。

莫言自己一個人信步的走在云氏的后山,看著初春時生機(jī)勃勃的景色,想著之前和云煦一起也走過這些地方,當(dāng)時他還當(dāng)他是朋友,唯一的朋友。可是現(xiàn)在……

“轟!”的一聲巨響,不遠(yuǎn)處一陣煙塵騰空而起。

莫言足尖輕點(diǎn),幾個起落便來到了一處空地,只見云煦正收回右拳,而前面是被擊得粉碎的一塊巨石。淋漓的鮮血從右手指節(jié)處的傷口滴落地上,而他卻混然不覺。

看著云煦這個樣子,莫言心中仿佛被人用重錘錘了一下,胸口又悶又疼。

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不應(yīng)該騙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應(yīng)該和他實(shí)話實(shí)說?他不知道!

見慣了人心的險惡,讓他不敢輕易的相信人,做事總是找最穩(wěn)妥的方法,以為和他成了朋友才能更好的勸說他。

可誰知事與愿違,之后的事情已經(jīng)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兩個人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朋友。這讓他欣喜也讓他害怕,多少次他想和他說清楚,又多少次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怕一旦說出來便沒了這個朋友。

可是現(xiàn)在,卻成了最糟糕的情況,不僅做不成朋友,他倒恨上了他。

是啊,他恨他,恨他的欺騙,恨他的操控,恨他將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云煦!”莫言站在他身后,輕聲的呼喚。

云煦猛然的回過身,眼中不再是過去的淡然,也沒了見到他時的溫柔,只剩下沖天的怒火和殺意。

莫言走近他,想拉起他受傷的右手,被他瞪了一眼,眼神中的寒意讓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握了握又放下。

“云煦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也理解,我只是想你知道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最初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但后來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你,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莫言第一次肯求別人施舍友情,只要有一絲機(jī)會他也愿意嘗試,他不想看著剛敞開心扉的云煦,再一次關(guān)上心門。

云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我沒有朋友,從來不曾有過。”

說完一甩衣袖離開了,只留下莫言一個人,看著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莫言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個他鬧著他笑著的時候了。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那個雖然冷酷,但見到他還是會露出一抹溫柔的俊美容顏。

他最終還是傷了他!

“公子,你還好吧!”月影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樣子,也能猜到一定是鬧出大矛盾了,擔(dān)心的看著莫言失落的神色。

莫言似才醒過來,深吸口氣,換上一貫的笑容,“沒事,云煦他這個人就是別扭,鬧鬧小脾氣,過幾天就好了。你公子我是什么人,還治不了他?!”

月影搖了搖頭,暗道,還裝!你被人家吃得死死的。每次見到這個云二公子眼睛就盯著人家的臉色,稍有不對立時便道歉、討好,說好的霸氣呢?說好的風(fēng)度呢?

月影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趕緊道:“公子,洛痕來了,人和東西都帶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運(yùn)上山,云宗主讓您過去一下。”

莫言唇角一勾,“到了?很好,好戲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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